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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鐵站,林初靄在出口和孟映陽碰麵。
渚州深秋不似他家那邊涼爽,熱浪還往臉上撲。
車裡打著冷氣,穿半袖長裙的林初靄打了個顫,接過孟映陽遞來的水放到旁邊。
「去市一院。」
「和他聯係上了?」
林初靄點頭,他聯係上關景承很曲折,總歸找到了,沒必要再提。
他也沒想和孟映陽說,比起這些,他更向帛的實況。
在電話裡,關景承語焉不詳,他怕問多招煩,乾脆隻要了地址。
凡事不如親眼看,他現在也算能名正言順打聽靳向帛的事。
「你最近有聽說靳家的事嗎?」
「靳家的沒有,有件和靳向帛有關的趣事,要聽嗎?」
孟映陽特意看了他一眼。
林初靄敏銳的感覺出一絲不同:「和我也有關係?」
「有,還記得李弈嗎?」
「記得。」想忘也挺難,他停播的這些日子還要感謝下李弈。
如果不是雙方合作出品的旗袍推廣視頻火了,引來大批考古粉絲,維持熱度,他恐怕要查無此人。
孟映陽笑得可開心了:「他最近挺倒黴,工作室幾個得力骨乾全被挖走了,你拍完爆紅的那件旗袍成了絕品。」
林初靄驚訝:「怎麼回事?」
「小道消息,他口嗨到靳向帛本人麵前,小懲大誡。」
「那是他活該。」
孟映陽被逗笑了:「我以為你會說靳向帛小心眼,聽不得一點批評。」
林初靄篤定:「他不是。」
語氣裡有明顯的袒護,儼然很寶貝的樣子。
孟映陽知道兩人結婚了,也知道他是個拎得清的人,自然不想多重復彼此心裡都清楚的事。
臨下車前,孟映陽探頭:「初初,有時眼睛會騙人,多用用心。」
話裡有話。
林初靄蹙眉,醫院就在身後,他著急要去見靳向帛,加上後麵有車在按喇叭狂催,不好再繼續聊,他揮揮手讓孟映陽走了。
等有空約見麵再詳談。
順著指示牌一路到住院部,他乘坐電梯上五樓,中途停在三樓,進來一位戴著口罩的男醫生。
很高,露在外麵的眉眼很英俊,目光掃過他及他手邊的行李箱的時候很短暫停頓了下。
林初靄握緊行李箱的拉杆,掌心漸漸濕潤,背在身後的手抓著手機,隨時出擊。
做直播這麼久,他不止一次強調不建議線下偶遇,所以目前還沒遇見過要合影的粉絲。
或許是因為這樣,才會收到那種變態的信件。
這位陌生醫生的眼神讓他不安,希望感知錯誤。
叮,電梯停在四樓,醫生走了出去。
林初靄輕舒口氣,就是說世界上哪來那麼多變態,有也不可能那麼巧合是他粉絲,還偶遇在同個電梯。
抽出紙巾擦掉掌心的汗,又整理了下亂糟糟的裙擺,他輕觸擋住喉結的蝴蝶結絲帶。
對著洗手間鏡子檢查很久,應該不會被看出端倪。
電梯繼續往上,他在微博編輯了條明晚開播的消息,發送成功的那刻出了電梯,並見到等在旁邊的關景承。
「關…關先生。」
他的磕巴讓關景承微微翹唇,很是善解人意道:「您可以稱我為管家,或者您不介意可以和少爺一樣叫我聲關叔。」
林初靄耳根子微紅,聲音軟軟的:「關叔,靳少爺還好嗎?」
兩人一前一後走在寬闊的走廊,淡淡的消毒水縈繞在身邊,林初靄挺不喜歡這味道的。
「還算穩定,醫生說要多靜養。」
「怎麼會突然住院?」
「身體沒好全,勞累過度。」
和林初靄猜的差不多,他輕聲:「那為什麼不告訴我?」
關景承回答:「少爺送來醫院途中短暫清醒過幾分鍾,再三叮囑不要通知林小姐,萬事以您那邊的事為先。」
算算日子,靳向帛昏迷送來住院的時候,奶奶剛做完手術還離不開人。
林初靄懊惱,他還因為靳向帛沒理他自導自演出了大戲,誤認為很清醒的做決定。
結果這人自己都住院了還惦記著他的事。
他呢,長達一周重復打電話、發消息的無效操作,如果真對靳向帛上心,抽半天時間回來,也早知道實情。
對比慘烈的現實讓林初靄的內心充滿了煎熬和內疚。
怎麼就能用打過電話和發過消息來解釋自己的輕視,繼續理所應當的受著靳向帛的紳士行為?
林初靄眼眶有點紅:「那他現在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