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雪的月亮》雜記番外(1 / 2)

加入書籤

牧離雪合上有些許破舊的本子,偏頭對身旁的人道:「這是她的日記?」

林明漁點了點頭,想從她手中拿回本子,卻被人死死壓在手下,她皺了皺眉:「牧離雪,日記你也看了吧,你還要怎樣?」

「這是她唯一留下的東西。」牧離雪神色有些說不出的哀傷。

林明漁看得一愣,將口中想說的髒話憋了回去。

這人還會露出這種表情?可真稀奇。

明明當她告訴她白映月死了的時候,她的表情可一點也沒變化,活像個陌生人一般,無悲無喜地對待這個消息,怎麼到這會兒還悲上了?

「那又怎樣,這又不是留給你的。」林明漁嘲諷地勾了一下唇,「要不是你偏要看,我早就按映月說的燒了它了。」

「別,別燒,你要多少錢,我跟你換。」牧離雪將本子緊緊抱在懷裡,眼裡閃過一絲慌亂。

「謔?你可真牛,真以為錢能解決一切,笑話。」林明漁從她懷中用力搶過本子,繼續說道:「你要拿著這個,我不嫌惡心,映月還嫌呢,你這種人…」

牧離雪失神地看著她手中的本子,沒有聽她在說什麼。

白映月死了?跳樓自殺?她不相信。白映月那麼一個開朗的人怎麼會自殺?她想不明白。但當她翻開那本本子,她看到了些什麼?在她眼裡她原來是那樣的人嗎?她原來是那麼冷漠無情嗎?

牧離雪雙手捂臉,將臉埋入手掌中。自從聽到這個消息,她已經一個星期沒睡好覺了。

她本想裝成無事發生,將這個當成一件平常的事處理,但她想不到她會時時入夢,心還會有些擰著發疼。

每當她一想到這件事,她的心髒便猶如被什麼西壓縮了一樣,被不斷地壓縮著內裡僅存的稀薄空氣,逼仄又難過,讓她感到悶窒。

她不知道這是種什麼情緒,但她知道成日的長期的噩夢讓她疲憊不已。她不知道她是怎麼了?不過就是少了一個人而已。

帶著疑問她找上了林明漁,這個她們共同的,關係比較好的朋友。但沒想剛找到人,便被她手中的日記本給攫了魂一樣,偏要讓人給她看看。

待她看完最後一個字,她說不出她心裡是什麼感覺。

她感覺像有把刀在她心裡亂攪,鮮血淋漓地讓她感到窒息。

她是怎麼了?

林明漁見她還在思索這問題,實在忍不住開道:「牧離雪,你別不承認,你就是喜歡上映月了。」

這人真是遲鈍,還是說傲嬌地死不承認,都這樣了,還一點察覺沒有,怪不得會落得這個結果。

喜歡?她喜歡上她了?牧離雪從掌中抬起臉,充滿血絲的腥紅的眼就這麼盯著她,讓林明漁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怎麼了?我難道說錯了嗎?」林明漁被她這麼盯著,忍著心中不適繼續嗆道。

牧離雪輕輕搖了搖頭,繼而又去看她手中的日記本:「不,是我錯了,從一開始就錯了,錯得離譜。」

「?」林明漁得是有些驚愕,平時這麼高傲的人,現在會低頭認錯了?更稀奇了。

但這又如何人又不來了,現在知道有什麼用。

她用手拂了一下頭發,帶著那本子,踩著高跟頭,也不回地走了,理也不想再理這人。

她與這種人費口舌乾什麼?反正說再多也無用,這種冷血的人,就讓她自己想去吧。

「別走,把本子給我。」牧離雪猛地發難,拽住人的手胳膊。

要不是看在老同學的麵子上,她早就破口大罵了。

她一忍再忍,但現在她實在受不了了。

這人還真是讓她覺得好笑,當初對白映月說永遠消失,永不打擾的是她,現在人走了,百般糾纏偏要拿走她剩下的唯一的東西的也是她,她真為自己朋友的遭遇感到不值。

林明漁反手給了她一個巴掌,想讓人清醒清醒。

牧離雪被扇得一愣,冷白的臉上很快多了一個紅色的掌印。

她被扇得偏過頭,過長的頭發遮住她的眼,看不出她的表情。

林明漁不再做理會,甩開她的手利落地出去了。

直到人離開,牧離雪也一動未動,她就以這麼個姿勢看著地麵,不知在想些什麼。

「離雪。」一個走到她麵前,用手在她眼前揮了揮。

來人相貌還算周正俊秀,臉上帶著副銀邊眼鏡,一副斯文相。

「你……」

程省聽說牧離雪與朋友見麵,見人遲遲不回末,不放心地跟過來看了一眼,結果剛進咖啡館門便看見這麼一個場景。

瞧見她臉上的巴掌印,程省了然。

這是被那人打了吧,他沒有什麼表現,心中也沒多少氣憤。

他雖是牧離雪名義上的老公,但他們之間並沒有多少情誼,不過都是父母指婚,勉強湊和的對象,就別談什麼婚後能恩恩愛愛了,更何況牧離雪還強勢的驚人,她身上的壓迫感有時讓他也感到恐怖。

若不是父母的安排,說實話,他程省一輩子也不會與這種人有任何交集的。

冷美人雖美又颯,但那也僅限於在文學與漫影視作品中,實際相處起來便如同與塊冰相識,冷得人心涼,根本不敢靠近。

「你來乾什麼?」聽到聲音,牧離雪收了她脆弱的一麵,眼神冽厲地看著來人。

「呃,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看著路邊過路人頻頻投來的目光,程省臉紅了紅。

他是個極好麵子的人,被人們用或戲謔,或驚疑,或好奇的目光看著,他可受不了。

「嗬,是嗎。」牧離雪冷冷地看著他,目光似已將他看穿。

良久,她又說了一句:「我們離婚吧。」

她聲音毫無起伏,用公事公辦的語氣與人說著,仿佛那個要求離婚的人不是她一般。

「什麼?」程省一下子拔高了音量,見更多的人望了過來,又低了下來,「牧離雪,你在開什麼玩笑,我們才結婚多久?」

「你一定是在開玩笑,若是你這會兒又想與我離婚的話,那你為什麼與我結婚,你圓個啥啊?」他乾笑了幾聲,似是在講她的玩笑好笑。

是啊,那她當初為什麼這麼做。牧離離想。

她當時不過以為既然總要有一個人陪自己到最後,那不如聽從家裡的安排好了,因為她知道以她家裡那種情況是決對不可能同意她與個女人在一起的,既然這樣,那她還不如就此斷了聯係,這樣對她對白映月都好。

但是,為什麼她現在怎麼又想反悔了。

「這幾天你整理一下共有財產,我會讓律師與你聯係。」她仍舊麵無表情,說完便想離開。

程省一聽要分割財產,急地一拍桌子,大喊道:「牧離雪,你TM敢離試試,老子給了你們家這麼多錢,你這時候想跟我離婚?我們才結婚幾天你就想離,那你當初為什麼要和我結婚?」

雖說她與牧離雪關係不大好,但他也從未在她身上感受到這樣的冷漠無情,這人到底在想些什麼。

「我不知道。」她喃喃自語了一句,隨後又繼續說道:「你給我們家的彩禮我會一分不少地退還給你,至於我們家那邊我自己會去解釋。」

程省氣得麵目有些猙獰,本來有點斯文的外貌在這會兒隻剩下癲狂,他咬牙切齒道:「牧離雪,你給我等著,我們家是不會放過你的。」

牧離雪下了他程省這麼大一個麵子,他決對不會就這麼輕易放過她。

牧離雪瞥了他一眼,從門走了出去。

接下來的幾天,她都在與程省的離婚事項忙碌著,以及與程省一家和她的一家盤旋,忙得不可開交。

他們本覺得牧離雪冷靜自持,可現在他們覺得她瘋了。

他們瘋狂地罵她是瘋子,而牧離雪也這麼覺得。

她也覺得她瘋了。

她一刻不停地忙碌著,甚至幾天沒合過眼,還會忘記吃幾頓飯,她怕她一旦停下來就去想那本本子裡所記載的東西。

終於有一天,她累倒了。

她剛醒來,見旁邊坐著個人,以為是以前那個自己生病就陪伴在自己身邊的白映月。

她努力的張了張嘴,喊了一聲:「映月……」

結果等意識清晰了一些後,才發現那人影是黑著臉的林明漁。

見人醒來,還叫著她好友的名字,林明漁的臉更黑了些。

她沒好氣地道:「牧離雪,你有意思沒有?你以為你這樣糟蹋你自己,就能為你所做的贖罪了嗎?」

她過來也不是真的擔心牧離雪,她隻是過來確認一下這惡人死沒死,若是死了,她會點來十幾根鞭炮來慶祝,若是沒死,她準備讓這人一輩子都活在愧疚中去,好好反省。

「我沒有,我隻是……」牧離雪低著頭,白皙的臉隱在長發下,脆弱纖細的脖頸被衣領擋著,整個人透著一股脆弱勁。

「你什麼玩意?你別整這些有的沒的,你現在這樣在做給誰看?」林明漁移開視線,她怕她再看下來發了顏控病,對這種爛人心軟。

「她以前也這樣過。」牧離雪仍舊低著頭。

「嗬,你又知道了?」林明漁一挑眉,這人還打聽過這個?不過這事也不算是秘密。

↑返回頂部↑

書頁/目錄

本章報錯

其他相关阅读: 病嬌的糾纏 你似冬日裡的一束光 和危險的沉睡美人談戀愛 我的遊戲風靡星際 重生之躺平發育 如何二命通關怪誕 綁定快穿生子後成為男主的心尖寵 春風似水柔 綁定係統後,生子係統被玩壞了 異獸降臨,從自律和堅持開始無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