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正文完結】(1 / 2)
第一百零七章 【正文完結】
聞聲和李延時周一都要上班, 所以他們拒絕了顏可讓他們留在臨安的邀請,周日晚上坐飛機回了北京。
飛機上,扣好安全帶, 在美麗的空乘小姐請您關機的提醒聲下, 聞聲悄悄對李延時說,如果以後有機會,她還是想回臨安。
北京生活節奏太快, 五道口一板磚拍死十個,八個都是博士, 其中有三個還得是世界名校。
他們從小在江寧長大, 還是更喜歡有煙火氣, 喝茶打麻將的臨安。
居民樓下就是麻將館,80塊四個小時,100塊包夜,搓的時候來杯菊花茶,清火降燥, 免得輸得褲衩子都不剩的時候把桌子掀了。
李延時點頭,說自己要換航線的話可以跟單位提申請,如果她什麼時候想回去了就跟他說。
聞聲揉揉臉, 沉吟片刻, 覺得自己提這事還真是算一時興起,畢竟自己剛進研究所, 至少要在北京呆個三五年。
飛機晚上八點落地臨安, 等回到家已經過了九點半。
某個龜毛的人雖然上午在二高的時候感動的一塌糊塗, 恨不得宣告全世界他老婆愛他愛慘了, 結果晚上回到家就到書房打印了幾張紙貼到了床頭。
她忍不住轉頭看還在窗下的人,指著背後:「這都是什麼啊」
「好好好,早晚都念。」
聞聲:-
聞聲的研究所和清大有一個交叉項目,那邊的一個老教授很喜歡聞聲,聞聲跟所裡打了申請,被暫時借調過去。
「早晚都念一遍。」李延時趁火打劫。
聞聲伸手捂上李延時的嘴,承諾著:「我不說了。」
「好好好,我念。」聞聲妥協。
聞聲被握住腳腕,她掙了兩下,抬腳要踢向李延時,抗議:「我要回實驗室睡。」
清大的科研項目,和「軍隊」沾邊的飛行員。
聞聲忍不住了,踩在李延時的肩膀上。
果然下一秒,李延時抱著她跨過浴室的門檻,在她耳邊解釋:「我是說,想讓你在床上弄死我。」
聞聲脫了拖鞋,踩在床上, 手點著床頭的紙,一字一字地念過去——
當老師的,工作的時間總是會過得比其它職業快。
聞聲一愣,確定李延時真的捏住了她的軟肋,就比如現在,他這樣一低眼,看起來特別難過的樣子,她是真的受不住。
?
理科女實在是沒辦法理解這些肉麻的情話。
「我不念。」她提著裙擺要從床上下來。
嗡著聲音吐槽:「你一直這麼粘人嗎?」
都好肉麻,她一個也念不出口,念這個還不如讓她在實驗室通宵寫論文。
掐指一算王建國今年過了五十,這屆學生帶完,沒幾年就是要退休的年紀。
聞聲覺得有的人不能給他太多,容易得寸進尺。
「你不是說早上晚上都想看到我嗎,」李延時坐在床邊,低頭正在往沒貼完的紙上粘膠帶,「每天早晚念一遍,我就相信你今天說的。」
「我醒來覺得甚是愛你,我的餘光中都是你,你是首選,也是唯一」聞聲沒忍住,打了個寒顫。
聞聲下意識覺得這是個沾了什麼黃色廢料的變態要求。
李延時撩了眼皮,笑著看她:「我說你能不能弄死我?」
「而且你說話注意點,」李延時撩了聞聲的裙子,手掐在她的月要上,「你要對我表現得熱情點,不然,」
李延時抱著聞聲站起來,挑了她的裙擺,手拍她的腿根,笑得含混:「我說去洗澡。」
李延時拽了下聞聲的小腿,把她「撲騰」一下拉到自己身上:「我哪知道,我第一次結婚。」
「你放屁,」聞聲跟文童她們兩個混久了,變得越來越粗魯,「你剛說的不是這個。」
聞聲掙紮著要從李延時身上下來,反倒是被他往上顛了顛,撈得更緊。
十月中旬,聞聲和李延時再次回了趟臨安。
他偏頭想了下,在腦子裡扒拉來扒拉去,找了個既肉麻又惡心的詞:「不然我會很受傷。」
二高一年一度的校運會,他們想趁這個時間去看一下王建國。
「什麼?」
仿佛印證了當年高考動員時,聞聲的那番演講,無論是有任何困難,還是何種波折,他們都一直在往自己所追求的事情上靠,而天遂人願,兜兜轉轉,終於,他們還是成為了自己最想成為的人。
「」
「那你等下在上麵好不好?」李延時手往上探。
中國完成新一批客機發動機的自主研發和生產,在中航選了幾個年輕的後輩,和軍方的試飛員一起,進行輔助檢測和試飛運行工作。
「好好好,」聞聲字卡在喉嚨裡,反應過來,「你說什麼?」
而很巧,李延時所在部門的領導提議了他。
「哦,」低著頭的人掀眼皮看她,「那我明天就在你的實驗室買個行軍床,下了班就去陪你。」
「那你念不念。」李延時下巴一點牆。
三年一屆學生,總覺得沒帶幾屆好像就要退休了。
上班的時候總是罵,這個不聽話,那個不好好學習,真等要退休的年紀,翻著手裡那疊畢業照,突然就會有點懷念,懷念課間操咋咋呼呼,偷偷用投影看綜藝的那群搗蛋鬼。
周佳恆一博士生,時間自由,平日裡想抽個兩三天時間還是很容易的,他和文童,包括王啟勝能一道回臨安並不讓人意外,讓人驚訝的是文越這個大忙人,也從上海趕了回來。
好像自上次那頓燒烤開始,他們這群人又仿佛回到了以前,每兩周就要路邊搓一頓,也不管約的時間,也不管吃的是什麼,總之主打的就是一個人要齊。
王建國帶的還是三班,他說著這數字跟他幸運數字似的,帶久有感情了,還真不願意換班。
這群孩子過了這個暑假正好升高二,高二三班。
冥冥之中,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老天給他們的獎賞。
總之一切都變了,一切又好像沒變。
當年的班主任帶的還是那個班級,朋友也還是那群朋友,站在彼此身邊的也還是那個朝思暮想,盼望了很久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