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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字還沒打完,對方又發了消息過來。
【限定榜一:我不會向外人透露,這次是逼不得已,你就當幫個朋友?】
【限定榜一:接通語音我不會說話,你假裝在直播,讀完就掛。】
【限定榜一:你實在不願意就算了,我明白你的顧慮,確實沒必要為個不認識的人冒險。】
從沒遇見過這樣的,好賴話全讓他說了。
林初靄敲了兩個字。
【林:等下。】
他裹緊毯子彎月要去找鞋子。
林奶奶:「乾嘛?」
「打個電話。」林初靄汲著鞋子往外走,「奶奶,你該睡覺了。」
「你今晚很忙。」
話是對他說的,眼睛還在看著電視。
林初靄往回走,擋在電視機前,惹得林奶奶擰了下眉。
「轉移話題沒用,關電視,睡覺,等會我回來檢查。」
林奶奶無聲和他對視幾秒,抬手關了電視,緩緩躺進被窩裡。
林初靄很滿意。
在醫院,就屬樓梯間最安靜。
深夜裡,樓梯旁,林初靄縮成一團,給限定榜一打語音。
那邊很快接了,按約定保持沉默,塑造出錄製的假象。
林初靄很快適應直播裡讀故事的狀態,輕聲細語地讀起來。
他心無旁騖,殊不知在聽的人臉有多恐怖。
市一院高級病房。
靳向帛為好拿鋼筆批閱文件,讓護士在左手紮針。
這會那隻手狀態不太妥,暗紅充斥著大半的輸液管,隱隱有倒灌回吊瓶裡的趨勢。
小護士忙調輸液管的同時偷扌莫去看臉色不虞的男人,被對方漫不經心瞥過來的一眼看紅了臉。
真好看。
就是不知道聽見什麼,眉皺得死死的,一臉隱忍,眼神凶得要命。
小護士不敢再看,心怦怦跳,哪怕凶,還是帥得驚人。
「護士小姐,請快點。」
身側的關景承及時出聲,不知救了誰。
護士以為自己耽誤太久被看出來,漲紅著臉,手腳麻利調好了,臨走前不忘道:「別再亂動,回血很疼的。」
「好的,我會多注意。」關景承笑容滿麵的回答。
那位被特意叮囑的主連個眼神都沒給。
護士失望地退了出去。
病房裡沒了旁人,關景承收起笑容:「少爺,你目前還不能太激動。」
「徐鶴亭呢?」靳向帛注視著自己泛青的左手手背。
「在手術室。」
耳機裡清亮溫柔的聲音還在,靳向帛的思緒飄遠了:「嗯,讓他不用過來了。」
關景承不贊同:「他是少爺的主治醫師,該讓他查清這次你暈倒的原因。」
靳向帛懷疑關景承故意的,當時他身為目擊者,知悉全部過程。
偏要這麼說,什麼意思呢?
靳向帛笑了,眼裡卻沒笑意:「關叔,你是不是覺得我小題大做?」
「不是。」
否認並沒有讓靳向帛高興:「他是怎麼做到和我周旋的同時還若無其事去和人相親?他忘了他現在是『女人』,是我老婆嗎?」
好幾夜沒睡好讓他的眼睛布滿了血絲,此時麵部猙獰,哪怕有天人之姿,也隱有修羅的味道。
關景承怕他情緒激動再暈過去了,輕聲道:「或許是個誤會。」
「我親耳聽見的還能有誤會?」靳向帛怒道,「他還怕我聽見,乾脆掛了。」
他的眼睛明顯比剛才還要紅,
不理吧,他能腦補出極其歹毒的狗血故事,回頭要把氣撒到林初靄身上,這得多冤枉人。
要是理了就得哄著,關景承柔聲:「他後來給你打了電話。」
「我當然知道,眼睜睜看著他打了好幾個。」靳向帛冷笑,調出通話界麵上的未接來電,「沒用的,我不想聽他騙我。」
「好,不聽他說。」
「哈,我不理他,他不想辦法溝通,居然大半夜給他的榜一打語音說故事,真是——」靳向帛月匈膛劇烈起伏,儼然被氣到了忘詞,粗喘幾口,才磨著牙說,「真是好個沒心沒肺的人。」
關景承看了眼他還在通話的手機,到底是誰怕林初靄被冷落,有人趁虛而入,剛醒過來就要新手機,換了個身份去聊啊。
早看慣自家少爺的心口不一,關景承給他遞水遞藥:「吃完再氣。」
靳向帛推開,懨懨的:「吃了有什麼用?」
「他知道自己沖喜有效果的時候很開心呢,如果看見少爺生病了,恐怕會難過。」
「他才不會。」靳向帛接過藥,一把全吞了,「我看他巴不得我死了好重新找下家。」
關景承眸光微閃,微微一笑:「林先生很念舊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