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霸篇之離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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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承還是在徐虎的勸說下,收回了成命,同時也私下向徐虎表示,徐虎幫忙安撫下眾人,自已一下子沒控製住脾氣,有時候難免偏激了一點。

好在眾人也沒有見怪,同時還在徐虎的慫恿下,將徐承的婚姻大事提上了日程,想要通過完婚來穩住徐承的性子,畢竟十八歲的男子若是尋常百姓也就罷了,可是世家貴族的子弟在十八歲的時候就算沒有成親,家裡美妾嬌婢成群也是常事,且大部分都早早就有了庶子。

而徐承早年雖然浪盪的名聲在外,可也沒見他真的納妾買婢過,現在貴為虞王,別說妾室了,就個相好的都沒聽說過。潔身自好是好事,可整得不近女色就有些讓人擔心了,畢竟大家更希望徐承早早完婚,哪怕有個後也好,說不好聽的,這起碼能保證徐承萬一有個什麼閃失,徐承的權力交接不會出現其他的問題,這是徐承手下未來的指望。所以,徐虎略微一暗示,大家夥都心領神會,哪有反對的道理。

尤其是吳紳,他女兒已經因為徐承錯過了一次當皇後的機會,如今徐承沒有意外是要當皇帝的,自已女兒乃徐承明媒正娶的當家主母,將來自然隨著夫君母儀天下。隻是這還需要等上一年,一年之內,鬼知道會發生什麼,還不如趁熱打鐵,早早的把這門親事推上日程,也省的夜長夢多。

徐承的婚姻大事自然是天下矚目的大事,自從政事堂諸位把徐建請來之後,一切都提上了日程。婚禮的規格、花費、流程等等,甚至為此在朝堂上拿出來討論了幾次。

徐承也因此被弄得煩不勝煩,最要命的是太後李少佳也對此事頗為上心,還為此特意將自已準備留給未來兒媳的一套百寶飾箱連同裡麵的金釵玉鐲等配套的飾物都一同寫進了皇室的禮單之中。弄得徐承因此生了悶氣,好幾日都沒去後宮給她「請安」。

而對外的戰事,也不斷連傳捷報,先是張國忠所部,率領一萬精兵直接從海路登岸,潛伏起來,然後命令金東諸部假意因人手不足,全部退居之白山城仔百裡之內重新設崗駐守,虎族噠蘭帕見狀,以為是自已的堅壁清野之策奏效,便半推半就的在諸多想要回昔日土地的蠻族請求之下,發兵收復金東。

於是,金東的土地便在噠蘭帕所謂的金東神族「幾十萬大軍」的「掃盪」之下再次回到諸多蠻族手中,噠蘭帕也不禁為此洋洋得意,自以為得計,就在此時,張國忠趁金東神族本部金天山空虛,機攻上金天山,占據金東神族的本部金天山,殺盡山上蠻族,留下三千精兵和精良器械繼續駐守,自已則率領七千精銳朝金東中部殺去。

短短一個月時間,張國忠連同金東駐軍共計兩萬人,在金東四處攻城拔寨,南北縱橫,將噠蘭帕所謂的幾十萬金東神族大軍殺的七零八落,潰不成軍,唯一可惜的是關鍵時刻讓噠蘭帕這位異族梟雄奪路而逃,下落不明,可金東卻也因此役使得朝廷的統治更加牢固,包括虎族、野山、兜水等諸多部落皆表示臣服。

張國忠跟在徐承身邊有些時日,知道一些治政之道,深知光是一味地殺戮並不能解決問題,於是在收服金東諸部後,便上書朝廷,請求朝廷正式將金東劃入大壽治區,同時派來官員在此開府建衙,行教化之道。

因為隻有張國忠知道徐承為何如此看中金東的原因,天材地寶是一方麵,更主要的是當年徐承大迂回街道金東攻打德州之時,在金東發現一種黑水油,此油一點即燃,遇水不滅,縱然冰天雪地之中,依舊能熊熊燃燒,若是燒的量大了,還有雷電霹靂之效果,堅硬的山石亦能瞬間炸開,此乃天賜神火,用來攻城拔寨無往不利。

徐承遲遲不將此物拿出來,就是為了將來和高棣決戰之時達到出其不意的效果,但這些黑水油絕不能為外人知道和開采,所以,無論如何,徐承也要掌控金東。

對於張國忠的請求,徐承甚至都不跟政事堂商量,便強硬要求將金東更名為金州,按照東西南北中設置五個郡,然後派出族兄徐諾為刺史,妻弟吳桐為駐州都督等一應官員前去協助張國忠治理金州,同時為了褒獎張國忠的功績,特地設立了一個三品東北大都督的職位來作為金州的最高長官,由張國忠出任,他就負責提徐承看住金州大地。

而渝州則在麥朝、梁賀和徐昆的配合下,成功策反了整個渝南區域,也就是說芙蓉城以南,皆落入徐承手中。芙蓉城及以北依舊在高棣手中。雙方為此此沒少發生摩擦,大大小小也打了數十仗,互有勝負,但是誰也奈何不了誰。

未必,徐承特地加封麥朝為三品西南大都督,梁賀為渝州刺史,徐昆為駐州都督,著令三人相互配合,鞏固現下戰果,再伺機攻打芙蓉城。加上金東已經穩固,徐承便又決定把戰略資源大幅度向渝州傾斜,不求攻城略地,隻求麥朝等人能在渝州將高棣拖垮,自已源源不斷地輸送兵源、錢糧讓麥朝等人不斷的在渝州發動戰爭,逼迫高棣也將資源往渝州傾斜,在渝州打消耗戰,長期下去,徐承倒是不怕,但是高棣就會因此崩潰。

這就是活生生的陽謀,讓高棣明知道徐承的心思也沒有辦法,如果他不像徐承這樣源源不斷朝渝州輸送資源,渝州遲早要丟,若是輸送,他目前的國力又不足以源源不斷地支持渝州。

對比高棣,此時徐承的治下之地日益穩固,兵強馬壯,民生保障,國力更是日益上升,隻要保持如此,不出三年,徐承發動東西大決戰便是輕而易舉之事。

也正因如此,石騰為首的政事堂諸相才放心的把重心放在操持徐承的大婚之事上麵。

一轉眼又是中秋,此時天下除了渝州,無論是高棣還是徐承治下,這近一年來,幾乎都沒有發生戰事,天下一太平,民間自然就繁榮。

徐承今日也難得早早的回了王府,正和吳薇、月兒姑嫂二人坐在王府演武場的涼亭之中看著枯黃的碎葉隨風飄落,而涼亭外的院子中,年少的徐民手持一杆特製的短槍,正有模有樣的耍起了徐家槍法。

別看徐民僅有六七歲,可練起武來,豈敢沒有垂鬢童子的稚嫩和生澀,一杆短槍硬是舞出森然殺氣,地上的枯葉隨著徐民槍尖所至,皆被掃起,一個垂鬢童子居然能將槍法舞出如此蕭瑟之意,使得這秋天又多了幾分入骨的涼意。

一套槍法使完,徐民抹了抹額頭上的細汗,一副小大人的模樣嚴肅的對徐承說道:「叔父,我這套槍法如何,是否已經得了家裡的真傳?」

徐承忍不住嗤笑一聲,差點把嘴裡的茶水噴濺到衣裳上,忍不住道:「臭小子,就你這二把刀也敢拿真傳說事,你還差著遠哩!」

此時已經走到涼亭內的徐民不服氣道:「胡說,你上次明明說了,隻要我的槍尖能運出勁來,把地上的落葉掃起,那就是高手了。」

吳薇當即愛憐的將徐民摟進懷中,瞥了徐承一眼道:「民兒莫要搭理你叔父,他就是個二把刀,他在你這個年紀,連槍都握不穩,每次你祖父教他槍法,都恨不得用槍杆打他屁股。」

月兒聞言隨即不可思議的望向徐承問道:「嫂子所言當真?你少年時期如此草包?我當真看不出來。」

吳薇捂嘴一笑:「他人就在這裡,你怎的來問我?這還不算呢,他當年初學射箭之時,險些把一旁伺候的老管家給送走,若不是父親見狀得快,當即將他的弓彈開寸許,那老管家墳頭如今都該長草了。」

徐民聽母親說叔父童年糗事,且不如自已,不由得有事喜笑顏開,而月兒則像看著鬼一樣的看著徐承,好奇的打量著,徐承這一身武藝若非自幼苦練,焉能有今日之成就?而吳薇一直以來聽聞徐承在戰場上如何大展神威,勇猛殺敵,隻道是旁人吹捧,也沒往心裡去,畢竟徐承那二把刀地把式,她又不是沒見過過,何況徐承上場哪裡還需要一馬當先的沖鋒,他隻需坐鎮中軍指揮調度就好。所以吳薇對徐承如今的武功並不了解。不像月兒,無論是生死之戰還是武藝切磋,都對徐承的武功有個準確的認知,所以對吳薇所言,徐承的武功很爛這個事情感到很是詫異。

被人揭短,還是在心上人的麵前,徐承如何能忍。當即冷哼一聲,直接走出涼亭,來到了演武場院子邊上的兵器架子上,取了一杆長槍,便一躍而起,落之院子中央,當即隨便挽了一個槍花,所產生的起勁居然將地上的枯葉卷起,徐承當即槍隨身走,幾個身法過後,徐承已經跨出七八步,使了三四槍,所過之處,偏偏落葉猶如瀑布倒流,皆被徐承強大的氣勁帶著,遠遠望去,猶如徐承用一杆長槍瞬間以落葉為墨,淩空繪製一條栩栩如生還在舞動的金龍一般,當真壯觀。

莫說徐民,就連看了無數遍這套槍法的吳薇都不禁目瞪口呆,在她的印象中,徐釋甚少在她麵前顯露武功,她不好判斷徐釋是否有此功力,可自已的丈夫徐誌可是沒少耍這套槍法,但決計沒有徐承這般功力,而且丈夫在世之時,徐承的武功可說的差的感人,怕就是連自已都打不過,如今這才過了不到兩年,徐承這一手槍法居然能達到這樣的境界,不得不對他刮目相看。

月兒看著徐承的眼神亦是一亮,原本以為徐承的刀法天下無雙,不曾想他的槍法居然不遜於他的刀法,而且徐承出槍完全沒有運刀時候的那種霸道和沉穩,卻隱隱有幾分和自已劍法一樣的飄逸和靈動,但卻多了幾分淩厲和灑脫,有一種隨心所意之感,槍槍留有餘力,卻又都暗藏殺機,心念所至槍所至,可以說是槍人合一,區區幾槍就可見徐承習武天賦之高。也由此可見,徐承的武功不但很高,且並不單一,除了用刀,沒想到槍法也是如此精湛,若是用劍,想來也不會差。

徐民到底是個孩子,一見徐承使出這一手槍走遊龍不由得大為觀止,興奮地拍著手道:「叔父,叔父,快教教我,我要學。」

說完便從吳薇懷中掙脫了出來,提著自已的小短槍就朝著徐承奔去,纏著徐承今日說什麼也要把這麼拉風的槍法教給自已,徐承則是挑釁般的瞥了吳薇一眼,然後故作高深地開始指點起徐民來。

吳薇尤自不信的拍了拍自已的臉頰道:「這個萬受,何時將武功練到這個地步了,我怎的不知?太匪夷所思了。」

月兒疑惑問道:「嫂嫂,這徐承的武功不是一直以來都是如此厲害的麼?」

吳薇翻了個白眼道:「怎麼可能,他父兄還在世之時,他那身武功根本就拿不出手見人,好在我們徐氏是以禮傳家,倒不是一定要當將軍,相對於武功,我們更注重學問,所以父親看他一來確實不是習武的材料,根本吃不得苦,二來,也沒指望他會上戰場,武功稀鬆就稀鬆吧。所以他一直都是個二把刀,誰曾想,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月兒卻吃驚地說道:「我若是沒記錯,虞國烈王和我表兄殉難至今也未到兩年,也就是說徐承這身武功是這兩年才練出來的?」

吳薇有些不確定道:「想來也是了,他之前的武功確實隻能當的上稀鬆平常四個字,用這四個字評價他之前的武功都有些辱沒這四個字。」

月兒搖搖頭道:「絕無可能,我自問自已的劍道天賦之高世間少有,且為了報仇,自幼苦練,不曾有一日懈怠,尚欠不是他的對手,每當我以為我已經能夠打敗他的時候,總還是會以微弱的差距敗給他,且看似差距微弱,這一點差距就是天與地的區別,這一點差距足以讓我死在他的刀下,所以,短短兩年世間絕無可能將武功練到這個地步,縱是昔日的大天尊勾頹在世也做不到!」

吳薇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笑道:「我管他怎麼練的,總之技多不壓身,他多一分本事就多一份保障。」

月兒若有所思地搖搖頭道:「這太匪夷所思了,我定要弄個明白。」

說完當即縱身一躍便進入了演武場中,走到武器架子上隨意取了一柄寶劍,走到徐氏叔侄中間一把拉開了徐民道:「小民兒,你切讓開,姑姑跟你叔父切磋切磋。」

徐民知道月兒武功很高,平日裡沒少被月兒調教武藝,見月兒提出要跟徐承切磋,就知道這肯定是一場精彩絕倫的比試,當即快步回到涼亭,大聲吩咐一旁伺候的婢女道:「趕快去多備些瓜子杏仁來,我要看大戲咯。」

吳薇無奈的在他有些肥嫩地臉頰上點了一下道:「你叔父萬般好處你不學,僅學些他無賴貪玩的性子。」

徐承見月兒又要跟他比試,不由苦笑作揖求饒道:「我的姑奶奶,你就放過我吧。上次比武我不是輸給你半招了嗎?你還把我的手劃傷了,不日我還要娶老婆呢,你行行好,莫要又把我哪裡劃傷了,這樣我可去不成媳婦了。」

月兒隨即有些惱怒道:「你也是一代用刀宗師,怎的如此畏戰,堂堂七尺男兒,整日想著娶妻之事,不嫌丟人麼?」

徐承無賴道:「這話說的,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我娶妻乃是人倫大事。萬一你傷到我的臉了,破了相,我那未過門的娘子不願意嫁了,你賠個老婆給我?」

月兒話趕話道:「賠就賠!打贏我再說,看劍!」

月兒說完直接一劍朝著徐承就刺去,徐承嘴巴上犯賤,可動作卻很老實,當即嚴肅起來,仗著長槍的優勢後躍一步,槍身一遞,槍尖直接刺中劍尖,便將月兒致命地一劍撞開。

月兒這半年來劍法又是一日千裡的精進,徐承經常有機會見到她練劍,但是吸取了之前的教訓,都是遠遠觀望,免得這婆娘一言不合就要切磋,由此他也能感受到隻從那夜兩人一番比試過後,月兒對劍道地感悟頗多,經過這些時日的融合使得月兒的劍法更上一層樓,有了質的飛躍,如今的月兒若是撞見當時初在白山相遇的徐承,十招之內就可取徐承性命,若是碰上大天尊那樣的高手,跟對上過上百招也不是不可能,但,也僅僅隻有百招之敵。

隻是月兒今日見徐承這一套槍法使了出來,不由得感受到了徐承的武功亦在不斷的進步,心中戰意瞬間被點燃,如今放眼望去,整個天下之中,她知道的又認識的高手也就徐承一人,她若是想要在劍道上有更高的突破,隻能不斷的跟徐承這種不知道什麼時候進步的怪物時常切磋,直到有一天真正打敗他為止,直到那天,她就會離開王府,去追尋更高的對手來磨煉劍鋒。

所以,這樣的劍癡出手自然是不留情麵的,沒有一絲回旋的餘地,隻見一劍不成,隨即腳尖輕點,整個人猶如仙女飛天一般輕輕飄起,淩空而刺,徐承當即拉開距離用長槍瞬間舞出幾個槍花,帶起的枯葉順便隨著長槍槍尖劃過的痕跡匯聚成一條金龍停滯在空中,卻被月兒一劍刺穿,劍尖所過之處,碎葉猶如雪花一般漫天飛舞,隻是月兒刺穿金龍後,除了一地碎葉,卻再也不見徐承的身影。

正當她準備轉身尋找之時,隻覺得左邊傳來猶如箭矢破空之聲,趕忙使了個身法轉身,堪堪避開徐承這杆神出鬼沒的一槍,可這一槍雖然刺空了卻不代表招式用盡,隻見徐承手腕一抖,整根長槍發出「嗡嗡」的聲響,槍杆瞬間抖動起來,朝著月兒的月匈口撞來,眼看就要撞上,月兒當即一腳提起,僅以一腳支撐,整個人淩空躺直,這姿勢就像在跳著難度極高的舞蹈,極其優美和柔軟,卻又能有效避開了這威力絕倫的一撞,順勢用手往後一撐,整個人借力彈起,一劍刺向徐承肋下。

徐承不慌不忙收槍回防,擋開月兒這一劍,可月兒整個人仿佛沒有重量一般,隨著劍身朝著被槍杆擋開的方向旋轉,借力一甩,對著徐承的上身連踢三腳,直取徐承的臉、喉、月匈三處要害。

徐承當家腳跟一推,整個人也順著月兒旋轉地方向向後旋轉,也是堪堪避開月兒的連環三踢。

短短電光火石之間,兩人就過了三四招。招招精妙,隻把在場眾人皆是看的目瞪口呆,包括見識不淺的吳薇亦是張大了嘴巴,她知道月兒的武功非常非常的高,但是沒想到徐承居然跟月兒對戰還能如此遊刃有餘,徐承雖然是出了名地吹牛皮,可如今展現出來的武功可做不得假,吳薇相信就算徐誌在世,也決計不是徐承的對手,想不到一直吊兒郎當的徐承自從接掌基業後表現出來的能力,無論哪一方麵都是那麼一鳴驚人,她甚至不由得懷疑自已是不是從來都不了解徐承,否則徐承身上這麼多閃光點自已居然這麼多年都沒有發覺過,總覺得他就是個長不大的紈絝子弟。不曾想,就連一直稀鬆平常的武功都能被他短短兩年不到的光景練這個地步,之前那些說徐承沖鋒陷陣的傳言可就真的不是傳言了,就憑這一身武功,千軍萬馬中不敢說來去自如,但是自保怕是難度不大,何況他身邊還有那麼多將士護著。

就在吳薇分心之際,徐承和月兒就已經又過了三十幾招,看是勢均力敵,誰也奈何不了誰,可月兒清楚的知道,徐承依舊留有餘力,原來這半年的時間,進步的不止自已,就是徐承也沒有疏於武藝,她甚至有種感覺,有好幾次自已已經發現徐承的眼睛已經盯著自已的破綻,隻是眼神盯著卻不出手,是心有餘而力不足還是成心留手月兒都說不準,若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就說明自已與徐承的差距有限,自已努力一些,終有一日會打敗他。可若是成心留手,那自已縱然再努力十倍也是難以跨越兩人武功之間的鴻溝,就像曾經的徐承麵對大天尊一樣,根本不會考慮怎麼戰勝他的事,隻會考慮怎麼逃生,這就是實力的碾壓。

月兒在被徐承長槍再次擋開之後,麵露怒容,隨即後退五六步,擺出了一個徐承從未未見過的的起勢,這跟她以往的劍法仿佛大相庭徑,沒有一絲靈動飄逸之感,卻充滿了厚重、勢大力沉的感覺,折讓徐承感覺月兒這個起勢很是熟悉,直到月兒大喝一聲,再次一劍刺來之時,徐承才恍然大悟道:「勾頹的武功!」

徐承一點都不奇怪月兒會勾頹的武功,她的劍法就是勾頹教的,她會勾頹其他武功一點也不稀奇,隻是為何平時不見她使出來,徐承奇怪的是這個。隻是這個時候由不得他多想,因為月兒這一劍絕非原先的那幾十劍可比擬,這一劍就像勾頹的拳法一般,勢大力沉,充滿了不能拒絕的威嚴和霸道,躲無可躲、避無可避,隻能硬戰。

徐承當即隨手一拋,就將手中長槍直接釘入一旁七八丈外的樹乾上,然後迎著月兒這剛猛霸道的一劍縱身而上。吳薇見狀趕忙起身驚呼道:「不可……」

可場上兩人仿佛都沒聽見似的,隻見劍尖距離徐承僅有幾寸地距離,徐承的手突然動了,「鏗」的一聲,抽出了月要間的短刀照著劍身一刀砍下,帶著無盡的戰意和剛烈的一刀。「鏘」的一聲,月兒手中的長劍應聲而斷,就在她驚訝於徐承的刀功之時,徐承當即一把伸手握住了她握劍的手,上下一拉,月兒隻覺得手腕瞬間失去了力量,手中斷劍應聲落地,沒想到,半年之後,她不但沒有戰勝徐承,反而與徐承之間的距離反而拉得更大了。

吳薇趕忙跑出涼亭,來到二人麵前斥責道:「你們這哪是切磋武藝,分明是生死搏鬥。今後你二人不許再這樣了。」

徐承則是無視吳薇的斥責,笑嘻嘻的對月兒說道:「你剛才可是說了,打贏了你,你就把自已賠給我做媳婦,你看,剛好咱們二人的嫂嫂和侄兒都在,請他們做個見證,你什麼時候過門比較合適?」

這話一出,月兒難得的又紅了臉,一時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好,畢竟剛才是一心要逼徐承決鬥,話趕話就應了下來,誰知道這混蛋居然順剛而上占起了自已便宜來。

吳薇見徐承原來打的是這個餿主意,哭笑不得的罵道:「臭小子,為了娶媳婦,連命都不要了?你想娶月兒?門都沒有,我不答應!」

不等徐承回答,隨即拉著月兒的手就往涼亭走去,邊走邊說道:「妹子,你莫要理他,他若敢強娶於你,嫂嫂我打斷他的狗腿。」

徐承氣的直跳腳道:「你們不能因為是女人就無理賴賬,這滿院子的人都聽到了,就連小民兒都聽到了,小民兒,你趕快出來給叔父作證。」

徐民哪懂大人們間的彎彎繞繞,見徐承要求作證,就放下了手上的糕點說道:「沒錯,母親,我確實聽到了姑姑答應了叔父,若是叔父打贏了姑姑,她就把自已賠給叔父做媳婦,現在叔父贏了,那我以後是叫姑姑為嬸嬸還是叫叔父為姑父呢?」

徐民一軍童言無忌把月兒羞地無言以對,她總不能對著以及孩子發飆,何況這孩子還是她疼愛到骨子裡的侄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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