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生與死的拷問（1 / 2）
正常情況下格雷因為保護會回去三月島，但如果他回去就意味著歐力克家族放棄了叮叮當當船業，就再沒有一個地精比格雷更忠誠於歐力克公司了。
麵對格雷的不配合，凱恩也無可奈何，他隻好帶著一部分獵魔人跟著這個碼頭工人向他說的那個地方前去。
碼頭區的道路前一半還好，是由聯邦專門修繕過的，但越往灰穀區的方向路越破敗。
在碼頭區還能看見豪華的馬車，成群結隊的蛙人貿易旅行團，蕪湖公司的報童，而往灰穀區的路上就隻有破爛衣服的乞丐還有眼神中畏懼獵魔人的瘦小精靈以及眼神掃過獵魔人月匈章的竊賊。
望月幫就是這裡的管理者。
帶著獵魔人的凱恩時不時和這個沉默寡言的工人搭話：「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你真想好好救出來你的妻女的話，我需要你實話實說。」
那名漢子隻是回頭看了凱恩一眼就沉默了。
為了給他定心丸凱恩又開口：「你放心，我會去救的，畢竟那名地精的性命可是一樣重要，我不會拋棄你的妻女，以獵魔人的名義。」
聞言這名工人終於停了一下腳步開口了：「快到了。」
凱恩盤算著，很明顯他並不信任自己，不過他心裡也有把握，隻要不是弗蘭克和灰穀區傳說中的怪物下套，灰穀區還沒人能把他怎麼樣，他招呼一名獵魔人去傳信：「去通知霍普，盯住弗蘭克！」
就在路過一個轉角的時候，一群眼前這名工人突然加速了，隨之而來的還有一大群的流民。
「餵！」明知有陷阱凱恩也不得不追上去。
在他追那名工人的時候，這些乞討隊伍打亂了凱恩獵魔人們，等到凱恩回過神他已經孤身一人，而那個工人也在一個轉角像一個影子快速消失。
「該死！」凱恩掏出背後魔劍，快步追了上去。
但那消失的地方是一堵牆，就這麼大點的地方那個工人離奇消失了。
不過作為經常調查異常事件的凱恩，他從月要帶扌莫了扌莫還有四瓶藥劑，喝下其中一瓶感官藥劑，很快就分辨出機關所在。
腳下磚角一處暗格內，一個聯邦字寫在按鈕上「擂台。」
他聽過這些事，幫派們為了招人會在地下開賽，而參與者往往就是這些沒得選的人，在比賽結束之後會有幫派內的獎勵。
至於獎勵是什麼，隻有活下來才有。
為了以防萬一，凱恩先喝下治療魔藥摁下開關。
一個斜長隧道打開了，他跳了下去，魔劍寒光劃出一道火星，他就像個垃圾一樣從另一頭被丟了出來。
落地就聽到一個熟悉的地精擴音器聲音。
「女士們先生們，今天我們的有獎競猜是倆磅肉，這可不是大家平時吃的人肉，而是來自碼頭區的正常鮮肉！讓我們來看看誰能獲勝，究竟是變異鼠，還是我們新加入比賽現場的獵魔人大師，家喻戶曉的明星——凱恩閣下！」
凱恩環顧四周，這裡原本是一個汙水處理的監控室，現在玻璃全被打碎，換成鐵網，裡麵的東西也被清理乾淨，還被和其他地方打通，形成一個寬廣的擂台，原本幾道門換成了鋼鐵倒刺門扉，而擂台下乾枯的汙水道裡則是望月幫的人擺了一張桌子，兩個肌肉發達的精靈站在一邊，那些衣著破爛的人排起長隊用一堆堆從垃圾場撿來的垃圾買票和下注。
一名斷手指的地精被綁在場地中央的一種底座稍高的鋼床上，最右側是一個女人，最左側一個小女孩被同一根滑輪繩子雙手吊掛著。
維奇尼站在用一堆廢鐵垃圾搭建的簡易瞭望塔上，這個位置剛好能清楚看見擂台裡麵，能看到他拿著擴音器指揮著望月幫的眾人。
「現在比賽開始！」維奇尼大喊！
一個男人卻沖到桌子麵前理論，凱恩看見是哪個給他們帶路的工人：「你說好的，我把他帶來了，你該履行諾言了！」
「我隻說你把他帶來，沒說要放她們走，哈哈，你應該多求求獵魔人！想要放下來至少一切都要等她們結束！這就是和我們望月幫作對的下場！」
站在瞭望塔上維奇尼揮揮手，桌子附近的精靈就將這名工人推到一邊。
他不甘心隻好瘋了去撕扯鐵絲網，倒刺的鐵絲網沾滿他的血，那揮舞的血手朝對著凱恩喊著：「你一定要先救她們！餵，先救她們！聽明白了嗎？」
凱恩明白了，這名工人最大的謊言就是不得不相信每一個微不足道的可能。
那流血的手緊緊握著鐵絲，終究還是被維持秩序望月幫的人拉下了擂台邊緣。
拿著魔劍的凱恩看到小型鐵門被打開，三隻老鼠鑽了出來，這種老鼠狗一般的大小，牙尖嘴利，在昏暗燈光下，血紅眼睛，不斷滴著唾液。
凱恩握住手中魔劍挪動步伐確保三個「老鼠」都能看到：「這下好了，學院的夥食有的改善，有時間我要來下水道多烤倆。」
沸沸嚷嚷聲音從台下傳來，望月幫最初的幫派成員都是被迫害的精靈，他們思念家鄉的月亮而聚集在一起，由此行成了望月幫，他們是禁魔令最大的受害者，所以對聯邦的獵魔人敢怒不敢言就是他們日常，但今天不一樣，他們也看見了平時作威作福的著名獵魔人凱恩在擂台上了。
噪雜聲混在一塊，能聽見響亮的吶喊。
「殺了他！殺了他！」
看到變異鼠被放入擂台，維奇尼也是開始渲染氣氛：「我們保持秩序的獵魔人啊！是否能公平公正呢？地精和人類的命一樣值錢嗎？還是說大人和小孩是不一樣的價格呢？啊哈，讓我們敬請期待偉大凱恩閣下的選擇！」
凱恩對準維奇尼大喊：「我要見弗蘭克！維奇尼，公然襲擊獵魔人，你們這群黑幫是不想活了嗎？」
但維奇尼理都沒理凱恩，隻看見流口水的老鼠抽動鼻子，斷指包紮沒好的血腥味刺激他們的口腔，這些變異鼠第一時間就向鋼床綁住的地精撲了上去。
凱恩隻好猛的突刺，揮劍將三隻老鼠勸退，順手劈向鋼床。
鋼床閃爍一陣矮人的符文魔劍直接被彈開，連著三劍都無濟於事，他看見鋼床最中間裡麵似乎有一道一條縫隙小孔，好像是某種隱藏的機關。
於此同時，凱恩耳邊還響起來維奇尼那惱火的聲音：「哦，看來我們的凱恩閣下有一點腦子，喜歡劈鋼板，但是我們這裡的產品質量出自於歐力克公司之手，他們用矮人符文鋼板製作的拷問機質量絕對保證！哈哈！感受一下聯邦專業拷問器具的力量吧！」
凱恩低頭尋找著機關，他鋼床上這個地精奄奄一息還是對著身前凱恩背影急促說道「快沒時間了，快，別管我！蘇已經去找格雷了，我們遲了一步。」
趁著變異鼠害怕的空隙，一手提劍一手扌莫向月要間，拿著藥水的凱恩先給地精灌了一瓶治療魔藥說到：「我來都來了，撐住！等我宰了這三隻老鼠，霍普馬上就到。」
就在這一刻，一隻變異鼠終於忍耐不住嘰嘰喳喳撲了上來，提前喝下藥劑的凱恩反應很快，半瓶藥劑還在手中，另一隻手就將魔劍拿起，側頭聽準破風聲，就是順手轉身一揮，這一劍之快，直接劈開了一隻變異鼠的頭顱，他將這隻老鼠屍體踹到角落，手裡的半瓶藥劑隻是晃動撒了一兩滴。
鮮血和腦漿流了凱恩一身，剩下兩隻看見那隻變異鼠奔湧而出的液體，直接向變異鼠屍體跑去，在屍體上瘋狂撕咬著。
那毛茸茸鮮血的鼠嘴，像飢荒啃食人肉的野虎。
而這個時候惱火的聲音再次響起：「看來我的獵魔人大師非常擅長檢查漏洞，我們為了配合獵魔人大人的檢查特意準備了小小的驚喜，相信凱恩閣下已經注意到了，我們的符文拷問機還有一道從頭到尾筆直長條孔洞，這小孔洞後麵是你整不到的旋轉刀片，我可以保證凱恩大師，隻要你站在這裡這拷問機附近這些刀片就不會啟動，但我就會按下另一個按鈕，所以不知道凱恩閣下喜歡小孩，還是熟女呢？在刀片啟動是有50妙的緩沖，我相信對於凱恩閣下來說，足夠了！」
凱恩隻是冷冷看著維奇尼，分析利弊，如果他沒猜錯，這個擂台的規則都在維奇尼的瞭望塔手中，一定有線連接著維奇尼的開關，地精的東西如果沒有矮人維護，那些天馬行空的想法很容易出毛病，所以一定有一個東西有點問題。
現在的情況就是如果他待在地精附近，維奇尼必然會降下小女孩或者那個女人的繩子，而凱恩已經聞到那兩名掛在繩子上的人都撒了吸引動物的香油，如此一來隻有三種選擇，他隻有一個人，但有兩頭變異鼠，要麼選擇保護小女孩，要麼她母親，要麼他站在原地保護地精。
不，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在維奇尼拉下槓杆之前，斷了蒸汽開關。連通所有的機關都是蒸汽發條動力，必然有一個地方特別發熱燙手，而那個地方如果出了問題，所有機關都會失效。
凱恩環顧四周：「可是，到底在哪呢？」
而維奇尼已經不給他時間了，兩頭變異鼠已經吃飽，嗜血的欲望略微削減，它們徘徊著，剛剛知道凱恩不好惹，聞到新的味道它們開始蹲在母女繩索各一頭一個，眼巴巴望著繩子落下。
「不！快放了她們。」那名工人在望月幫的拉扯下撕心裂肺的喊著。
更糟的是兩名被綁起來的人質有了意識，開始扭動身體，這讓看起來就不堪重負的繩子更加不堪重負。
不出凱恩所料，維奇尼又開始了他的諷刺：「但是時間不等人，凱恩！繩索是會下降的，我們總得選擇一個不是嗎？你喜歡大人還是小孩？」
凱恩沒有反應，他還是在估算著附近機關的位置。
「既然不愛說話那就都要吧，你可真貪心！」說著維奇尼向上推動槓杆，兩頭繩索轉動起來開始緩緩下降，老鼠一動不動望著，被綁住的人質上香味讓兩隻老鼠躍躍欲試。
凱恩隻好像一隻貓一樣，在追逐著一隻變異老鼠時候，還時不時關心另一隻，每當維奇尼的拉杆拉下，地精附近的刀片轉動聲音就又響起而他隻好又退回去。
「獵魔人在追老鼠！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