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戰略物資(0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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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介想了一刻,幾十年前德相卑斯麥老先生曾說過:世上無永久的朋友,隻有永久的利益。用利益關係結成的聯盟比之任何別的形式的聯盟都要來得穩當,要想把張敬來拉住,還要他不疑心自己有異,除非自己也有利益加入進去,這利益在一介小商而言除去金錢別無它物,張敬來的加速器前後不知道要消耗多少鈔票,但僅從他通過自己買進的外國鋼鐵設備來看,已是費用不匪,想讓他信任自己,設備購置方麵要有大投入才行,不過他自己隻是一個比較有本事的特務,在資金方麵比不得張敬來這樣的大土豪,張敬來的家底具體情況如何他不清楚,自己的手中能調用的特別經費卻很少,他冒充商人開商行做的多是一些差額買賣,憑借自己在滇越鐵路上的便利關係在真正的買賣雙方中間撈好處,一旦要真的投入大量資金了,差額買賣定然是做不成,那時自己這邊純屬要將口袋裡的錢無償的付出,若是向大本營打電報求援,他們會為這種事付出多大的代價呢?

一念及自己人的看法,司馬介心想:「何不就此事去問問後方的意思呢?加速器自己國人也有在研究的,他們不一定稀罕中國人的,巴不得早一點搞掉人家的玩意兒,我現在最要緊的是把張敬來的加速器的位置和大致的結構分布扌莫清以方便自己人破壞,弄得快的話,這老東西的加速器也沒幾天好日子過了。」,想到這裡對張敬來道:「張翁,這件事非同小可,容小弟多考慮一天,明天我給你答復如何?」。

張敬來心中暗道:「看來有些事他一個人還做不了主,或者是要同家裡人商量一下。」,由於這,他又對司馬介有點不放心了,因為一件事倘若要兩個人去做決定時,行動起來有時候一方會受到另一方的阻礙。他隻與司馬介相熟,司馬介在自己身邊感受到的事物第三個人並不能感受得到,他們兩個再去做商量時最後多少會給私人留一絲餘地,日後若有什麼意外,這一絲餘地足以令其倒戈。

皺了皺眉毛問司馬介道:「老弟,可是要同你的內人商量麼?」。

內人即是他人的妻子,張敬來對司馬介的底細也不十分的清楚,把他老婆提出來是試探他為什麼要多考慮一天。司馬介連搖左手笑道:「張翁,小弟現在還是孤身一人,哪裡有說貼心話的婆娘?隻是小弟自認為張翁的科學非大投入不可,我的身家未必能使您滿意,還得想個主意好叫自己不用坐吃山空。」,張敬來又鬆了一口氣,復又拍手掌笑道:「老弟果然是個聰明人。不瞞你說,我張老三的老家是在山西平遙,在那裡我也算是一族豪門,祖宗幾代打下的基業傳到我這一代人手裡光靠收租就能吃喝無盡,但是現在又要應付戰事,族人也有各自的算盤,我自己名下的產業已是賣的賣,分的分,丟的丟,把加速器搞完我也就成了叫花子了。我現在唯一後悔的就是當初沒老弟這靈光的頭腦。不過我老張自知是屬四體不勤無肉不歡的酒肉之徒,叫我閉門造車我很樂意乾,讓我做生意則缺少沖勁,不如這樣罷……」,他翹起一個二郎腿,將一根食指在桌上輕輕敲打:「你且回去考慮,我也有另一事與你說,當做參考也罷,什麼的也行。我看司馬老弟是個有本事重道義的好漢子,倘若有可能,我想把一部分資金投入到你的買賣中去。」。

他的話再明白不過了,就是想參股。司馬介一怔,他做間諜的殺人刺探無所不為,但個人的修養向不肯輕易做出有違背道義的事。中日交惡,昆城遭日本軍機轟炸,司馬介本人於昆明氣象諸多方麵的報告在轟炸中起著關鍵性作用,隻是在他看來,這屬於兩國之間的爭執,還是那德相的老話:國家之間隻有利益而無感情;在戰爭中個人所為便是代表著國家的意願。張敬來如今卻是看重他個人的品性,但是司馬介深知自己在做生意方麵並無專長,所憑借的隻不過是日人諜報網的優勢,這諜報網是用來公乾的,並不是給私人撈好處的,而且自己一旦動了私心,日後再想擺脫就困難了。世上有多少高明的探子是在私欲方麵被敵人抓住痛腳而叛變的?有的逃去它國,有的充了雙麵間諜,最後都沒有好下場,司馬介自己就親手處死過日人中的雙麵間諜,故此深知其中危險性。但是如果不答應,又怕張敬來起疑心。歷來的買賣人不怕錢多,隻怕別人不投資,有大筆外來資金投入是連做夢也會笑醒的。

張敬來見司馬介在發愣,果然又起了疑心,暗道:「他是喜歡還是不喜歡?怎麼老子給你錢你還拖三拉四的?」。

其實司馬介正在思考該如何用他的投資,接是一定要接的,但拿到錢以後怎麼用則是個大問題。自己的諜報工作四海飄泊,今天拿了張敬來的錢許是明天就要調到它處,道義上對不起賞識者不說,連昆城的諜報網也會受到牽連。他張敬來見不到自己的麵自會去調查他的商行,張的身邊可也有不少中國特工,驚動他的大架不是好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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