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無影無蹤（十二）（1 / 2）
小少爺命案現場痕跡物證表明，凶手是一個男性！
「女人丈夫的嫌疑都比女子更大，而此刻宋大人卻南轅北轍，嚴詞審問女人，能審出個什麼子醜寅卯？」穆師爺一頭霧水，私下裡向著牛田沖叨叨。
「她丈夫有張族長這個權威作證，作案的可能性不大。要我看，可能不是鄰居家作的案。」牛田沖也不以為然。
「看兩家平日關係，從作案動機分析，這家是有作案可能。既然我不能擁有，別人也別想得到。心眼小的人大多有這種心思，會不會該女子也懷著這種玉石俱焚的心態呢？」穆師爺捋著胡須猜測。
宋至理尚未做出反應。
張族長坐不住了：「宋大人！請恕老朽直言，穆師爺隻是一種猜想，並不能作為斷案的實據。」
宋至理不置可否，頗有深意問道：「張族長，本縣發現，你似乎很是袒護本族內女子，怕是帶有私心吧！斷案最大的忌諱就是有私心。」
張族長神情一滯：「大人！老朽並不是為了刻意維護有罪之人。老朽維護的是宗族團結。如果這次利用查案可以破壞鄰裡關係。那麼之後宗族之人定會拿著雞毛蒜皮的小事興訟，到時候大人你不厭其煩，宗族也會四分五裂，可以說是貽害無窮。」
張族長不愧是年長之人，勸人都往人心窩裡說。
偌大的縣域，隻有宋至理可斷案，如果人人沒事就來告狀，請大老爺做主。那麼宋至理隻得全時辰連軸轉，早就累死。
這個時代縣官想出一個好辦法，以農忙時節興訟，可能會耽誤農事為由，規定除了人命案，禁止告狀，縣衙也不會收狀紙，以此來忙裡偷閒。
張族長這番話直接幫宋至理省了不少事情，宋至理沒理由反駁。
「張獨臂其人，向來睚眥必報，有著必須親手手刃仇敵的執念。如果大人您沒有證據證明女子是凶手，又沒有證據證明女人不是凶手，這事要是傳到張獨臂的耳朵中，他可不管凶手是誰，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
宋至理一驚，張獨臂不愧是殘暴的江洋大盜，自己不了解張獨臂性格習慣，可能要壞事。
「再說了，大人！牛捕廳勘查小少爺命案之時，那些來來回回如同無頭蒼蠅的鞋印，說明凶手是不熟悉張家大宅的人。可是他們作為鄰居對彼此的宅子可都是很熟悉的。如果是女子丈夫所為，那麼他行完凶之後，定會直接逃跑，何必在張家大宅閒逛，生怕別人抓不著似的？」
宋至理來回撫扌莫著額頭，不是煩心頭痛，而是在猶豫，要不要下一個決定。
片刻之後，神色一肅，似乎前因後果通透，麵帶微笑：「這麼跟你說吧，張族長，本縣沒說凶手是女子丈夫，犯人其實是這個女人啊！」
張族長如遭雷擊：「不可能！凶手是男的。」
宋至理言辭鑿鑿：「凶手一定是個女人！」
所有人都不相信，張劉氏靜靜地傾聽者案情分析，等待著那個凶手浮出水麵。宋至理如此肯定凶手是女人，還是讓她大吃一驚，猛地咳嗽起來。
牛捕廳更是像聽見了什麼潑天大謊：「大人！屬下當時勘查不可謂不仔細，定是個男人！」
「牛捕廳留下的凶手鞋印，我看過了。後跟重壓靠後，鞋印的掌內外兩側虛壓明顯。由於鞋子不合腳，腳趾需要用力踩鞋底，大拇趾重壓緊靠鞋印的前邊緣，其它四趾壓反映重。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張族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