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隻要我不許,沒人能帶你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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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寧走後,神闕宮沒再傳來消息,姒月也避著換了別人去送膳。

天色晚些的時候,她大致整理了一下衣裝,把藏起來的玉簪戴在了頭上。

出了尚食局,溫珵已經等在了那裡,他說隻要日後無事,他都會來。

走了很長的一截路,兩個人都沒有說話,直到快經過瑰麗琦行的時候,溫珵看向神闕宮的方位,問道:「聽說賢妃今日在宮裡頭發脾氣,你去給她送的午膳?」

「是。」溫珵是司禮監掌印,耳目眾多,她並不覺得意外,恐怕連她和賢妃的對話,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大人既然都問了,陛下也已經知道了吧?」

「他不知曉。」

賢妃不是傻的,就算被寵的有些乖張,但也不至於自掘墳墓,可不會真有勇氣讓皇上知道她的怪怨,神闕宮裡的嘴早就讓她封的嚴嚴實實,至於灼寧來尚食局,自然也不單單是為了姒月。

姒月跟在他身後,低頭數著腳下的石磚,溫珵沒聽到回應便停下了腳步。

幸好有人影在前,姒月看到了他的停滯,也及時剎住了腳。

「最近司掌膳倒是出了不少風頭。」

出風頭,如果不是為了活命,誰會去出那樣的風頭。

「奴才」

「知道你也是避無可避,那麼珍惜生命的人,這兩次卻都不得不冒著風險走了一遭。」

溫珵對她算了解嗎?這個問題他們兩個人都難以回答,每每對上姒月的鹿瞳,他都告訴自己,要去守護她最後的純摯,可經歷過那麼多的女孩,心底還會有多少真、多少誠。

「奴才本就是貪生怕死的人,是大人給了奴才新生,予了奴才冒風險的底氣。」

溫珵是把她從懸崖深處向上拉拽的藤蔓,向死而生的人緊緊握住的階梯,雖然有些事,就算沒有溫珵她也會去做,但有些事她還是太需要他,那麼,連她自己都禁不住要發問——溫珵於她而言是怎樣的存在?

「救瑜嬪時,你同我說感同身受;救離瀾時,你說是舊友;那麼和賢妃相對,你的答案也隻是保全司膳司一眾嗎?」

「和賢妃娘娘相對,奴才為的是自保。」

「你不是同她說——若是惹了娘娘不快,還請她隻降罪你一人嗎?」溫珵挑眉看她,姒月聽得出,這分明就是對她揶揄的話。

「大人既然對奴才和娘娘說的話全都了如指掌,又何苦來拿奴才玩笑。如果不是賢妃突然問話,奴才怎會繞著圈子作答求生。最後分不清其喜怒,隻能如此,總不能把其他人一起拖下水吧。」

「那為何不去神闕宮?賢妃的掌事女使親自來請,你倒是會拒絕。看來旁人以後都要以你為標榜,好好跟你學學怎麼說話了。」

姒月的小心眼兒藏著掖著,偏總能被溫珵探尋出一星半點來。這話裡話外的意思,不就問她這會兒怎麼不怕死了,又變著法兒說她油嘴滑舌嗎。

佯裝語塞,繞過他直直的向前跨步而行,剛邁出兩步,臂彎就傳來吃痛,被一把拽進了他懷裡。

「跑什麼?」

姒月癟著嘴,懨懨道:「大人的話,說的古怪,奴才不想回應。」

古怪,溫珵一笑,這是在怪他說話陰陽怪氣?

手上的力度加重,姒月疼的彎月要求饒:「就算奴才想去神闕宮,大人您會允許嗎?」

一句話說到了他心坎了,又是一針見血。

手掌驟然鬆開,姒月輕聲呼著疼,剛抬起另一隻手揉著疼痛的位置,月要際忽然又被攬住,柔弱的身軀貼在溫珵懷裡。

灼灼的眼神與她對視,燙的讓她難以接住,鎮定的垂下眼簾去躲避,卻又不得不仰麵迎著溫珵吐出的熱氣:「隻要我不許,沒人能帶你走。」

春的氣息由濃稠逐漸彌散,風將季春的春尾攜來,一同卷入這固若金湯之城的還有無數俏倩嫣然的佳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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