擲下凜冬湖麵的最後一顆石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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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暗出彩表現,贏得大量打賞,老鴇感佩一個新人便如此厲害,即刻將迷暗升為二等妓女,並在二樓賜了她住處,迷暗收拾了行禮之際,想著未來之路艱難,得有個互相扶持的人,便也攜上曼珠來到新住所。

新的住所麵朝陽光,暖陽灑在地板和牆壁上。

迷暗回頭見曼珠表情害羞,忙含笑攜著曼珠一同坐下,「這房子我一個人是住,兩個人還是住,以後你在我跟前,我也好有個照應有個伴,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曼珠難為情地點了點頭,正欲再說什麼,卻見羅閣不知何日站在門口,她通身白素衣,這乍然一看肖似喪衣,她麵無表情也不管人家別人,直直地進屋巡視了一圈。

迷暗想著自己現在也是二等妓女,不必再忍耐她,頓時微怒的拉下眼,口中道,「姐姐你這是在巡邏什麼?連件衣服也沒有了麼?裹個白床單出門?」

羅閣聞言笑了起來,垂頭盯著自己如喪衣一樣的裙擺,她故意穿成這樣來破壞掉迷暗升職的欣喜,她便是要讓迷暗最風光的時候知道,自己會處處詰難和她作對,叫迷暗時時不得好過,當下羅閣含笑,「瞧啊,看看你多厲害,到底是升職了,說話都有底氣了。」

迷暗懶得和她計較,隻看向別處,一旁的曼珠看不過,反擊道,「不是升職了有底氣,憑您穿成這樣,哪怕去尋常百姓家,也會遭人詬病。」

在瓊羽年間,百姓是十分講究衣服顏色款式,更別提羅閣穿的肖似喪衣,當下羅閣不好再說什麼,狠狠地瞪了曼珠一眼,便離開。

迷暗看著羅閣氣憤的背影,想到羅閣從友到敵的轉變,心中無限惆悵,忽然,曼珠笑盈盈的遞上一杯玫瑰水:「姐姐,這玫瑰水最治心氣鬱結,我心情不好時,就常坐在那一大杯一大杯的喝。」語畢又問,「還有?剛剛那個女人為啥拿那副樣子,你怎麼她了,我得空見了她一定好好問她,有什麼誤會解開,這樣對大家都好。」

迷暗笑著接過玫瑰水啜了一口,心下也不想跟她解釋那麼多,隻嘆了口氣,「你別去問她了,她就是那種人。」

彼時,在三樓的楚尚輕盈的拿著丹紙染唇,力度之大手指都略有些泛白。

阿福在後心不在焉的梳著頭,終是按捺不住性子,把木梳「噗通」擲在桌上:「那迷暗太會出尖了,竟然想出那種注意!現在妓院裡人人競相模仿拿幾隻鳥捆在身上,不成個體統。」

楚尚本來就火急火燎,見阿福聒噪,忙嗬斥道,「迷暗出尖,我自會處置了她,至於你,少在我跟前說壞話,我聽了心煩。」

「這哪是說壞話呀,阿福分明是在就事論事。」一麵進來的羅閣迤邐前來,見楚尚回頭凝視自己,方繼續補充,「現在樓下姑娘們都是嘰嘰喳喳的牽個鳥掛衣服上,咱們這妓院快成花鳥市場了。」

楚尚並無直麵回應她,眼神無意掃過那盆棠梨,轉首感慨道:「梨花千雪空落盡,不曾遇著賞花人,可見物以稀為貴,貨多不值錢的道理,這迷暗用鳥縈繞在身的法子以後是不好使了,我何須跟她計較一時呢?」

「姐姐如此詩意盎然,是不是把問題想的太簡單了。」羅閣語氣略帶著急。

「什麼問題不問題的?你擔心迷暗興風作浪?憑她再怎麼鬧,我楚尚整整做了十年的花魁,她在我跟前永遠隻是個螻蟻。」楚尚始終挺直著月要板說話。

羅閣挑唆失敗,眼神蘊出一層恨意,「那姐姐可知,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的道理!」

楚尚不理會她,僵坐在凳子上。

羅閣見楚尚冥頑不靈,心中憤怒,也不說告辭,徑直離開。

透過鏡子的倒影,見楚尚已走遠,楚尚這才道,「這句詩的意思是曾經領略過蒼茫的大海,就覺得別處的水相形見絀,意指迷暗太過出挑,用大膽心奇的招數養肥了顧客胃口,楚尚我便會淡然退位。」

阿福聞言,頗為不忿,「這個羅閣還不是想挑唆您和迷暗鬥起來,她自己好從中得利唄!」

楚尚的表情卻若有所思,不再言語。

此時正是一二月,窗外時不時傳來大雪壓折樹枝聲,自從迷暗升職,李花赫然恭維起迷暗,這天她折了兩枝紅梅和臘梅,送進了迷暗屋內。

屋內的迷暗忽地聞到一股臘梅清冽香味,尋香望到門口處,李花手拿兩束梅花正向自己走來,隻見她臉色蒼白,嘴唇微微發黑,手上拿的梅花因室內溫度熱,梅花上的殘雪淅淅瀝瀝滴在地毯上,迷暗心中雖對她趨炎附勢不喜,但麵子上還是笑盈盈的客套,「妹妹,外麵這麼冷的天還去外麵踏雪尋梅,快坐下暖暖身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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