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信任度（1 / 2）
餵餵——
她可是豁出半條命來打探這個野狗組織的內部情報。
夏希的臉色更加難看。
這種莫名其妙的威懾力。
準備問詢的姿態。
又不是在公共場合。
什麼態度，她才是前輩。
墨綠色的瞳孔裡閃過詫異。
赤井秀一第一次見到板著臉的長官。
大眼小臉，彎著眼睛屬於甜美那一掛。
一旦半眯著眼眸，壓低唇角，又多了一種不怒而威的壓迫感。
狼眸對貓眼，兩人麵麵相覷。
五秒後。
男人的麵色稍稍緩和了些。
他控製自己的微表情，避免用來對待說謊的嫌疑人。
因為……
漏洞太多了，長官。
他覺得對方的獨行主義比他更甚，幾乎到了能把他這個唯一的同僚忽略的程度。
甚至都懶得編一個像樣的謊言。
赤井秀一看著黑發女人逐漸有些不耐煩的臉，漆黑的貓眼裡是少見的躁動。
當然也不全是疑慮。
分明可以不去的。
「夏希。」
他忽然喊出她的全名，隱約帶著點老煙槍的沙啞。
「我是在擔心你。」
女人表情未變，淩厲的目光微淡。
「而且坦誠相待是搭檔間重要的要素。」
男人重新拾起曾經的疑問，用一種比較委婉的方式來提醒對方。
「能夠成為搭檔，很大程度上是彼此雙方的一種相互信任。」
他放低了聲音，身子微微後靠。
舒適隨意的坐姿似乎可以進一步緩解了對方忽如其來的焦躁。
夏希盯了他半晌，輕哼。
「想知道什麼？」
「手機給誰了？」
「電話卡暫時交給局裡的同事，我請她幫忙定時應付兩句。」
「為什麼不提前告訴我？」
「你不是一個會看著同伴陷入危險的人。」
換句話說。
別來礙事。
心軟會給臥底生涯帶來危險，對同伴心軟也是一樣。
被對方劃入可能會多管閒事的範疇內，赤井秀一神色復雜。
他沒有辦法否定這句話，他確實不會眼睜睜看著夥伴掉落泥潭。
他張了張嘴。
「怎麼挺過來的？」
「嗯？」
「怎麼做到活著走出來？」
「靠著頑強的意誌力。」
「這就是你的意誌力？」赤井秀一瞥了眼那一袋子止痛藥。
「隻是一部分。」
對方神情一變，稍稍睜大眼睛，抬起胳膊手心向下，沖他招了招手。
上一回見到夏希做這個動作，還是在她公寓樓下電線杆旁，試圖招呼流浪狗來吃食的時候。
男人抽出插兜的雙手，起身走到床邊，微微彎下月要。
離得近了，赤井秀一再次聞到了熟悉的茶花香，就像他常年氤氳鼻尖的煙草味，似乎已經成為他們身上揮之不去的專屬氣息。
披肩的黑發隨著他的動作垂落，有幾縷掉落在女人的臉旁。
他做好了傾聽的準備，但對方打算的不僅僅是傾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