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過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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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朝灰原雄眨了眨眼,臉上一副輕鬆的表情,笑著說道:「啊,那就拜托了。」

身旁的費奧多爾也挑了挑眉,他做出一副聆聽的模樣,等待著灰原雄開口敘述。

屋內燈光並沒有全部打開,隻點亮了最中間的主燈。

客廳內的燈光也是暖色調的,窗戶緊閉著,阻絕外麵逐漸變強的夜風,燈光籠罩著三人所在的區域,氣氛一下子變得安靜沉穩下來。

灰原雄看著對麵兩位麵容、衣著、甚至是年齡都沒有任何改變的人,神情有一瞬間的恍惚。

在今天之前,他在五條前輩口中聽到過關於對方的看法,卻隻見過太宰治一麵,可是那一次卻給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而那位俄羅斯人……他撞見過對方出現在高專,也在五條前輩、夜蛾校長、甚至是七海的口中、以及咒術界其他可以交流消息的地方,都聽到過有關對方的事。

令人恐懼的詛咒師、神秘的咒術、一人在整個暗網攪弄風雲卻無人能將他解決,甚至連對方存在於何處都不得而知的神秘人物。

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銷聲匿跡,就在對方不再出現在咒術界後,這裡依舊有很多關於他的傳聞。

而灰原雄就是為數不多和對方真正見過麵的人。

他很快將目光收回,稍微思考了一下要從哪裡說起後,才緩緩開口:

「我想想、就從太宰先生那次在土地神咒靈事件中將我救下、又把我帶到這棟別墅開始說吧……」

太宰治麵容一頓,眼底輕鬆的神色散去,他稍微坐直了身體,看上去正經了很多。

果然是這個關鍵事件。

雖然也有提前將灰原雄拐走的可能性,不過果然土地神咒靈才是最關鍵的節點。

「在我醒過來之後,身體已經完全恢復了,看上去好像從來沒受過傷一樣,在從床上坐起來後就看見了太宰先生……」

灰原雄緩緩地說著,聲音清晰,聽不出多餘的情緒,他說得很仔細,不過完全沒提到太宰治救下他之前發生的事,更多的是在講述之後的事情。

但確實像未來的『自己』交代的那樣,他解釋的很清楚。

「醒來之後我很著急,所以完全沒注意到站在我麵前的太宰先生。」灰原雄想起當時的情景,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臉頰。

「我腦海裡全在擔心七海有沒有受傷、擔心咒靈有沒有被解決、擔心前輩們會不會很著急我的下落,所以掀開被子就想往外麵跑……」

【『如果你離開這裡,重新回到高專,那像今天這樣的事情還會發生。』】

記憶中的畫麵逐漸清晰起來,灰原雄好像回到了第一次睜眼看到太宰治的那個瞬間。

這位穿著白色西裝的青年在說這話時背對著他,當時的他完全沒注意自己身上因為戰鬥而變得破破爛爛的校服、以及雖然已經痊愈但還是粘上血液和其他汙漬的身體。

臉上還蹭著泥汙,就連頭發都亂糟糟的飛了起來。

在聽見對方說完這話後,他就那麼呆愣愣的站在原地,連眼睛都沒眨,直到對方繼續開口。

【『之後不止你,你的同伴們會有和你一樣的遭遇,會受傷、會死、還有可能會有更糟糕的事情發生。』】

由於白色西裝的青年背對著自己,灰原雄沒辦法看清對方的表情,隻能從他的語氣中聽出漫不經心的情緒,青年說出的字也一個個的敲擊在他的心上。

一開始灰原雄並沒有反應過來,在有些僵硬的大腦終於開始轉動後,他才意識到對方的意思。

對方的語氣非常肯定,即使他想開口,在注意到自己身上的情況後,卻毫無底氣說出那些反駁的話。

最後,他瞪大著自己的雙眼,棕色的瞳孔中滿是茫然無措的看著對方,緩緩地問出了那句話:

「所以……請問我該怎麼辦?」

這下對方終於轉過了身,灰原雄看清了他的臉,第一反應是完全不輸五條前輩的帥氣,第二眼則完全被對方那雙眼睛吸引。

對麵的這位青年嘴角掛起淺笑,鳶色的雙眼注視著自己,說話的語氣沉穩又溫柔,很容易讓人將注意力集中在他所說的話上。

「啊,忘了自我介紹了。」

「我叫太宰、太宰治。」

「啊,我是灰原雄,請多關照……」

在他略顯局促的自我介紹後,太宰治小幅度的往前邁了兩步走上來,臉上的神情沒有改變,灰原雄莫名的能看出對方早就知道他這個人。

他一開始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大腦艱難地轉動了一會兒後才想起自己曾在五條悟口中聽到過這個名字。

五條學長當時怎麼說的來著?

「是個很難看懂的人,術式意外的好用不過體術太差了,這不是完全打不過我嘛,所以我還是最強的!」

啊,好像不是這一句。

「他做了很多事,總感覺他有很多目的……但應該不是個壞人,至少比那個更加神秘的魔人要好。」

「也比那個總是把我當做笨蛋的江戶川亂步要好。」白發的學長一臉正義的補充道。

這是對方翹課遇到他和七海時,偶然提起的話題。

後麵很明顯五條悟還像繼續談論這個話題,卻被趕來抓他的夜蛾正道製裁後頭也不回的拖走了。

灰原雄有些恍惚,站在他對麵的太宰治說話的動作卻並沒有停。

「嘛,請多關照的話就不說了,關於剛剛你的問題……」

他隨意地攤了攤手,嘴角笑容加深,繼續說道:

「我有一個好的提案,不過如果答應的話接下來你會很辛苦。」

對方沒有明說,但灰原雄答應了下來。

「我會坐實你犧牲這件事,從此以後,你對外的身份就是死亡。」

太宰治帶著灰原雄走出了房間,來到了窗戶大開的客廳內,也就是現在三人坐著的這個空間。

臥室內窗簾拉緊,除去床頭亮著的一盞壁燈外,整個空間漆黑一片,確實是一個非常適合病患睡覺的環境。

也就是在看到客廳的光亮時,他才發現已經是白天了,突如其來的光線有些刺眼,灰原雄半眯著眼跟在太宰治身後,來到沙發前。

「身份也會幫你換成新的,還是會和咒術界有關,隻是委屈你暫時不能在你的家人、同學以及熟人們麵前露麵了。」

太宰治一邊說著,一邊給他遞來一杯溫水,率先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灰原雄接過水杯一飲而盡,他有些緊張的捏著杯子,目光看向掛在牆壁上的掛鍾,根據時針判斷著現在的時間,等待著太宰治接下來的話。

「不用擔心,工作不會很難,隻是學不能再上了,其他課程可能沒辦法,不過戰鬥課會有別的房客負責教你。」

說到這裡時,太宰治看了看手機,麵色頓了頓,灰原雄隱約覺得對方有些焦急,以至於接下來的話都迅速了很多。

所以他想問的那句『別的房客是誰?』最終還是沒能問出口。

對方迅速給他分析了咒術界的現狀,以及為什麼他和七海會接到這樣情報錯誤的任務。

這是他才知道,以後要麵對的不隻是祓除咒靈這樣的事。

太宰治繼續分析著,他再往更深一層說,告訴灰原雄,這一切都有人在暗中布局。

而他並不是最終目標,隻是中途一枚有必要存在的棋子。

但如果他明目張膽的脫離軌跡,可能會有更壞的事情發生。

有可能是另一個謊報等級的咒靈、有可能會將目標轉向七海、有可能對方會加快動作——

所以太宰治才讓他藏起來,敵在暗,他們在明,如果大搖大擺的打亂對方的計劃,會導致那個一直在陰暗角落窺視的人往更深處藏匿,那樣要找到他就更難了。

對方得知他們的消息輕而易舉,因為他們一直都在這位窺視者的視線中;而他們對他的信息卻一無所知,唯一知道的隻有太宰治給出的線索——

「雖然新身份還是咒術師,但是做任務不是關鍵,我希望你向另一位房客好好學習。」

灰原雄回憶著對方當時說出的這段話。

當時的太宰治伸手比劃著,而他在發了會兒呆後,麵色認真的聽著、仔細地將對方說的每一個字印刻在腦海裡。

「你隻需要做三件事。」

同樣的地點,不同的時間,同樣的位置,太宰治的視線像穿越時空般落在他的身上。

從過去到現在,甚至可能是未來,那道視線始終沒有改變。

「一、好好活下來。」對方在說完這一點後輕笑了一下:「畢竟把你救下來的我們很辛苦,請正視大家的勞動,好好保護自己。」

「畢竟我們不可能那麼巧再有機會救你第二次。」他眨了眨眼。

「二、努力變強。」太宰治輕輕呼出一口氣,他說的這點同樣是灰原雄所想的,他用力的點了點頭。

「三、尋找一個腦袋上有著縫合線的人。」他抽出一張白紙,抽象的畫了一個大腦的形狀,又在旁邊畫了個人頭,在那上麵用力地畫出一條縫合線。

做完這一切後,他收好筆拍拍手,在灰原雄盯著那副抽象畫皺眉思考的時候,語氣認真的說道:

「請記住,第三條是在你保證能做到前兩條的基礎上再去進行的,所以找不到也沒關係。」他強調著。

太宰治告訴他,這就是那位布局者的特征。

是唯一無法掩蓋的特征。

他可能是男性,也可能是女性;可能是任何一個年齡段、可能出現在任何地方,他的身體、身份隨時都可能更換。

「隻要找到了他,就立馬聯係五條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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