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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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鬥智

第兩天,粉卉在天牢裡與她爹爹見了臉。

「太子很忙嗎?」袼耳穿著囚服,滿麵憔悴,邋遢,完全沒有半點昔日身為丞相的風光,氣度。

「因為宮規的問題,所以他沒能來看你,請爹爹見諒。」

其實太子原本是要跟她一起來的,但她知道前來天牢探望等於是宣布了死罪的犯人,除非是得到國王的特別恩旨,否則一旦事情敗露,後果不堪設想。特別是他身為太子之位,更是會惹來百官非議。「不過,他要女兒代為問好,請爹爹原諒。」

「我不會怪他。」長嘆了一口氣,袼耳感動的淚光在眶裡打轉:

「其實太子肯安排你跟爹爹見一麵,已經是夠仁至義盡的了。」

依他對太子的性格了解,這不像他的作風。

可見粉卉對太子來說有一定意義。他為女兒能討得太子的歡心而高興。

「粉卉啊——」拍一拍女兒的肩,他像交代後事一般:「以後一定要好好服侍太子。不可像在家裡一般耍小性子。在王宮裡,除非得到太子的歡心。否則就算隻是犯了一點芝麻綠點般的小事,也沒有人保得了你。爹爹已經不可能再保護你!懂我的意思嗎?不要怪太子保不住爹爹。朝廷上的局勢不要說太子,就是國王也難以控製。」

「爹——」

爹爹難逃一劫嗎?一想到那種可怕的事,眼淚就不由得溢滿她的眼眶。

可是她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必須趁這時候問出心中最大的疑問。

「爹!我們是婆羅國人嗎?還有,王宮裡遇刺的事與你有關嗎?」

「你不相信爹爹嗎?」

「我信!我想相信,可是整個王城的人都說……」

「別人說什麼不要去管他,隻要你相信自己是冀國人就可以了。」

是啊,粉卉既然嫁給了冀國太子,從此就是名正言順的冀國人了。

「可是刺客是媚園裡的人。」

袼耳一愣,「怎麼會這樣?」難道婆羅國派了耳目混入媚園嗎?

瞥見父親的反應,粉卉肯定他毫不知情。

但是一旦讓人查出那幾個刺客出自媚園,爹爹同樣脫不了乾係。所幸爹爹入獄後,媚園已經解體,那些姑娘流落四方,為了不與無疑是判了死刑的袼耳牽上關係,她們打死都不會承認自己出身媚園。所以想要查出她們的底細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吧?

這樣一想,就放心多了。

探監時間一到,她塞給獄卒幾個銀子,讓他好好照顧爹爹。然後便不得已依依不舍地離開。

自己並非婆羅國的人,刺客也並非爹爹在幕後策劃安排的,這麼說來爹爹是冤枉的嘍?

無論如何,她要替父親洗脫罪名,絕不讓他含冤而死。

粉卉原本還有信心刺客出自媚園的身份不會被拆穿。可是她還是低估了安樂王的聰明了。

那天,當她看到躺倒在地上那幾名十三四歲的刺客時,露出的驚訝之色就使安樂王疑心重重。

馬上,幾名刺客青一色女性的性別還有年齡,就讓他聯想到媚園。

即使媚園已解體,但憑他的勢力並不難查出她們的行蹤。

先是找到逃到一個山村的妍玉,逼問之下便確定了幾個小姑娘的身份。

婆羅國也真夠狠的,竟然讓幾個年紀小小的姑娘充當刺客的角色,簡直讓人防不勝防。

試想,有誰會對幾個乳臭未乾的丫頭有所防備啊。

這件事馬上上報國王,眾大臣一致決議下,袼耳殺頭的日期便訂了。

聽到這個消息,粉卉自是心急如焚。

幾番榷心的折磨、等待之下,太子終於下朝回宮了。

「爹爹是冤枉的,請你救救他。」

粉卉哀求太子,卻沒把握他是否會幫忙。

太子緊鎖著眉心,來回踱步著。

他當然知道刺客事件與袼耳沒有直接關係。可是他是婆羅國的人,卻是不爭的事實。他父王也是很舍不得袼耳這個人才,可是眾大臣的決議又不能置之不理。朝野上的事,有很多是無法控製的。就說父王吧,縱使身為一國之君又如何呢?

至高無上的權力往往難以行使。否則依父王的求才若渴的個性,他是怎樣也不會處決袼耳的。

否則,也不會有之前的聯婚了。

沒有想到事態發展事今天這個地步,一切都不由得控製。

試想,連他父王都沒有辦法,他這個太子還有發話的餘地呢?

所以他煩躁地來回踱步,一句話都沒說。

粉卉生氣了,她想不到冀咒這麼冷血。難道他從來都沒有將自己的爹爹當成親人嗎?說什麼都是他的嶽父啊。噢,也許……也許這個嶽父對他來說一點意義都沒有呢。

她真是太高估自己的魅力了。還以為即使他什麼都沒說,可是也有一點點喜歡自己這倒是真的。但事實看來,一切都是她自己一廂情願,自作多情而已。太子今後會有無數妃子,如果他對每一個妃子都傾力付出,為了她們的家人奔波勞碌,那不用做太子了。

她終知道了,也明白了,對太子而言她沒有任何特別意義。太子一時之間對她的好,對她的溺愛,關懷……全都隻是出於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突如其來的調情樂趣。

根本就沒有愛!一切都是虛無縹緲的,如過眼雲煙。

冀咒望著粉卉悲慟欲絕的樣子,他很心痛,卻沒有半點辦法。

粉卉眼眶溢著淚,瞪了瞪他,奪門而逃了。

啊!她需要出來吸口新鮮空氣啦。在冀咒麵前,飽受他狀似抱歉的眼光她會死掉的。

明明對他的見死不救恨死了,可為何……想到他的難處,又會情不自禁地原諒他呢?一再告訴自己,像他這種冷血動物根本不值得原諒,孤家寡人才是他以後的生活模式。可是看到他不停地來回踱步,眉頭緊皺的樣子,她又會很心疼很心疼。

天殺的,要死了。這越來越不像自己了!以前愛恨分明的袼粉卉到哪裡去了?怎麼遇上冀咒這一號人物,就搞不清那些是愛,那些是恨了?煩惱地想著這些,不知不覺間走到荷花池旁。

迎麵望去對麵是通往安樂宮的路徑。

不知倪蝶怎麼啦?她的傷勢痊愈了嗎?

粉卉覺得自己有義務去看看倪蝶。怎麼說,人家也是為她受的傷!不能裝作無動於衷,若無其事。

來到安樂王宮,她被帶到倪蝶的臥室裡。

那是一個簡單、樸素的臥室。實在不像置身於安樂宮的感覺。此刻她很肯定安樂王必定常常虐待倪蝶,讓她住這麼簡陋的地方,也許還不給她飯吃呢。唉,倪蝶,你這是何苦呢?

冀咒啊冀咒,你的魅力還真是無窮無盡呢,倪蝶為你吃這麼多苦,竟然全無怨言。還一副很幸福很滿足的樣子。你何德何能啊,能令一個女人這樣為你。不過反觀自己,還不是對他服服帖帖言聽計從?又愛又恨,真不知該拿他怎麼辦才好。

不想他了,一想到就腦沖血,皮膚都會老化十年。

「安樂王妃,你身體好點了嗎?」

她讓自己專注於倪蝶,關心地問。

倪蝶柔柔一笑:「太醫說,過兩天就痊愈了,現在也可以下地走路。」

隻不過她太懶了,不想動,喜歡躺在床上休息而已。

看見倪蝶為她傷成這個樣子,粉卉真不知說什麼來表達自己的感激。

倪蝶看出了粉卉的不自在,溫和一笑,握著她的手,善和地說:「如果你真要感激我,就對太子好一點吧。想必,這兩天你們少不了吵架吧?」

粉卉一怔,倪蝶真是料事如神。她是怎麼知道的?

「丞相的事雖然我深居簡出,但也聽說了。聽我說,粉卉!朝野上的事就算是國王也是控製不了的。何況是太子?我們冀國不是個君主專權、獨行專斷的國家。冀國能有今天的繁榮壯大,全靠融集眾臣的可取意見。什麼事情都是眾臣決議說了算。當然,國王也有一定權力,但前提是不要開罪百官。你總不希望太子成為一個聽任後宮差使的無為君主吧?這樣的國王適合統治冀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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