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童年 —— 幼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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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記者,章子遠顯得格外冷靜,平靜的背後卻是一個悔過的心理,可人生真的有後悔藥可吃嗎?答案顯而易見,不知道是不是有些不耐煩,記者一遍遍地催促章子遠:「章先生?可以開始了嗎?」章子遠反應了一會兒不緊不慢的點點頭,說道:「不要著急嘛,這位小同誌,我看你也就20來歲,別這麼性急,凡事慢慢來!」隨後緩緩講起。

1960年,我出生在海濱市管轄的林家村裡,因為那時候我們村子姓林的多,而且都相對家裡富裕一些,所以就叫林家村了,說起來其實也沒多富裕,就是家裡的糧票肉票什麼的多一些。而且我們都住不起鐵皮房,其實那時候也沒有鐵皮房子,都是土坯房,我們家還算可以,有片好的高崗土地能蓋房子,把土加上水攪在一起,再在裡麵加上七八公分的軟草,抹平後放在太陽下曬乾就是一堵牆,最後搭個木頭棚頂,我們就住在那裡。冬天冷的要命,裹著個棉衣睡覺;下來潮的要命,動不動就出汗,那時候我們總互相調侃,冬天都是「小凍梨,」夏天就是「小埋汰」,那時候根本沒有水能用來洗澡。

「您沒必要把自己過去說的這麼寒酸吧,哪有那麼窮啊?」記者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章子遠,誰能想到這樣的企業家的童年是這樣的?

麵對記者的疑惑,章子遠說道:「這不奇怪,你沒經歷過怎麼能想象得到那時候我們多苦?」隨後接著講。

那時候買什麼東西都要憑票子的,買衣服有布票、買肉有肉票、買米麵有糧票,可笑的是小時候想吃糖都要拿著糖票去公社買,票子再加上錢才能拿到手,那時候糖可是比名牌奢侈品都金貴啊!不僅如此,我們想吃油都有定量,人均每個月也就是個幾兩油,那艱苦日子你們肯定想象不到。

後來因為父親進入了第二建築公司工作,成了采購科的工人,所以發放的糧票和肉票會稍微多了一些,但還是不夠養活一大家子人的,母親沒了辦法,為了生計就出去找工,後來到了服裝廠做起了紡織工,也就是那時候母親能偷偷順一點線料回來給我們縫補衣服用,不然估計衣服破洞了還要穿著呢。我記得原來住農村時候父親每個月也就能拿回來兩斤的肉票和二十斤糧票吧,我和哥哥還有父母四個人一起過一個月,那時候一個窩窩頭都要三個人分著吃,肉也就是家裡來客人才能拿出來兌點肉,要是跟肉鋪的老板認識還能給你點肥的煉油,要不然隻能是瘦肉,小時候肉隻有父親有資格吃,算是「小灶」吧,我們想吃母親根本不讓碰,除非是逢年過節的能吃上一頓。那時候雖然父親去城裡上班,但我們還是住在農村,依然擠在那個小房子裡。

我小時候很淘,不是惹了這個人就是把人家的東西弄壞了,十裡八村都記住我是個小霸王,說我一點沒有我哥哥那樣的穩勁兒。講到這裡,章子遠臉上流露出了一些羞愧。不過想一想這也是很好的回憶。隨後接著說,有一次我把我爸的工作證拿出去炫耀,結果也不知道丟哪裡去了,不知咋的弄丟了,害的我爸找了兩三天,最後還是在旁邊的糞坑裡找到的,找到後給我一頓臭罵,當然也少不了一頓毒打。

小時候我們沒什麼玩的,也不像現在有什麼電子遊戲,那時候連撲克都見不到,我們就在地上畫個井字格玩連連看,要不就是彈個泥球玩玩。我就是輸不起,每次輸了就開始耍賴皮,總是說他們耍賴,不按套路出牌,弄得幾個小夥伴都是哭笑不得。他們後來也都嫌棄我,不願意跟我一起玩。我就是在這樣的生活條件下一直生活了7年,7歲之後我們一家子就搬到了海濱市城裡住了,那時候才算真正的接觸到了大城市,其實不光是我,那時候百分之八十的農村人都是這麼過來的,我啊估計還算是不錯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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