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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聞箏揚著唇角,戲謔道:「怎麼直勾勾的看著我是什麼意思?恨我呀?你想要報復我呀?你想要把這件事去告訴老師?沒有用的,沒有人會相信你的,大家隻會以為你狗急跳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聞箏乾得好!」薑之宇嘲弄的勾著唇角,「你之前不是很張狂的嗎?你之前不是以為自己很厲害的嗎?你一個落魄戶到底在端什麼呀?給本少爺端茶倒水,委屈你了?」
說著,薑之宇直接上手狠狠的推搡著他的肩膀,黑色的眼眸寫著陰霾,「你別以為自己成績好一點,本少爺就使喚不動你,你以為你自己是誰呀?」
「咚。」
他的後腦勺重重的撞上了門板上,厚重的劉海遮擋住他的視線。
跟在顧聞箏身側的狗腿子秦薄還大聲的壯著聲勢,「薑哥,乾得漂亮!像他這樣不知好歹的人就應該好好的教訓一頓,要不然他的眼睛都長在頭頂上了,全然不把你放在眼底,真以為學習好就有什麼了不得的!」
「啪。」
賀舟白皙的臉上多了一個手掌印,顧聞箏嫌棄的抹了抹手掌,臉上展露著溫文爾雅的笑,「憑你也配跟我爭呀?」
臉上火辣辣的疼痛一路燃燒著。
下一秒。
「啪。」
另一隻厚實的手甩了過來,薑之宇肆無忌憚的嘲諷聲震耳欲聾,「你不是很清高嗎?你不是很厲害嗎?你不是覺得自己很能嗎?」
薑之宇用力的抓著他的頭發,把他的頭重重的撞向黑板,「咚。」
「咚。」
「咚。」
那手勁極大,根本容不得他反抗,那濃稠的血從他的額間溢了出來,薑之宇就像甩開破爛布娃娃似的,把他瘦弱的身體直接甩開,那黑色的球鞋重重的在他的臉上重重的碾壓著,「這就是你反抗我的後果!如果你能夠乖乖跟我的鞋道歉,把它骯髒的鞋底舔舐乾淨,我就原諒你,這是你最後的機會,懂了嗎?」
賀舟那一雙清澈的眼眸源源不斷的湧出了熱淚,宛如受驚的動物一般,眼底寫滿了不知所措。
顧聞箏則彎下月要來,一把拽下了他手腕處佛珠,隨意的拿在手上搖晃著,他似笑非笑的揚起唇角,「這就是你說奶奶給你的幸運佛珠吧?你瞧瞧,這佛祖可沒有保佑你。你一點都不幸運。」
映入賀舟眼前的是老邁的奶奶站在家門口朝著他揮了揮手,「粥粥,你要在城裡好好學習哦,奶奶在家等你暑假回來。」
「這一串佛珠是奶奶特意為你去求的,它會保佑你萬事順利,平平安安的,你一定要好好的戴著。」奶奶從懷裡掏出一塊紅布,把一串木質的檀珠仔細的係在他的手腕上。
「奶奶,你年紀那麼大了,特意跑到寺廟裡求這個做什麼?那裡的台階那麼多,你萬一摔到怎麼辦?」賀舟嘟嘟囔囔的埋怨著。
「走那麼多的台階才心誠啊,粥粥,你相信我。佛祖一定會保佑你的,你一定會平平安安,順順利利的。」
賀舟直勾勾的盯著顧聞箏手中的佛珠,喃喃自語道:「還、還給我!」
見賀舟起了反應,顧聞箏臉上的笑意更甚了,他與薑之宇相視一笑。
「咚。」
薑之宇的腳重重踹在他的肚子上,陰沉沉道:「怎麼?我剛剛說的話,你聽不見?你是聽不見,還是故意聽不見?看來,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喜歡裝聾作啞呀。」
「咳咳。」賀舟急促的咳嗽著,口中彌漫著一股甜腥味。
顧聞箏就像逗狗一樣,把賀舟在意的那一串佛珠在他眼前搖晃著,「你很喜歡這一串佛珠是嗎?」
「還給我。」
下一秒。
顧聞箏用力的拉扯著這一串佛珠,那盤成串的佛珠散落了一地,賀舟猛力的起身,奮力的想要撿起那散落一地的佛珠,下一刻,顧聞箏的腳直接踩在他的手掌上,「啊啊啊啊啊啊啊……」
顧聞箏笑眯眯的反問道:「我允許你撿了嗎?」
「哐。」
顧聞箏一腳踹在他的月匈口,把他用力的踢開,賀舟就像一條瀕死的魚,他喘著粗氣,那厚重的頭發被人抓得亂七八糟,露出了那一雙如寶石一般明亮的眼眸。
「轟。」一道道閃電把人照得猙獰一般的白,外麵的雨越來越大了,豆大的雨珠不停的砸在房簷上,它與雷聲輝映著,仿佛譜寫成一曲轟鳴的協奏曲。
秦薄還瞧著他這副半死不活的模樣,懶懶散散的聳了聳肩,「老大,我們走吧,外頭的雨下大了,回頭趕不上程記的魚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