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滇越鐵路(1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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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了一會,去個舊的小火車要先開,司馬介這才打住話送蘇同翁上車。蘇同翁本是打算回昆明的,手上買的車票是法人印刷的,而非個碧線上華人印刷的小火車票,上車的時候他哪裡敢當司馬介的麵把米軌車票掏出來?幸好之前給馬賢亮打掩護時說他有個開花帳的朋友把自己衣褂也穿走了,乾脆厚著臉皮請司馬介資助自己。司馬介還想著日後能與之巴結,替他代付了車資,他怕傷蘇同翁自尊心,未敢多加幫忙,隻是詢問他在個舊住宿可方便。蘇同翁常年做買賣的,朋友到處都是,他隻消人到了個舊,不要說吃住,連鈔票女人都有人送他。司馬介估計他這方麵都不會有問題,所以才不敢在蘇同翁麵前逞能。

待蘇同翁與馬賢亮坐車走後,黃文慧悄聲對司馬介道:「司馬先生對蘇老板了解多少?這個人行跡可疑,我方才看他月要間鼓鼓囊囊的好象在袍子底下藏著什麼東西,若是帶的不少鈔票,怎麼小氣到連車票錢也要人代付?」,

司馬介答道:「蘇同翁做那大生意的有些內幕自不會輕易讓外人知道,他說正在做鋼鐵買賣,我到有些奇怪,個舊隻產錫礦,哪裡出來個鐵礦?況且他要做的買賣又不會隻十噸八噸,我其實是懷疑他正在同英國人合作,不走滇越鐵路,而是由滇緬公路運進鋼鐵。方才那個人不管是不是真的蘇同翁,這個機會我一定要把握,若不是,也不過費我兩張車票錢,若是的,用兩張車票換一個軍事情報那可賺飽了。」,黃文慧豎起一根大拇指贊道:「司馬先生決斷神速,佩服,佩服。」。

再說蘇同翁和馬賢亮又上了前往個舊的小火車。他方才與司馬介說話時兩條大腿站久了引得槍傷一陣陣的生痛,那時他也不敢在臉上顯露異色,隻好硬挺著,到一坐下他便開始輕輕呻吟。馬賢亮肚裡十分佩服他與司馬介應對時從容不迫的架勢,聽到他坐下後在叫苦,知他方才一直在忍著,便想起身給他看看傷口。蘇同翁連忙止住他,一雙眼睛緊張不安的向左右同車的乘客看了看,一拍馬賢亮的肩頭道:「走,找個僻靜的位置,我與你說些要緊的事。」

他扶著馬賢亮肩頭在幾個車廂裡轉了轉。個碧鐵路因軌道窄小,平素的運輸量並不比標準鐵軌的運輸量大,因此機車司乘員配備比較簡單,加上個舊線起伏不平,上坡下坡都需要司乘員到車頂上鬆、緊每節車皮的車閘,所以一般在車廂內基本看不到司乘員的人,但司乘員在車內的位置依然空著。

蘇同翁帶著馬賢亮到車尾最安靜的位置一坐,小聲對他道:「小馬,方才在碧色你都看到了,不怕與你直說,咱們定是遇上日本人的間諜了。這些人若發覺你我在欺騙他們,定會疑心我們知道他們的不少秘密。我腿上的槍傷可不是被土匪打的,過些時這裡小火車上的槍案就會傳出來,你到時候一聞便知,其中有些更詳的細節我此時不方便與你講,你以後知道了也要悶在肚子裡,但總之是與方才的那個叫司馬介的家夥有關係。現在我答應他要與他合作鋼鐵的買賣,一時半會我上哪裡去弄那多的鋼材給他看?不過……」,他把頭伸到馬賢亮耳邊更加小聲的道:「日後你在我身邊發覺有些不可思異的事,千萬不要好奇。」。

馬賢亮一愣,扭過頭去望著他,滿臉的疑惑。蘇同翁把頭又縮回去,道:「以後我會慢慢告訴你的,你現在隻記著有人問起你跟我的關係,便說我是你的舅舅,咱們此去個舊的路上說不定有人跟蹤查看我們底細,你不要顧我的槍傷,我是怕你一番好意反而惹出麻煩,這一路上你心要放硬一點,你心腸越是硬我便越是安全。」。

馬賢亮還未從大學畢業,人生路上已學到第一課,那就是有的時候為了自己人的安危越是要不把他放在心上,這種經歷並非每個青年都會遇到,一旦遇到了,心靈上受的沖擊是不可想象的。他猶怕會因此惹蘇同翁對自己產生不好的印象,小聲說道:「蘇……蘇……蘇……蘇先生,那您怎麼辦?」。

蘇同翁聽他的話中有點拿不穩此刻是該稱自己舅舅還是蘇老板,輕輕又一拍他肩膀道:「小馬,咱們已經是一根線上的螞蚱了,你不似我這多的人生經驗可以做到當麵撒謊麵不改色,你以後不要叫我蘇老板了,人前人後叫我舅舅罷。不是想占你便宜,你搞不習慣時極容易在人家麵前出紕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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