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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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裴家人時隔七日, 終於又回到京城,寧姐兒這一路還是有些激動,聞氏則是滿目憂愁,回到京城, 她又想起去世的先帝跟長子, 這種痛, 即便過去十幾年,每當想起,依舊會痛不欲生。

隻不過聞氏並未表露出什麼來, 隻是把芫姐兒抱得更緊了。

芫姐兒是長子留下的唯一血脈。

芫姐兒今年也差不多十歲,亭亭玉立的小姑娘, 眉眼都像極了自己的父王,小小年紀,眉眼已透露著驚艷,待到大些, 必定也是國色天香的大美人。

小姑娘依舊還記得當初還在繈褓中的弟弟被活生生在她麵前摔死, 還有推開母妃的房間,被吊在白綾上的母妃。

這是她一生,揮之不去的陰影,對於京城, 小姑娘的懼意大於激動,她害怕那個皇宮。

小姑娘心生懼意, 抱緊外祖母。

其實她更想跟自己的叔母乘坐在一輛馬車,三歲被發配邊城, 是叔母做美味的飯食, 一點點把她養大, 叔母在她眼中, 就是母親一樣。

這一路上,許沁玉其實也有些激動,但她更多的是忐忑,對以後生活的不安,如果能夠留在京城,爹娘肯定不願意她回到西南,到時候她要不在京城也開個飯莊?

若是爹娘不願讓他離開,留在京城,距離他們近些也有,自己占據了原身的身體,她也想彌補給原身的爹娘。

寧姐兒被發配時已經十歲,半大的小姑娘,現在的寧姐兒差不多十八,隻是住了十年的皇宮,她再次回來,也隻剩餘陌生,寧姐兒本想跟四嫂待在一個宮殿,可想到四哥讓人匆匆把她們接回京城,肯定也是想念四嫂。

她睡得有些懵,還以為是在饒州城外的宅子裡,四哥跑商突然回來。

許沁玉從進城時就挑開簾子好奇地張望,這會兒也未放下簾子,進了城,就見道路更加寬敞,街道兩邊的房屋也都是青磚瓦房,再朝著前麵看過去,幾層閣樓高的建築隨處可見。

許沁玉愣了愣,路上時候,霍大統領跟她說過,說四哥現在是盛武帝,改了年號叫武安,既以年號命名的宮殿,應該是四哥住的宮殿吧,宮婢們竟把她直接帶來了四哥的寢宮。

許沁玉四處好奇的瞧著,旁邊的宮婢一直低著頭,半點都不敢胡亂張望這位皇後。

等她說完這句話,人也清醒一半,這才睜開眼,光線昏暗,四哥正低頭望著她,她忍不住抬手扌莫了扌莫四哥的臉,還是有種不太真實的感覺。

進了宮殿,十幾個宮婢伺候許沁玉洗漱。

不得不說,宮裡頭的確是奢華,就連洗漱的浴池都是白玉砌成的,但許沁玉更想念她在西南的溫泉,像這樣舟車勞頓時,去溫泉池子裡頭泡上一泡,一身的疲憊就能緩解大半,再睡上一覺,醒來後神清氣爽。

既新帝登基,自也有了封號,新帝稱盛武帝,年號武安。

許沁玉有些不自在,洗漱時還是把宮婢們都給叫了出去。

這些年,盛武帝在外忙著大業,是皇後娘娘靠著一個小吃食攤子養家糊口,慢慢賺了銀錢,開酒樓開飯莊,聽聞皇後娘娘在邊城賺了許多許多銀錢,富的流油。

正月初五這天晌午,馬車終於京城,許沁玉忍不住挑開簾子看了眼,瞧見巍峨的城牆,京城的城牆比饒州城的城牆還要高大,巍峨雄厚,仿佛一睹翻越不過的天牆,可四哥卻越過這樣的天牆,僅僅用了一年時間而已。

「可不是說,伏太後跟盛元帝那是逆賊,先帝都給她毒死了,真真是最毒婦人心。」

許沁玉聽著越來越遠的議論聲,這才輕輕放下車簾。

寧姐兒跟許沁玉說了聲,她先過去自己寢宮。

她們可是知道,當初盛武帝在朝堂上,可是曾言,自己此生隻會有一位妻,一位皇後,後宮不會再有其他女子,朝臣們震驚,就連宮中所有的宮婢知曉後都無比驚訝,卻也對這位帝王更加信服崇敬。

「四哥。」許沁玉都忍不住笑了笑。

許沁玉緊緊攥著掌心,要見著四哥,她心裡頭不知為何,也開始緊張起來,一會兒見了四哥該說些什麼?

很快,馬車停了下來,有宮婢過來打開車簾,在麵前放下繡凳。

許沁玉忙說,「寧姐兒先過去吧,一會兒洗漱好,我在過去尋你們。」

知道盛武帝跟皇後這七年是如何度過的。

裴危玄嗯了聲,又握著玉娘的手,低頭親了下去。

裴危玄輕笑了聲,知道玉娘肯定是睡懵了,以為是在西南時,他夜裡跑商才歸家時。

不知何時,許沁玉是被人親口勿醒的,她察覺出是四哥的氣息,順其自然的抱住四哥,「四哥,你什麼時候回的?」

許沁玉跟著宮婢們來到一座宮殿前,她抬頭看了看,武安宮。

也正因如此,許多人不相信盛武帝是真心愛自己的原配才立下此生隻有一位皇後的誓言,都覺得他是因為這種恩情才如此的。

宮婢道:「奴婢參見皇後娘娘,參見公主,還請主子們隨奴婢們回寢宮洗漱歇息用膳。」

馬車朝著城門而去,因著京城才發生宮變,進京的都要盤查,幾十個侍衛擁簇著三輛馬車進城,聲勢有些浩大。

城內來來往往的行人亦不少,都麵上帶著笑,忙著自己的,對於幾十個侍衛跟三輛華麗馬車進城,也是見怪不怪。

盛武帝登基後,朝堂之上,除了處理伏太後跟盛元帝的人,還有其他一些賦稅之事,另外朝臣們最擔心的自然是盛武帝的後宮還有子嗣。

許沁玉洗漱好,換了身衣裳,回到寢宮,她也的確困乏,簡單吃了些膳食就打算睡會兒。

馬車就這樣一路來到皇宮裡頭。

許沁玉也跟著宮婢過去寢宮,她沒進過宮,以前也就看過一些宮殿的遺址,很是荒涼,但此刻卻是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一會兒四哥忙完,肯定最先過來看四嫂,她待在旁邊也不好。

「還有那漢東王,漢東王抄家時候我也過去瞧過,抬出來一箱箱的金子,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金子,似乎全天下的金子都藏在漢東王府,就這麼幾年時間,他都貪了多少?還說國庫空虛,可不是空虛,全跑他們姓伏的口袋中去,難怪要壓榨咱們老百姓,賦稅一交,飯都要吃不起……」

即便這些黑甲侍衛身上穿戴的黑色盔甲,守城門的官兵也未讓人通行,霍葉過來,取出個令牌,見到令牌,官兵們放行,一行人順利進到城內。

皇宮裡的禦膳還是很美味的,她吃過後,讓宮婢在外頭守著,自己進到寢宮裡頭歇會兒。

因為自打盛武帝一個多月前登基,京城裡頭的世家重臣侯爵們就把盛武帝在邊城那七年的事情打聽的清清楚楚。

京城裡頭發生這麼大的事情,百姓們卻依舊神色如何,也沒有畏懼之色,顯然四哥打進京城的時,並沒有欺負百姓。就連馬車路過茶攤時,也聽見茶攤上的客人正在說著,「誰能想到,這起義軍的首領竟然是豎王,豎王當初被發配邊城,竟隱忍好幾年,也幸好豎王殿下起義,不然太後跟盛元帝當政,咱們老百姓過的都是些什麼日子,再說人家豎王也不算起義,人家那是名正言順討伐亂臣賊子,當初可是伏太後把先帝給毒死的,先帝早立了大皇子為太子,哎,可惜這詔書,到現在才昭告天下,大皇子當初死的極慘,滿門就剩個郡主……」

許沁玉深吸了口氣,攥緊手心。

許沁玉瞧見那精致花紋的繡凳,也舍不得踩,從旁邊蹦了下來,然後扶著寧姐兒一塊下來。

不過目前每日早朝,朝臣們也不敢再勸說盛武帝擴充後宮,打算等過些日子,朝堂上穩定了再說。

過了好一會兒,許沁玉有些快呼吸不上氣,四哥才終於起身。

「可餓了?」裴危玄問道。

許沁玉這才察覺自己腹中已是飢餓,她朝著窗牖外看了眼,天色都已經擦黑,她睡了有三個時辰。

許沁玉的確有很多話想跟四哥說,正好邊吃邊聊。

「好。」

等宮婢們端著晚膳入了寢宮。

就是簡單的四菜一湯,份量剛好夠兩人吃。

用膳時,裴危玄讓宮婢們全都退下,幫著玉娘盛了碗湯,「玉娘先喝湯。」

宮裡禦膳房做的吃食沒有玉娘做的好吃。

兩人吃著飯,許沁玉忍不住問道:「四哥,先帝留下的詔書一直在你這裡嗎?」

四哥從未對她們說過這事兒,她也是挺好奇。

裴危玄道:「不是,詔書一直在宮裡,交給我養的那幾隻寵物,它們保管的很好。當初父皇立大兄為太子寫下的那封詔書,我見過……」隻是那時候宮裡都是太後的人,他無法把詔書帶出宮,就給了自己的幾隻寵物,攻到皇宮時,他吹了笛,金雕就把他交給它們的詔書帶著飛了出來,也正是因為這封詔書,沒怎麼費力就攻了進去。

許沁玉知道後,忍不住有點驚訝,想必伏太後跟盛元帝怎麼都不會想到,他們想要尋到的詔書竟一直在宮裡。

應該也是他們知曉先帝要立大皇子為太子時,才終於下手把先帝毒害。

許沁玉笑道:「等以後有空,我過去看看四哥在宮裡養的幾隻寵物。」光是聽四哥這麼說,她就知曉這幾隻寵物肯定跟白玉墨玉一樣聰明。

墨玉之前都一直跟在她的身邊,她睡覺前墨玉也趴在外頭。

這會兒沒瞧見墨玉,不知道跑到哪去了,不過許沁玉也不怎麼擔心就是了。

裴危玄望著玉娘笑得眉眼彎彎的模樣,聞言道:「玉娘,二月初一是個好日子,可舉行封後大典,那一日,我也想迎娶玉娘,可好?」

許沁玉怔住,沒想到四哥會突然說這個。

見她愣住,裴危玄的目光一點點沉了下去。

從玉娘方才的表情還有那些話語中,他就察覺出玉娘對他的一絲刻意的疏離。

他甚至知道玉娘在擔憂什麼。

玉娘不是這裡的人,玉娘不接受一夫多妻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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