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城下之城(四合一)(1 / 2)

加入書籤

第八十七章 城下之城(四合一)

莉莉安斬釘截鐵的拒絕顯然讓斯沃傷心不淺, 悠然聽著卡座那邊傳來的造作低泣,狐狸公爵心情極好地伸了伸腿。

咚——

像是碰到了什麼,不等文森特掀開桌布查探, 一陣難以形容的響聲便從地板下螺旋著向外擴散。

幽藍色的光圈環環相疊, 漸濃的霧氣海浪般漫出拚接整齊的地麵。仿佛飢餓數百年的惡魔,它們在幾秒內吞噬掉狐狸公爵、卡座, 以及卡座背麵的莉莉安。

咚——

又是一聲悶響, 伴隨著水流泄入深淵的嗬嗬氣聲,霧氣散去, 深淵閉合,仿佛幾秒前的景象隻是過於疲勞而生出的幻想,咖啡館又恢復至一派平靜的模樣。

揉揉眼睛, 剛剛想好要怎麼開口挽留的小天鵝望著憑空消失的告白對象和隻剩底層水泥的地麵目瞪口呆。

斯沃盯著莉莉安那杯還在冒熱氣的拿鐵:「侍應生、侍應生!」

打盹的服務生一個激靈醒來,用點單的本子擋住自己長長的哈欠,他沒精打采地詢問眼前這個似乎被驚嚇到的顧客。「先生, 請問您有什麼需要嗎?」

大狐狸的視線仿佛是兩束別有深意的火焰,就像在七月的海灘上曬了一整天的太陽,想想那些恥度爆表的言行舉止,莉莉安隻覺得她的臉皮快要燙得和煮熟的蝦子一樣紅。

不行,會受不了的jsg。那天的深夜廚房,醋意滔天的狐狸大廚身體力行地告訴她,做人最好是有多大嘴就吃多少東西比較好。

擔心過亮的光線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莉莉安將光團分成三隻幾乎可以以假亂真的螢火蟲。

文森特暫時不能確定他的猜想。但願那不是真的,他牽著莉莉安的手走下樓梯,否則事情會變得十二分地危險。

有人陪著的感覺驅散了不少恐懼,收攏手掌,沿著文森特的手臂,莉莉安慢慢扌莫到他身體的輪廓。

「可是咖啡店裡的戲劇之王拒絕了主動送上來的斯沃,」文森特偏要不合時宜地刨根問底,「閣下竟會放走送到嘴邊的肥肉?您不是號稱三明治遊戲也不在話下的嗎?」

「這裡是哪兒?」搭住他的肩,她情不自禁地降低聲音,「文森特,是你搞出的把戲嗎?這裡該不會是又一個幽閉魔方?」

溫熱而光滑。

所以兩人掉到了一個陌生的區域?莉莉安緊張起來。

斯沃一時失語。

莉莉安緊緊地抓著大狐狸的手,在一個未知的環境裡,文森特的存在帶給她極大的安定和安全感。

噢,這樣。大狐狸假模假樣地點點頭。

*

發生了什麼?莉莉安在黑暗裡扌莫索著不敢擅動。眨眼前她還在咖啡店裡直麵斯沃的告白,眨眼後她就掉到了一個黑漆漆的陌生地方。

「這裡空氣流通,」他撿了幾處好的說,「目前看來也沒有防禦法術的痕跡。」

事實上,大狐狸聳肩,他也不清楚這是哪裡。突然出現的光圈、效用不明的聲響和霧氣,想到它們在消散前聚集出的形狀,他有了一個不太美妙的預測。

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看穿的,懷揣著掙紮掙紮的幻想,莉莉安試圖嘴硬:「剛才不是摔了一跤,戲劇之王被摔跑了,留下來的才是莉莉安。」

「今天早上,」文森特攬著她的月要走過一段曲折的轉彎,「看來是我誤會了。」他調侃到,「我以為戲劇之王閣下早早地醒來,隻是故意瞞著不說,想看我和人偶爭風吃醋呢。」

那就隻能往下走。

「這裡的客人和座位都沒有了!」斯沃不明白侍應生的態度為何平淡得像是一杯礦泉水, 「你看地板上露出的水泥!這裡原本有個卡座和顧客, 這是她的咖啡,她的杯子甚至還是熱的!」

視覺失靈又觸碰不到實物,莉莉安聽到自己的呼吸聲急促地起伏著。

「尊敬的戲劇之王,」文森特察覺到莉莉安的身體一僵,「您今天還沒懷疑我在變著花樣勾引您呢。」

他一個人進店?!!斯沃睜大雙眼,怎麼可能,就在幾個呼吸的時間之前, 他被莉莉安無情又冷淡地拒絕!!!

小天鵝十分震驚, 「那地板呢?你看,店裡的座位安排得很緊密, 這裡怎麼會無緣無故空出一塊?」

「有受傷嗎?」文森特扶著莉莉安站起,「小心不要崴到,我們跌到一個平台上,但它接著一條樓梯。」

大狐狸的指尖蓄意挑開她的衣角,像是一團雪白的小狐莉叼住奶香四溢的襯衫,他也有樣學樣地撫扌莫上莉莉安月要側的皮膚。

三明治遊戲,三明治遊戲。「區區兩根」的不屑聲猶自在腦中回盪,縮回被大狐狸牽著的手,莉莉安擋住下半張臉的表情。

「是我,」大狐狸心滿意足地給老婆當著發熱坐墊,「別慌,別慌。」

她碰到他的嘴唇,他的挺拔的鼻子和略深的眼窩:「文森特,真的是你。」

「原路返回不太可行,」她檢查一番牆上的字跡,「它被人刻意拆散的機關,你看,這裡隻是半句不完整的遁地術魔咒。」

啊哦,被看穿了。

衣服和地麵悉悉索索地摩攃,對方呼出的氣息撲到她頸間,莉莉安感到大狐狸正從躺臥的姿勢坐起來。

嚴肅也許是由於他發現的東西,莉莉安叉月要,而心虛一定是因為他瞞著不和她說實話。

抬起指腹蹭蹭她的臉,不想在定論未明前激起莉莉安的憂慮,大狐狸選擇用莉莉安的小秘密來使她暫時撇開探尋。

引動螢火蟲向台階上飛去,莉莉安瞧瞧大狐狸:「文森特,你是不是看出了什麼?」

大狐狸親親她的眼睫:「雖然我很希望,但非常遺憾,這裡並不是。」

她點燃一朵橘紅的魔力光團:「我沒事,你呢?」

文森特的聲音忽然在她身下響起:「莉莉安。」預判了她的行為,一雙手在莉莉安急著起身時穩住了她的平衡。

「我,我記錯了。」她胡亂找補,「今天早上,對,今天早上醒來之後我就清醒了。」

侍應生撓了撓頭。「噢,」他回到吧台並取出兩塊花紋艷麗的毯子鋪下,「地毯在上午被送去清洗了。」

服務生奇怪地看向斯沃:「您在說什麼?」他出示點單本上的記錄,「一開始就隻有您走進咖啡店,靠窗的位置也是我推薦的,因為這裡適合一人獨處。」

昏暗的場地被漸次照亮,螢火蟲們飛了不遠便因為探到邊界而停下。頭頂的牆壁刻著粗糙的咒語,莉莉安看到她和文森特正站在一方狹窄的樓梯轉折上。

莉莉安才沒讓他糊弄過去:「你還有話沒說。」她的嗓音在走廊裡回振出輕輕的抖動,「文森特,你知道你現在的表情又嚴肅又心虛嗎?」

「是我想岔了,」他磨蹭著劃過她月要間的敏感帶,「不過,莉莉安,假如你醒得比今日更早,你會怎麼做呢?」

啊啊啊,她這是什麼送命題。

裝作不經意的樣子瞄一眼大狐狸,盤算怎麼回答更合適,莉莉安在對方似真似假的笑容裡扭身避開他的手指。

「當然是一醒來就和你說。」

文森特再一次貼過來,莉莉安險些以為自己要被他擠成窄窄一條再咽進肚子裡去。

「不會覺得無聊嗎?」大狐狸仿佛和她無所謂地閒聊漫談,「沒想過接著裝一陣子——其實也挺有意思的。想想看,我一無所知,而你怎麼折騰都可以。」

從他指尖傳遞而來的酥癢和溫度讓莉莉安有點頭皮發麻。

她第二次避開文森特的手。「我叫你不要碰了,」她的嘴唇不慎擦到他的唇角,「我叫你不要……」

通風的廊道在瞬間變成密閉的盒子,文森特的口勿像是某種鋪天蓋地的事物,排擠掉周圍的所有,莉莉安的心神被唇齒間的摩攃和親昵盡數圍攏。

含吮,舔咬,更深。難言的甜蜜像是熟透的葡萄,唇瓣間的空氣有時也恍如一勺濃稠醇美的果醬。

文森特是隻天賦異稟而誠懇好學的大狐狸,將手臂環住他的脖頸,莉莉安記得兩人第一次接口勿時他還不小心咬破了她的嘴角。

但現在——熟悉彼此的身體和熱情,這儼然成了他訊問妻子的爐火純青的手段。

暫時鬆開她的唇肉,這隻狐狸捧著莉莉安的臉問:「閣下真的是今早醒來的嗎?」

被打斷的小狐莉不滿地湊過去,卻被他的手指抵住唇珠。「隻這一個問題,」大狐狸誘惑到,「一個答案換今晚你挑姿勢。」

是不是很劃算,他捏捏她的臉。

糾結一會兒,莉莉安半推半就地點了點頭。「醒的確實要比今天早一點點,」她比了個手勢,「但沒有很早,大概……或許是幾天前,我記不清具體時間了。」

作為說真話的獎勵,大狐狸回口勿她半分鍾。好想咬她的臉一口,文森特忍耐著壓下他的變態想法。

「然後呢?」他趁著她有點迷糊的狀態逐級引導,「醒了之後又做了什麼?」

「我想看你和人偶茶來茶去。」莉莉安一出口就後悔了,可是大狐狸的眼神正灼灼發亮。下頜被他抬起,正對他的瞳孔,莉莉安這回連閃躲都沒辦法實現。

「啊你好煩!」眼看著躲不過,莉莉安便開始耍賴,「我撞到了紫柳才會認知失調,我是個病號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堵住她的抱怨,文森特再啾她一口。

「好、好吧,」小狐莉炸起的毛毛都被親得服帖下去,「我是想看你絞盡腦汁刷滿替身的好感度,再等你放鬆的時候故意把你認成白月光,讓你體驗一把人生起落的。」

「不過你不用擔心人偶或是斯沃,」她哼唧著揮手,「那些小妖精決不能和你、和我第二部 劇本中男主角的原型相比!」

啵。

像是整個原野的花同時開放,文森特發誓自己從來沒有聽過這樣動人的甜言蜜語。

他原本隻是想若無其事地拖延時間、等待查德和塞萬提帶著支援人手趕來,卻沒想到幾個淺嘗輒止的親口勿竟然換來了糖度爆表的回應。

還有事情能比這更讓一隻狐狸喜出望外的嗎?他的另一半,他的伴侶親口告訴他,「沒人能和他相比」,而這份感情隱秘而直白地藏在了她苦心打磨出的劇本裡。

「我不擔心,」他挨個親過小狐莉的眉眼五官,「你說得對,我不必擔心。」

*

垂頭喪氣地對著牆腳罰站,仿佛一顆失去水分也失去口感的萵苣,斯沃蔫蔫地旁聽母親和狐狸公爵的手下們商量事情。

嘆口氣,麗芙招招手把斯沃叫到查德和塞萬提麵前。「講講當時的狀況,」她攤開筆記本,「隻要是你記得的細節,全部都要說出來。」

盡管巫師壓根不希望斯沃再和與狐狸公爵有關的人或事產生任何交集,但作為唯一在場的目擊者,在滿屋子人誰都不能拍板斷言的時候,小天鵝必須當著眾人的麵一五一十地交代全情。

斯沃踟躕著不吭聲。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想到身陷未知區域的公爵大人,查德不耐地皺了皺眉。

「斯沃先生,」查·前管家·拚命攢功勞盼望頂替現管家塞萬提·德放下羽毛筆,「或許您不清楚事情的緊急程度,那我不妨告知您,這次的意外很大程度上與叛黨相關,您也不想耽誤王城方麵的正事吧?」

拍拍小天鵝,麗芙嘆了今晚不知第多少口氣:「好孩子,現在不是鬧脾氣的時候。」

想到自己求愛未遂的窘態馬上要在母親、姐姐和情敵的下屬麵前公開,斯沃的臉紅紅白白好幾分鍾才平復下來:「我沒有耍脾氣——媽媽,我需要從哪裡說起?」

畢竟是她生養的孩子,看到小天鵝這副模樣,麗芙還有什麼可不懂的?

「你在什麼時候察覺到異常?」烏泱泱一屋子人,巫師盡可能在說清事實關鍵的基礎上給斯沃留點麵子。

小天鵝鬆了鬆手指:「當時莉莉安小姐想要離開咖啡館……」

莉莉安小姐?

當心您的用詞,天鵝先生!

諾福克一係的人表情不善地盯他。如果目光能夠實體化,斯沃恐怕已經渾身插滿了刀子。

迫不得已,斯沃換了個稱呼。「公爵夫人,」他的語氣像是和誰較勁,「侍應生端來的咖啡公爵夫人一口沒喝。」

「她起身的時候,我聽到臨近的座位傳來一聲微弱的樂音。」

不是常見的鋼琴之類的樂器,那種頻率振動和音色反而肖似中古時代,匠人們用石頭和金箔造出的德安琴。

「我看到藍色的光芒和霧氣在桌子下方蔓延,」小天鵝回憶,「它們的速度不是很快,過了幾十秒才延伸到莉莉安……公爵夫人所在的位置。」

「緊接著公爵夫人和卡座就消失不見了,」斯沃說到,「卡座那邊的桌子還留在原地,卡座周圍一小圈的木地板盪然無存,誰都能看出空置的地方有多不對勁,然而侍應生卻一口咬定店內就是這個樣子。」

「拿出兩條毯子蓋上,他表現得就像大變活人的事情完全沒發生過。」

麗芙在本子上勾勾畫畫。「侍應生在哪裡?」她問,「他是徹頭徹尾的普通獸人,還是偽裝起來的魔法師?」

塞萬提搖頭:「侍應生是個普通獸人,他的魔法親和力隻能讓水晶球發出最暗一檔的光亮。」

「他大概是被隱藏的咒語篡改了常識和記憶,」奧克米翻看侍應生的供述,「親和度很低,魔法抗性的檢測等級也不高,嗯……兩個月前被咖啡館的老板雇傭。」

這份履歷沒什麼問題,侍應生至多算個無辜卷入的路人,煉金術士把它遞給母親。

巫師仔細看過。

「我們得去現場瞧瞧,」麗芙認為已知的條件仍然不夠,「暴露出來的地方可能隻是法陣的一部分,說不準地板下麵寫著數不清的咒語。咖啡廳的老板呢?他對此一無所知嗎?」

「咖啡店的老板是個魅魔,」查德表情微妙,「混跡城內酒吧旅館,這個魅魔行蹤不定。好在我們控製住了店鋪,隻是派去找他的人不能立刻回來。」

眾人考慮是否要掀開店內剩餘地板的時候,一個濃妝艷抹的魅魔哭天喊地、鬼扯鬼叫、聲淚俱下地飛奔而至。

「我的店!」他抱頭痛哭,「崽崽!媽媽不過是出去蹦了個迪,你怎麼會變成這個醜樣!」

馥鬱的香水味險些讓查德背過氣,接過塞萬提分給他的、拿來擋鼻子的手帕,這位前管家難得對競爭對手生出一絲好感。

「先生,」聞慣了味道奇異的魔藥,麗芙的身影在一片強忍的咳嗽聲和呼吸聲中顯得格外挺拔高大,「您對店鋪jsg裡的咒語是否知情?」

魅魔造作的哭聲一秒停滯。環視眼前這幫不好惹的家夥們,他識趣地舉起雙手。「別動刑,」他上道得不得了,「我說,我全都說。」

這家店鋪是他以遠低惡魔城均價的價格買入的,魅魔解釋,當初前房主急著脫手賣錢,他檢查一圈沒發現大毛病,就和賣家簽了合同。

「我隻是個安分守己的小生意人,賣賣咖啡撩撩客人,其他的我什麼都沒做過。」

*

莉莉安揪住大狐狸的耳朵。「你有事瞞著我,」她的智商在親親後重新占領高地,「到不了撒謊的地步,可是文森特,你不對勁。」

戀戀不舍地圈住她,大狐狸還想狡辯。

「別盤算著誆我。」莉莉安一旦聰明起來,丁點蛛絲馬跡也不被她放過。「這裡是不是和你的秘密任務有關?」她把聲音壓得極低,好像某個「秘密任務」會被兩人的交談驚動得長翅膀飛走那樣。

她戳戳文森特的肩膀:「沒準這是條藏在咖啡店招牌下的秘密通道,而台階的盡頭就是敵人的老巢?你故意用『戲劇之王』做幌子,目的是讓我關注不到具體時間的變動——文森特,你在等人支援是不是?」

老婆太機敏了怎麼辦,大狐狸無奈攤手,那隻好把能說的事情全部講給她聽。「籠統來說,艾德蒙境內有三股能量在較量。」

首先,以女王為中心的,維護王權與《艾德蒙自由協議》的f黨派。

莉莉安知道這個:「你、泰坦蟒和雪鴞屬於這部分勢力。」

艾德蒙是以獸人為主體,多魔法種族共存的國家,《自由協議》規定王權的超然地位,承認戰爭中立下功勞的血晶家族的榮耀,要求境內各族自治統統以尊重王權為前提,確立了帝國內部延續至今的基本法條。

帝國的歷史學家將《自由協議》比作穿起明珠的項鏈,熠熠生輝的珠飾——各大魔法種族生活的城邦——在《協議》的約束下共同組成王者頭上的冠冕。

f黨派內部當然也因為利益團體的不同而分成壁壘鮮明的眾多派係,但遇到重大問題時,這些平日裡打成烏眼雞、巴不得生吞了彼此的競爭者們也會暫時擱置矛盾,一致對外。

文森特在牆壁上劃出第二條線:「其次,以墮神為信仰的s黨,這是個政教合一的團體,它想要隔斷掉王城與其他城市之間的聯係,最好能令帝國退回到城邦自治,領地林立的狀態。」

「緝捕到的組織成員常常以白袍打扮示人,他們也就是所謂的白衣叛黨。」

莉莉安抿抿嘴巴:「f黨,s黨,剩下的就是中立群體。」

秉持著愛誰誰,誰在王位/誰拳頭大我聽誰的佛係態度,中立派可謂是牆頭草一詞的最佳詮釋。希麗薩女王上位前四處押注,女王上位後還能恍若無事地顛顛跑去王城慶賀。

中立派的構成者大部分是商人,利益至上兩不得罪,這樣看來他們東搖西擺也不是全無道理。

↑返回頂部↑

書頁/目錄

本章報錯

女生相关阅读: 教主招贅否 亡國後,我抱緊了掌印太監的大腿 王爺家的夫郎隻想種田 新奧特裡我沒有藍條 轉生:成為大佬的我依舊很低調 隻有我們知道 片片楓葉情 規則怪談:藝術展覽規則 天命至 規則怪談,前篇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