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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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傍晚,韓至回府後去給張氏請安了,剛走到院子裡就被正院裡的人攔住了。

張氏身邊的李嬤嬤站在台階上,居高看著韓至,道:「大少爺,夫人身體不適正睡著,請您在外麵候著。」

韓至瞥了一眼屋內亮著的燈,心裡什麼都明白了。若家中的夫人正睡著,屋內怎麼可能會掌燈。母親定然醒著,隻是不願見他。至於為何,那定是因為昨日的事情。

「好,等母親醒了嬤嬤記得告訴她我在外麵。」

李嬤嬤:「老奴一定告知夫人。」

李嬤嬤進屋後,韓至側頭看向身邊的長隨:「你去打聽打聽今日母親可有為難少夫人。」

得勝:「是,將軍。」

不多時得勝回來來了,在韓至耳邊說道:「屬下打聽過了,今日少夫人沒有來給夫人請安,夫人也沒去找少夫人的麻煩。」

韓至點了點頭,神色輕鬆了許多。

還好他昨日將事情攬了過去並將娘子洗白了,不然今日被罰的人就變成娘子了。罰站這種事對於他這種習武之人再尋常不過,小時候他也經常被母親罰,早就習慣了。

夜幕降臨,韓至孤零零地站在院子裡,來來往往的下人時不時瞥他一眼。

蘇宜家知曉此事時已經是半個時辰後了。

她隻安排人跟在韓至身後,沒往正院裡安插人。盯著韓至的人知道他進入了正院,直到許久沒出來才從正院人口中打聽到韓至正被張氏罰站。

柳綠與蘇宜家說完此事,問:「夫人,咱們要不要做些什麼?」

蘇宜家看向了窗外。此刻寒風起,樹葉被吹得嘩嘩作響,比白日裡多了幾分冷意。她抬起纖細的手攏了攏身上的衣裳。

說到底,韓至被罰是因為他向韓璨說了張氏將賬上的銀錢劃到了她的私賬上,又將一些外府送來的禮放入了她的私庫中。

這件事本應她去做的,韓至卻擋在了她的前麵。

張氏雖是繼室,但畢竟是韓至名義上的母親。張氏罰他,天經地義,任誰都說不出來一個不字。韓至那個人又是個直性子的,不會轉彎,定然想不到為自己開脫。

張氏今日沒找自己麻煩,倒是找了韓至的麻煩,所以韓至這次替自己擋了災。

思及昨日韓至所為,她道:「天色不早了,父親也該回來了,去看看父親在哪裡。」

柳綠會意:「是,夫人。」

過了沒一會兒柳綠匆匆從外麵回來了,蘇宜家有些訝異,問了一句:「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可是父親回來了?」

柳綠臉色不太好看:「不是……老爺正在趕回家的路上,約扌莫還有兩刻鍾才能回來。是表姑娘,她去了正院為將軍求情。夫人不同意,她就站在院子裡陪著將軍一起罰站。夫人心疼表姑娘,就讓他們進去了。」

蘇宜家愣了一會兒神,道:「嗯,看來是我多管閒事了,此事不用管了。」

柳綠:「那表姑娘……」

蘇宜家:「盯緊韓至便是。」

柳綠將心頭的話咽下:「是。」

韓至從正房出來時正好看到自己的父親匆匆趕來。

韓璨上下打量了一下兒子,問:「你沒事吧?」

韓至:「兒子無礙。」

韓璨:「因為管家一事你母親最近心情不好。」

妻子做了這麼一件錯事,不僅不反省自己,竟然還遷怒兒子,當真是過分至極。隻是她畢竟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犯了錯也及時改正了。

管家的事交給了兒媳,他這幾日又當眾訓斥了她,恐怕她心裡不舒服,麵子上過不去。

韓璨又道:「好在她將東西都還了回來。這些年你母親操持家務,照顧你們兄弟妹幾個也不容易,你多擔待。」

對於兒子被妻子處罰一事韓璨遠沒有之前兒媳被罰那般憤怒,甚至還讓兒子體諒妻子。

韓至:「兒子明白。」

韓璨:「時辰不早了,回去歇著吧。」

他今日再跟妻子好好說一說。

韓至:「是,父親。」

韓璨進屋後正想說妻子幾句結果看到範可兒也在,他緩和了一下心情,沒怎麼說張氏。即便他沒怎麼說,張氏依舊委屈地不行。

「我是他的母親,這個府中的女主人,老爺不讓我管家,讓兒媳管家,你可知道我有多丟人?我不過是讓他在外麵站一會兒都不行了嗎?」

張氏這般一說韓璨也來了火氣,不顧侄女還在,說道:「讓你管家?你再繼續管下去府中的銀錢怕是都得被你拿走!」

張氏很是有理:「我這都是為了誰啊,還不是為了這個家。我怕他年輕氣盛亂花錢,先給他存著。」

韓璨戳穿了張氏的謊言:「你究竟有什麼打算你我心知肚明,莫要再這般說。」

張氏氣極:「對,我是有打算,我還不是為了繼哥兒,繼哥兒沒他兄長有本事,當不了官,我作為他的母親不應該為他打算嗎?那些錢我可是一分沒往娘家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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