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因緣際會·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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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因緣際會·壹

今早左護法例行卜了一掛,看到卦象後他的臉色就變得越來越古怪。

大家都以為左護法是老毛病又犯了,都沒怎麼在意,甚至有人撞見他鬼鬼祟祟跟在一個小姑娘身後時都沒有多看他一眼。

那小姑娘名叫葉寒鴉,明年就是雙十年華了,教裡的大家都琢磨著要不要給她說門親事呢,今早左護法卜算的也是她的姻緣。隻是……

在默默跟了人家一上午後,還是左護法先說話了,他問:「小葉子啊,想不想出去玩兒幾天?」

葉寒鴉聽罷雙眼直冒光,還不等她說什麼,左護法抬手隨便指了一個人道:「你也休息幾天,陪小葉子出去走走吧。」

捧著瓜果路過的嚴牧:「唉?」怎麼就這麼被放假了?

厚重的大門輕輕得合上,但也驚得林中鳥雀飛起,寂靜已久的山上總算是熱鬧了起來。

葉寒鴉背上行囊興沖沖地出門。

而臨行前被左護法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好好看著她的嚴牧見她走的匆忙,忍不住提醒了一句:「我說小葉子,你能不能不要邊走邊收拾你那包袱?還有這傘你手裡拿著乾嘛,塞進去不好嗎?」

葉寒鴉習慣性地回了一句:「我這叫未雨綢繆,沒看到剛才有一朵烏雲飄過去嗎,萬一待會兒要下雨了呢?」

傳說這蠱蟲是當年名震江湖的一殺手門派煉製的,已經埋在地下不知多少年了,據老一輩江湖人推測,這倆蟲子活的可能比有些名門大派存在的歷史還要久。

可人們從來都擅長沒事兒找事兒。就算談不了天、說不了地、也沒什麼人禍可以議論,他們也不缺樂子,如今哪怕隻是兩條蟲子,也能讓人們興奮些時日。

他那友人打小兒就跟他一塊兒上學堂,兩人感情不錯,甚至穿過一條褲子。隻是,在陰差陽錯下他成了白道的正派掌門,而他那友人成了魔教的一位護法。

「咱們要去齊陽派所在的東萊城,隻不過在此之前還要去一趟雁琅鎮跟來接咱們的人匯合。」嚴牧嘟囔,「他們還真不嫌麻煩。」

養蟲子他真是不擅長,光是看著丹砂蠱的模樣他就感覺渾身汗毛都立起來了。更慘的是齊陽派的弟子們,他們不僅不敢讓那倆蟲子死,甚至不敢讓倆蟲子冷著、熱著、餓著、撐著,簡直就是在伺候活祖宗呢。

丹砂蠱在地下長眠的時候還好,但它們已經被挖了出來,醒都醒了還能讓人家再睡過去不成?

葉寒鴉如願撐起了傘,並不理會嚴牧幽怨的小眼神兒。又走了一會兒,她才想起來正事:「咱們去哪兒拿蟲子啊?」

這兩天齊陽派的弟子們的眼圈以顯而易見的速度黑了下去,估扌莫著他們距離心力憔悴已經不遠了。

嚴牧:「……」

經過各大門派協商,這倆丹砂蠱被暫時交給了目前江湖中勢力最大、且最有可能走出新一任武林盟主的名門齊陽派保管。

那小城的地方官說了,這是江湖人挖出來的,所以這麻煩總不能交給朝廷處理。

話說從前怪事兒年年有,而這十幾年來風調雨順、天下太平,江湖也消停,這讓老板姓茶餘飯後都沒了什麼可聊的。

最近說書人就講啊,前些天有江湖人在南方一小城的地下挖出了兩隻幾百年前被埋進土中的蠱蟲,那兩隻蠱蟲渾身赤紅、兩眼巨大且色彩斑斕、頭長紅羽、背長薄翼、足有八對,身長半尺,長得還真挺怪。

傳言說丹砂蠱毒性極大,人觸及必死,殺了它們還會放出能瞬間毒死方圓幾十裡內所有人的毒|氣,人們對此束手無策,隻能好好養著了。

思來想去,齊陽掌門還是想把禍害丟出去。與此同時,他想起來了自己的一位故友。

齊陽派掌門深深覺得自己當時是腦子抽了才會答應保管蠱蟲的,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要是改變主意,那齊陽派的臉往哪兒擱呢?

嚴牧嘴角抽了抽:「你能不能管管你著烏鴉嘴啊。」他怎麼覺得左護法讓他跟著這丫頭可不是想給他放假,而是想借機除掉他啊?

這雨來的快去的也快,轉眼又晴天兒了。嚴牧看看葉寒鴉哼著一首跑調兒小曲歡快地走下石階,之後又抬頭看了看正準備歸家的鳥兒,不知為何他已經開始想家了。

她話音一落,隻見剛才還算得上是晴空萬裡的天空,不知怎麼就忽然間陰雲密布,不久後還真的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

而武林各派也知道,這倆蟲子到哪兒都是個禍患啊,所以誰都不樂意插手,就算是挖出了蠱蟲的罪魁禍首都為了推脫責任要死要活的。

武林各派查古籍的查古籍,找高人的找高人,可謂是各自歷盡艱辛,這才知道這倆蟲子叫丹砂蠱。

現今武林中的魔教名叫千機教,這千機教頂著魔教的名頭,雖然沒有傳出過惡名,卻實打實地是江湖黑道上的老大,無人敢惹。

也因為這點,這小一百年來魔教都消消停停的,甚至有不少正道的人與之交好,這種狀況還真是前無古人,後……能不能持續都不知道了。

總之,齊陽掌門決定把這對兒難搞的蠱蟲交給自己那位十分擅長應對蠱蟲的好友,他書信一封,差鴿子捎了過去。

可見穿過一條開襠褲的情義還是十分深厚的,那位魔教護法很快就回信了,說是自己有要事在身不便出遠門,要是可以的話,他可以派人去拿蠱蟲。

而齊陽掌門非常高興,他一高興就又修書一封,表示自己會派遣門下的弟子去接魔教派來的人。

於是,白道名門的齊陽派掌門就這麼明目張膽地請來了魔教的外援。

於是,這天中午李無言和她的小師妹就坐在了雁琅鎮的一個小茶棚裡,喝著淡然無味的茶水,聽著說書人講起了那令她們十分厭惡的丹砂蠱的傳說。

千機教在北,齊陽派在南,這倆門派相隔甚遠。奈何齊陽掌門已經下了命令,一定要門下弟子上門去接人。

後來齊陽掌門與他那友人又來來回回放飛了十來隻信鴿,一方說一定要上門去接人,一方說在齊陽派門口接人就可以了。

兩人就這麼客套著,在鴿子們都累趴下之前,終於敲定了讓齊陽派的弟子在距離魔教總壇不遠的雁琅鎮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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