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他的房間(1 / 2)
他可以將蕭子期反製,隻是他不打算這樣做。隱藏身手,就像隱藏過去,他的身手會暴露很多他經歷過的事情,而這些事情他並不打算暴露在蕭子期的麵前。
魏以沫忽然朝蕭子期笑了笑,後者怔了怔,原本僵持的氣氛立刻緩和了下來。蕭子期正打算說些什麼繼續緩解氣氛,對方的另一隻手卻抬起來攬住了他的脖子。這樣親密的動作,令他他不由自主地吞了口唾沫,喉結微微動了動,僅僅是這樣一個動作就令他方寸大亂。
看到蕭子期被消融的怒氣,以及眼底掠過的一絲慌亂,魏以沫心裡閃過惡作劇的想法。原本隻是輕輕攬住男人頸項的手,手指緩緩抬起,在男人的後頸上輕輕扌莫索。柔軟溫暖的指尖輕輕地摩挲,細碎的頭發,凸起的頸骨,同樣溫暖柔軟的皮膚……
男人的身體整個都僵硬起來,握著魏以沫手臂的手,變得更加緊。魏以沫卻沒有繼續皺眉,他探起身體慢慢貼近男人的身體,他聞到極好聞的木質香水味,讓兩人間的空氣裡充斥著曖昧的氣息。
他仰起頭,唇就貼在男人的耳邊,輕聲說:「也許是我剛才誤會了,你隻是想要我……在這裡陪你?」
蕭子期在年幼時期的顛沛流離生活中,學會了與人保持距離,離別是一種正常的生活方式,直到他跟著母親來到了一座漂亮的房子。一座處處透著精致與上流社會的房子,房子就像一朵向陽而生的花木那樣,展現著一切富足與友好,而把他的家庭襯托地支離破碎,一文不值。
房子裡有一個比他小好幾歲的孩子,眼神溫柔純真,連世間的黑暗都要避著他一樣。當他的笑臉朝向自己的時候,蕭子期感到了他構築的世界一點一點被蠶食,被破碎。
多年以後,在那個陰暗的天氣裡,在荒廢的房子裡,看到秋千上的人轉過身,好像連落下的細雨都變得溫柔了起來。
接下來的時間裡,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做什麼,所有的一切計劃都因為遇見他而戛然而止。自從重逢,他的腦子裡的都是魏以沫。
那個人這會兒就貼在他的身上,單薄的衣服傳遞過來他的體溫,頭發因為之前的拉扯有些淩亂,浴衣的領口敞開,可以看到他小半的月匈膛。當他在耳邊低語的時候,世界仿佛都隻剩下自己猛烈的心跳聲了。
他不由地放開桎梏著魏以沫的手,輕輕地撫上了他纖細勁瘦的月要肢,感受著在浴袍下那個人誘人的身體。他微微傾下身體,想要與他更加靠近,可那一瞬間,他看到了那個人黑色發絲下的眼睛,眉眼精致,微微張著唇,十分誘人,可是眼睛雖然在笑著,眼底卻是一片冰涼,就像一團燃盡的灰燼,燃不起一點點的火星。
蕭子期瞬間清醒了過來,幾乎是同時往後麵退了一步,呼吸急促。腦子裡全是想要將眼前這個年輕人壓在身下,禁錮在自己懷裡……
他深深吸了口氣,低聲道:「少爺也不想穿著浴袍去外麵攔車吧?」
魏以沫的嘴角勾了勾,手撐著桌子,坐到了桌麵上。浴袍敞開寬大的領口,帶子鬆鬆垮垮地係在月要上,滑落的下擺下露出兩條修長的腿。他就這樣仰頭看著他,臉上的表情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