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戰略物資(0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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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介為報斷手之仇,向後方拍發的偵察電訊中將昆明的幾所大學都列入轟炸範圍,隻是日軍在昆明並不止他一個間諜,還有其他同行也在分查各自的任務,司馬介怕報復得凶狠了會引起自己同級單位的注意,當中隻要有人舉報他故意指錯目標,日軍大本營的調遣令就會馬上把他調回去軍法從事,因為日軍戰機並不是他私人的,蒞臨昆城定是為了執行作戰任務,倘若他敢拿打仗當作兒戲,須知是要吃不了兜著走的,所以司馬介並不敢肆意妄為,隻隔三差五的發個虛警讓軍機轟炸昆明時順路往自己的既定目標上甩一兩顆炸彈,他自己人那邊早幾日接他報告昆明有人搞粒子加速器的事,並不疑心他在搞鬼。

沒幾日,張敬來找到他。司馬介知道他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準是手頭的用料又不夠了。張敬來果然是為鋼鐵的事來的,粒子加速器最消耗精鋼,噸把兩噸解決不了問題,這幾天日軍飛機老往聯合大學竄,他的工地就在附近,倘若那開飛機的一個疏漏將炸彈偏一點扔到加速器上,自己隻好吐血了。

司馬介見張敬來找得急,心中暗道:「我何不趁機會套出他做加速器的工廠呢?看看世人說的加速器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也好弄些精辟的情報送回去免得做個睜眼瞎。」。

隻不過蘇同翁那裡一直沒個準信,缺少鋼鐵,張敬來不一定會說好聽的給自己,恰好自己的一隻左手因為中了毒蚊被硬生生的拗斷,司馬介眼珠一轉計上心來,對張敬來道:「有件事須說與你聽。」。

張敬來見他一臉正經,顯是件極重要的事,問道:「什麼事?你說。」。司馬介低頭沉思了片刻才抬起頭道:「這筆生意……我怕我是做不久了。」。

張敬來大吃一驚,道:「司馬,你是個厚直的人,怎麼今天說出這樣的話來?」。

司馬介慢慢舉起自己那隻斷手,衣袖下滑時隻見他的右手已然被截去,隻在手腕上還包著一層白布。

張敬來更是驚訝了,指著司馬介的斷手結結巴巴的道:「這、這、這是怎麼一回事?你的手呢?」。

司馬介苦笑一聲道:「鋼鐵如今是緊俏物資,我隻防著上麵當官的給自己為難,沒想到暗處還有強賊,也不知是從哪裡跑來的一群人,把我運料的卡車半道兒截住,一車鋼條被哄搶一空。我去攔他們,當中還有發狠的帶著大刀,我隻躲慢點連腦袋也差一點沒有了。」。

張敬來大聲道:「隻不過幾個打劫的,你跑這多年的買賣還沒這個心理準備麼?未免太過膽小了罷。」。俗語說得好:瓦罐不離井上破。做任何事情都有風險,張敬來活了大把的年紀,生死問題早看得開了,他最怕的不是讓天上掉下的炸彈炸飛,而是在世人麵前缺少顏麵,尤其不願再被人叫作「張秀才」,為了摘掉這頂帽子,他可以不惜付出任何代價。司馬介一說他可能幫不了自己了,張敬來頓時血往上湧。他現在在加速器的搭建方麵就指著司馬介的本事了,司馬介不做,難道要自己再去找蘇同翁麼?

張敬來仗著自己年歲高,與司馬介也算是一場朋友,說起話來便有點不客氣。因為這個做朋友的為著一點意料之中的災難就要掉頭逃跑,實在太不夠仗義了,要知道在他之先是人家蘇同翁在與自己做交易,怎能半道搶了人家的買賣又不做了呢?起初陳廣博要轉而與司馬介做生意,那時張敬來就不是十分贊同,因為蘇同翁歷次交易都未出現什麼重大的差池,無緣無故的與人解除買賣關係非但轉起手來麻煩,而且也不禮貌,後來張敬來再去找蘇同翁幫忙的時候不就碰過一鼻子灰麼?買賣之道講究個誠信,任一方失約對大家都沒什麼好報。司馬介此時的做法在他張敬來看來,無異於讓他兩邊難靠,心中極是後悔當初不該全聽陳麻子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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