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書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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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風大,塵滾,來來往往,不見一個人影,河源輕撫著麻袋,很鼓,慢悠悠的趕著駱駝。

突然一聲馬鳴聲沖破風沙傳入耳中,前行片刻,隻見不遠處巷口,一人一馬,堵著。身後小巷內屍體橫七豎八散落一片,放眼看去,屍堆成山,相隔百米尚能聞見的鐵鏽味不知夾雜著什麼,隻是令人作嘔。

「小生碰巧路過,不知能否借道?」

「都說書生隻會讀書,今日看來當真不錯。」

殺手,動手永遠比動嘴快,一人一馬疾馳而來,風沙絲毫也不能減慢他的速度。手起刀卻尚未落下,一把扇子,不大,卻十分有力,抗衡一把大刀似乎不是什麼難事。

抽回大刀,馬蹄籌措,待停下時,二人距離約三尺。

「哦?書生隻讀書。你卻似乎不隻是會讀書!」

男人死魚般的眸子微微有些波動。但與書生交戰實在沒什麼樂趣,哪怕他不是一個普通的書生。

還不待河源回應,他又提刀沖了過去,在他眼中,這一刀,絕不是一個書生能躲過的,事實上,河源確實也沒有躲這刀,僅一個照麵,就倒了下去。不過倒下的是持刀的男人,直至倒下,他也不相信自己會敗在一個書生手中。

他沒殺那人,其實他從不殺人,但那人實實在在死了。他不殺人,也不多管閒事,不管誰殺了那人,都與他無關,他隻是騎著駝子,晃過去。

按理說,死人身上應該是不會有什麼好玩意的,但這兒,除了他,無外乎都死了。他總愛笑,因為他覺得人總該要笑,現在他就笑著。他剛翻了些銀票,沒人討厭票子,他也不,不過他也不喜歡票子,隻是手裡應該要有些票子。

他討厭多餘的事,一般他也不做。但今日他做了很多事。他愛說廢話,卻不是誰都能聽見他的廢話!至少,死人是聽不見的!

夜幕籠罩,月暗,夜深,無半點星光。

三碗烈酒下肚,渾身熱乎乎的。都說酒壯人膽,李阿剛也正是這麼做的。他本不該這樣喝酒,隻是不遠處出現了一個人,他不得不這樣。

他知道的,別人喊那人書生,很多人求書生辦事,書生總是笑著,他想大概是成了吧,他想去,但是他不敢。他腳步踉蹌,他倒下了,碰倒的,他大聲咒罵。

書生也不惱怒,笑道:「你為什麼喝酒。」他本該知道,他問了, 原因也許隻有他自己知道。

聞言,李阿剛清醒不少,其實他早已經找過書生,書生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或許,這本身就是種答案。

他借著酒勁不死心又問了一遍:「幫我殺了他。」書生笑道:「你應該知道,我從不殺人。」

李阿剛道:「你隻需要把他帶來見我。」也許李阿剛不會喝酒,也許酒勁很大,他說的話,一點也不像他說的。

等了很久,河源再次開口,道:「你很聰明,很少有人醉著比平常更聰明。但我不能幫你。」

李阿剛早已知道結局,他又問了遍,也許這是最後一次:「為什麼?」

河源一向隻說結果。緣由?那麼多人找他辦事,要他說清緣由,那比要了他命還難受。他隻聽聽,若是看上了,就做。報酬?大多數時間沒有,偶爾是些碎銀,也許隻是頓飯菜,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什麼。

他什麼也不缺,什麼也不要,隻是看上了,他就做,似乎,那正是他缺憾的。無時無刻,隻要有人看,他就一定是笑著。

想來,這樣一個人,即便把刀架在脖子上,也不能阻止他笑吧。偏偏此時,他不笑了。他早已發覺身後有人,他本該笑的,隻是他聞見一股清香,這絕不會來自一個男人。但這也絕不會是個女人!

不待河源出聲,那人道:「主人有請。」

河源眉頭一皺,笑道:「如果我執意不去呢?」

那人道:「沒有主人請不到的客人。」

出手比動嘴快,當然絕不是優點,卻絕對是個好習慣。但,是人,總有秘密的,他也不例外。他耳力極好,別人僅靠眼睛識路,他一向眼觀五分,耳聽五分。

別人躲不過的,他總是能躲過。那人再沒動作,隻是凝注著他,道:「主人說了,躲不開這一招的人絕不會是書生,好在你躲開了。」

河源忽地長嘆一口氣,道:「哦?」

那人道:「我現在終於相信了一件事。」

河源道:「什麼事?」

那人道:「主人說,這件事隻有你能做成,至少,別人都不行!」

那人不再說話,隻是拿出玉佩,因為他知道看見玉佩,書生自然會跟過來。書生也沒再說話,他確確實實也跟過來了。

那人躬身抬手,道:「夜深了,今日,主人不見客,請你先歇息一晚。」

那人走了,很快,快到河源沒來得及發問。

這夜,注定難眠,他躺下,睡了,隻是不知睡著沒有。

窗紙已白。

02

河源睡覺一向不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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