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各有雜念(0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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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與錢慕方之間的矛盾尚未完全緩解,上次日機在校內扔炸彈,她與馬幼山、周傳男要去尋穆懷遠時,錢慕方對自己熟人的生死一點也不放心上,隻顧及自己煮蓮子湯能否方便,這種自私自利的邋遢鬼不給他吃足苦頭實在讓人不服一口惡氣,馬幼山與她提醒時她便反過來蠱惑這生物係的道:「馬幼山,想不想喝蓮子湯?」。

在這艱難的時節還有誰能搞得到蓮子湯?除了哲學係錢某別無他人,馬幼山不是不知道。但平日裡難得見到錢慕方弄這稀罕的東西,他弄這稀罕物的時候天上又偏是掉炸彈的時候,想在哲學係「錢超人」手中吃到好東西須得有獻身精神,馬幼山又不是袁求生,為了養跳蚤豁出去可以連小命也不顧,於椰萍一說,隻好乾咽口水回絕道:「還是不喝了。」。

於椰萍看他的神情猜到他是沒膽量,冷哼一嗓道:「我本來是可以從別人手上分一杯羹的,但女生總不好意思開口去討。你上次在開水房也看見了,那廝總不顧交情,隻想著自己的芝麻小事,這種人不給他點厲害嘗嘗他永遠還是自私的。」。

這話換個別的人說,以馬幼山和錢慕方的交情定會予以白眼以示其不滿,然於椰萍則大不同,錢慕方是得罪她在先,事情雖然過去許久,但女孩子小心眼容易記仇。馬幼山沒交過女友,於這一節的教訓來自自己父母的口角。素來夫妻爭吵,總會有一方將另一方的舊傷疤揭起,諸如「三年前你如何如何」,「咱們結婚以前你又如何如何」,且說這話的往往會是做妻子。馬幼山由此得出個結論,即女人是有長久記性的,不然怎會記得「去年夏天的某夜我身上讓蚊子咬了三枚大包」這樣無聊的瑣事呢?

於椰萍要給錢慕方難堪,在馬幼山看來再正常不過了,這叫凡事「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時候一到,無處可逃。」,錢慕方的末日怕是到了,但自己與他相熟,去替於椰萍當槍使不但有愧於朋友交情,自己也顯得白癡了一點,唯一可以做的是兩不相幫,並且叮囑女孩子不要鬧出事來。

於椰萍到底還是年輕了一點,世上的事有時不知忍讓,本以為馬幼山是穆懷遠的好友可以幫自己出氣,她的法子無非是請馬幼山到時候找到開水房裡陪自己一起去攪得錢慕方不得安寧,馬幼山一拒絕,反到讓她覺得顏麵無光,心中越發的打定主意要「親自去修理那個邋遢鬼」。

她也不是全無分曉的傻瓜,自己要親自攪穆懷遠的熟人不得安寧,這事還不能讓他知道,不然他男子漢大丈夫為了朋友義氣時定會罵自己是「小女人」,當前已有馬幼山現身說法,他尚且不贊同,何況穆懷遠乎?

於椰萍接過馬幼山的話意,連連認錯,口口聲聲「你說的對」,但自己與錢慕方結仇的事也請馬幼山「不要說給穆懷遠聽,免得他難做人。」,心中卻獰笑數聲,暗裡道:「是去通知學校將開水房上鎖好還是接著在那裡跟他乾的好?」。

馬幼山以自己父母吵架的經驗度於椰萍的心思,暗中為哲學係「錢超人」捏了一把汗。他自己父母每每乾仗,打到最後取勝的定是母親,父親枉做一條男兒漢,總在身上多出幾道爪痕。錢慕方不過嘴巴上來得,手頭的功夫一向不曾見到,他跟於椰萍較量,會不會像自己老爹那樣被女人掐得疤痕累累?

*****

司馬介為了曹木甲所說的秘密飛機場的事,在昆明近郊幾處可能的荒野中勘了一遍,但很可惜,這幾處地方並沒有動工的跡象,連派人勘測地形的坑洞也沒有挖掘的,想跑到聯大工學院教授那裡打聽,他們掌握的秘密肯定比下麵的學生要多,但去問他們就是找死,這些人的身邊現在肯定已經有了暗中保護的中國諜報員,任何接近他們的陌生人無一例外的都要受到密切關注,自己身為日諜在昆明的一個頭目,不是萬不得已的情況下絕不能輕易犯險。曹木甲雖然「又讒又貪」,然而並不是可以被收買的對象,這種年輕人平日看上去不修邊幅,好似混混噩噩,心裡麵的民族情結比誰都強。司馬介做了多年的間諜,識人方麵一向有自信,這個青年不好動他,從他口中套情報不可操之過急,須得慢慢來,誘得出消息隻做平白的又撿些便宜到手,誘不出也不要怪任何人,總知能結識到這樣有價值的人在情報工作中已是一大勝利了。

他勘探了幾日以後,將心中預定的最後一處荒地也走完了,見沒什麼收獲,這日正打算回去,耳中忽的聽到天上隆隆作響,心中暗道:「飛機怎麼飛到這裡來了?」。抬頭去天上尋找,隻見從西南的一座山頭飛過來一架小飛機,那飛機好似快沒油料了,從山頭越過來以後便開始搖搖晃晃的找地方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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