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1 / 2）
第一百一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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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甘沒想到, 劍客還記掛著雙生子的事。
劍客的錢確實不夠。他每次討的錢不多，還幾乎都花在別人身上了, 偶爾才會買一些小玩意, 也是哄小孩的。
「手機容易沒電。」張甘道，「我覺得它們更喜歡你唱的那些，你可以常常過去。你的主人隻說了遇到它們不可言語, 也沒說不能唱歌。」
劍客恍然。
張甘鑽到帳篷裡，翻找一下，又遞給他一個小木盒。「這個給你, 也許它們會喜歡。
劍客好奇地接過打開，盒子裡是精巧的機械裝置。
張甘擰了一下底部發條，盒中的裝置就滾動起來，發出空靈的樂聲。
「八音盒，不用電。」他說, 「送給你。」
張甘疑惑極了。
火可算熄滅了。
張甘更迷糊了。他不知道怎樣才能想法，他剛才看過去，腦子裡並沒有什麼想法。
那牆和這裡其它的廢墟一樣，塌了一半，內部牆體裸露，沒什麼特別的……
「你學得很快。」劍客微笑著，又很快提醒他道，「所以回到人類的世界，你要做好準備。」
他正注視著，那麵牆忽然遭到了什麼破壞，出現裂縫，然後崩壞成了一堆石頭。
那是一片荒草，什麼也沒有。
劍客小心地學著擰了一下, 臉上露出神奇之色。他看起來很喜歡, 擰了一遍又一遍, 反復把那段樂曲聽了好多回，有時貼著耳朵，有時趴在地上, 不厭其煩。
枯草之中發出青芽，開始生長。
他也不怕，有劍客在這呢。
「怎麼著火了？！」他懵道。末日裡全是枯草，這個火勢會要命。
張甘不明所以看了過去。
張甘道：「你可以來這個世界找我，不會影響其他人，這裡除了我，沒別人。」
張甘遲疑地看向另一處：「你說是，如果我認為那是活的……」
他正努力想要看清，忽然那棵草被誰點燃了一樣，燃燒起來，一下蔓延開來。
劍客頓了頓道：「我不可常來, 我的天賦能力, 在一個地方停留過多過久, 會令人記憶缺失。我幼年之時, 族中就常為此苦惱。」
「沒有人。」劍客又指了另一個方向，「是你，你再看看那裡。」
可他看起來完全不像是童年被排斥的人，看到哪裡，眼裡總是有光，帶著清亮的笑。
「你現在的力量，需要收斂。」劍客指向遠處一麵斷壁道：「你看那裡。」
「你認為那是死的，死亡的力量就會加諸其身。」劍客折了一根枯草到他眼前。
「你再試試相反的力量。」劍客又道。
張甘：「什麼？」
「將你的注意力集中在一點，不要走神。」劍客道。
「那裡有人？」他愣問。
劍客問：「你呢，準備好了嗎？」
張甘打了個盹，醒來他還在聽。
他這才不再亂看，死死盯著那些火，心想掐滅掐滅。
他看得很清楚，極目遠眺還能看到更遠的斷壁殘垣，非常清晰。這麼說來，視力好像提升了一大截。
張甘又去分辨那些草。不認識的草，但每一棵每一片葉子，隻要在視線範圍內，他都看得一清二楚。甚至葉子的紋理……
「離開是我個人的決定。為了了解世界，了解眾生，了解自己。」劍客道。
張甘望過荒地，果然看到哪，哪裡就燒起來了！
張甘不敢相信地閉了一下眼睛，再睜開，那裡果然已經變成了綠草！
他忽然明白劍客為何在那些世界裡穿行了，因為那裡沒什麼人，就算有人類誤入那些地方與他相遇，忘了也才是最好的。
「我們回去吧。」張甘感覺眼睛沒什麼不適，在這裡待的也差不多夠久了。
劍客不慌不忙，隻是笑著看他。「你再試著把它滅掉。」
這也是獨眼給予他的能力？
這太要命了，那豈不是不能亂看！
張甘愣道：「所以你才選擇了離開？」
什麼意思？說得這火好像是他……
張甘又問：「這件事之後, 你還會來嗎？」
張甘：「？？」
劍客抱著盒子起身。
張甘心裡確實很亂，這兩個能力……有些可怕！如果一個人能掌控萬物的生死……
「它為什麼給我這個力量？」他反而有點苦惱道， 「人類的想法並不可控，也許會毀掉世界。」
「因為信任，它有多信任，你就能使用多強大的力量。當它不信任你時，力量也就不復存在。」劍客看向斜陽。
「你說過它沉眠了，那一定是在準備下一階段的進化，在此期間決不能被打擾。」
「進化？」
「嗯，那之後它將進入更高的層次，它的人類也一樣。」劍客道。
張甘難以想象更高的層次，他看了看劍客。如果每個人都像劍客這樣……
不可能吧！
但他大概明白了獨眼的用意。這裡是它的戰場，它將力量賦予他，讓他在這個戰場上無所不能。這些可怕的能力，可能隻限於這裡……
他繼續看著那些生長的草，直到它們長高，長出花朵，依然覺得不可思議。
或許獨眼並非單純把這裡當作戰場。這裡完全可以育成一個全新的世界！
生命隨著他的想法生長蔓延，野草滋生，藤蔓爬上了石牆，枯木發出新芽，長出新葉……然後他的腦袋就有些暈，好像即將枯竭的河流一樣，連忙停下。
「看來你準備好了。」劍客道，伸手打開了一道門。
張甘回到家中。
媽媽正在燒火燉雞，閉著眼睛也能聞到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