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論道(0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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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木甲不小心打了個噴嚏,那邊馬上道:「有人!」,煙卷也扔掉了,一道手電光照射過來,喝道:「看見你了!還不現身!」。曹木甲揉了揉鼻子,用手擋在眼前,說道:「別照,是自己人路過的。」。那邊有一個奇道:「什麼自己人?誰與你認識的?」,曹木甲答:「工學院麼,我是工學院的,你還拿我當外人麼?」。那邊的手電一下關了,有兩個人嘰嘰咕咕的低語一陣,其中一個又對曹木甲這邊喝道:「什麼工學院不工學院的?老子一個也不認識。」,腳步聲劈裡啪啦作響,好似已經走掉了。剩的那個對曹木甲道:「你過來,讓我看清楚你的樣子。」,曹木甲道:「你把手電筒照路我好過去。」,那人笑道:「對不起,已經讓我的夥伴取走了。」,隻見不遠處一道手電光又亮起,正急匆匆的趕路。曹木甲用腳趾在地上又探了探,慢慢的挪過去,邊走邊道:「那個人看見我怎麼跑這快?難道還是個熟麵孔麼?」。

走得近了,這才模模糊糊看見對麵是個西裝革履的漢子,正叉著月要打量自己,曹木甲心中吃了一驚,暗道:「這人比我還厲害,我是脫得幾乎光屁股才淋雨的,他到穿得整整齊齊的來淋雨,連傘也不打,聽他們說話好象還有點學問,做起事來怎麼這幼稚?不知道聯大哪個係有這號人物,有機會須得打聽打聽。」。

這西裝革履淋雨的漢子不是別人,正是孫造書。他哪裡想穿這整齊淋雨的?隻不過事出突然,方才正與聯大物理係鄭泗江打著傘在外麵透氣,曹木甲一個噴嚏把他倆都嚇了一跳,還以為是張敬來的人找過來了。待用手電筒一照,發現是個隻穿一條短褲的青年,這份稀罕就別提了。曹木甲說自己是工學院的,鄭泗江首先想到不能讓人看到自己,不然隻消在校內略一打聽就能知道自己是誰了。俗話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到時候這青年把物理係鄭泗江在野外與一個男人幽會的事加油添醋的說出來,名益不保是小事,若有那好事的再拉一幫人白天過來現場參觀,這裡地下的製作車間就保不住了,因此與孫造書咬了一陣耳朵後他要先走一步。孫造書亦是與他一樣想的,將電筒和雨具交給他讓他快回去,自己留下對付這年輕人。

沒了手電筒,兩個人在雨中對麵站著也隻能看見個大概。孫造書暗道:「我不能問他過緊,不然反而會激起他好奇心注意到這處有異,須得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與他交談哄他走開。」,口中便謔了一聲道:「稀奇,竟然這晚還看見光屁股到處亂跑的。」,曹木甲暗道:「我稀奇?你好過我麼?」。聳聳肩膀兒不屑的道:「我也沒看到穿這整齊出來淋雨的。」,孫造書仰頭故意大笑道:「哈,君子獨善其身,我自是不會人前一套,暗裡又來另一套。」,曹木甲伸手在臉上抹了一把雨水,想:「想跟我嚼文?須知我土木係也讀過《大學》,且隨便搞幾句甩與你聽聽。」,也仰頭故意大笑道:「哈,修身者先正其心,我可不會外麵打扮得花枝招展,內裡卻那齷齪。」,孫造書哼道:「我內心齷齪?還不知道誰更齷齪。我問你,三更半夜你光屁股跑這裡來要做什麼?」,曹木甲反唇相譏道:「那你又三更半夜穿這整齊跑來要做什麼?」,孫造書道:「我自有我的道理,比如說……比如說……」,「比如說」什麼?下麵就不知道該如何續了。曹木甲冷哼一聲道:「說不上來了罷?這就是說你乾的事多半見不得人。」,孫造書怒道:「我見不得人?你看看你自己,渾身上下一絲不掛,你見得人麼?」,曹木甲將肚子一挺,指著自己的短褲的大嗓門道:「一絲不掛?這是什麼?難道我穿的空氣麼?」,孫造書更大嗓門道:「這黑咕隆咚誰看得見?你說穿褲子算什麼?你說套的是鎧甲我也隻好信了。」。他方才用手電筒照曹木甲時其實早已經看清楚他身上有穿著短褲的,隻不過當下正值兩個人在口頭上爭英雄,緊要關頭隻好閉著眼睛瞎說了,反正他也差不多是一絲不掛的。

曹木甲哪裡肯服他,聽他最後一句便馬上吼道:「你既然看不見我穿沒穿褲子,怎地知道我一絲不掛?」,孫造書放聲怒道:「你這白癡,不知道光著的皮膚白些麼?我隻看你上下一片精白,自是知道你一絲不掛。」。人體肌膚若是露著的,在黑暗中多半會比用衣服擋住的要搶眼一些,曹木甲離孫造書又近,幾至兩個人要靠在一起,眼睛上下一掃,十拿九穩是可以看見個大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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