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大結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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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夏景淮作為秦筠的接班人,在秦筠離世後,所有的重擔都壓在了他身上,這三天,他幾乎忙得腳不沾地。

白柊仿佛這才想起自己也是社區的工作人員的事來。

現在朝暉社區的馮主任也出事了,應該是用人之際。

張靜聽他提了,忙道:「夏醫生說了,您不必掛心,現在這個局麵還是因為有您,您好好守著您該守著的人,一切有我們呢。」

夏景淮沒有和任何人提過季臨舟的能力,他知道這是秦筠希望看到的,他當然也沒有把作為普通人的江川牽扯進來,所以這一切的功勞全都成了白柊的,現在白柊在全球範圍內是個英雄了。

所有人看到白柊都畢恭畢敬的,兩白柊一時間有些不習慣。

「瘦了?」柳嶼岸從外麵進來。

白柊見他的胳膊用吊臂帶掛著,不免蹙了下眉。

柳嶼岸低頭看了眼。又看向白柊身後的康沉,和白柊說話還是從前的語氣:「這傷你保鏢也挺有經驗。」

康沉想起之前被那個女孩跳上後背死命往肩甲戳的場景,頓時肩甲的肌肉緊縮,下意識抬手撫上去。

白柊想起那天他追著羅那過來時曾聽到過那個女孩的聲音,但現在柳嶼岸還活著站在他麵前,結果已經不必問了。

柳嶼岸解釋:「朝暉這邊這次死傷慘重,我也是來幫忙的。」

「這些放哪?」賀辛雨搬著一隻超大的箱子從外麵進來,在看到白柊時,他下意識怔住,「你怎麼在這?」

柳嶼岸扭頭道:「客氣點,這次要不是小白,你小子就沒小命站在這裡搬東西了。」

當時柳嶼岸接到夏景淮的電話趕來的那麼急,其中自然也是因為賀辛雨,那小子那天就在社區中心的休息室睡覺。

3號實驗體就逃出來一個,夏景淮已經啟動了社區的最強牢籠,要真出來一群,所有人都得死。

柳嶼岸是近身感受過那個實驗體的厲害的,絕非是他們這種「普通人」可以對付的。

白柊沒多說,他還急著去見鍾徊。

-

康沉剛將車停下,江川就迎出來了,他這兩天在金悅白露養傷,但心一直記掛著母艦那邊,一天得往康沉手機上打幾十通電話,要不然就是發信息詢問,康沉的信息頻繁得令他有種戀愛了的錯覺。

「快進來,阿姨給你做了好多好吃的。」江川第一眼看白柊瘦了一圈,眼睛頓時紅得不像話。

白柊勉強笑了下:「我先去看看鍾徊哥。」

鍾徊早就聽到聲音,正扶著扶手想下樓。

白柊三步並作兩步沖上去:「你怎麼起來了?」

鍾徊昏迷了近兩個月,現在身體肌肉還沒適應,每天都在做康復訓練,他見白柊一臉憔悴,瘦得不成樣子,臉色也不好,驚得不行:「他們說小舟哥出差了,怎麼他不看著你,你就把搞成這樣?社區這麼忙嗎?你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這什麼破工作啊,小舟哥回來看到豈不是要心疼死?算了算了,別乾了,等我恢復好了,你跟我一起去我那乾。」

白柊憋了三天,一把抱住鍾徊就委屈地哭起來。

鍾徊被嚇到了:「怎、怎麼了這是?」

「鍾徊哥,嗚嗚嗚……」

「啊?」

「你怎麼那麼好?」

「啊?」

「對不起,那天沒有保護好你。」

鍾徊被他哭得心焦,隻好拍著他的背:「和你有什麼關係?別哭了,哎呀,你別哭啊!」他看向站在半樓梯的兩個保鏢,「你們作證啊,不是我弄哭他的啊!」

白柊壓抑了三天,哭了好半晌。

後來回鍾徊房間還在哭,鍾徊給他遞紙巾:「你怎麼比我還能哭?我記得你以前不愛哭的吧?」

白柊吸著鼻子,他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變成愛哭鬼的。

「你、你身體好點了嗎?」白柊說話還帶著鼻音。

鍾徊捏捏腿:「還成,過幾天就能出去浪了。哎,到時候我來喊你啊。」

白柊笑得勉強:「等季先生回來。」

鍾徊哼了聲:「小舟哥什麼時候回來?」

白柊垂下眼瞼:「還不知道。」

「不知道?」鍾徊撐大眼睛,「他出去那麼長時間不想你?」

白柊答非所問:「我很想他。」

鍾徊抱住臂膀:「咦,你別這麼肉麻。」

外麵,有人敲了敲門,梁阿姨推門進來,有些為難道:「小白,老宅那邊又來電話了。」這幾天,金悅白露雖然一直都有人,但卻沒人可以應付老宅那邊的電話,現在白柊在,梁阿姨像是找到了主心骨。

想必老宅那邊這幾天也是手忙腳亂,他起身下樓接電話。

鍾徊要跟著去,他問梁阿姨:「老宅那邊是有什麼事嗎?我記得電話打來不止一次了。」

梁阿姨沒說話。

白柊接起電話就能聽到那邊季玫的哭聲:「小舟嗎?」

白柊抿唇:「月姨,是我。」

季玫愣了下:「小舟去哪了?他是真的出差了嗎?為什麼我聯係不上他的手機?」

白柊沒回答:「您找他有事嗎?」

季玫突然哭起來:「嘉賢……嘉賢出事了,嗚嗚嗚……」

果然還是這件事。

白柊道:「我過來。」

鍾徊整個人像是被冰凍住了,見白柊起身要走,忙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嘉賢哥怎麼了?」

白柊掩住情緒:「他死了。」

「什、什麼?!」鍾徊愣了兩秒,突然哭起來,「怎麼會這樣?他想要的東西我還沒給他呢,怎麼會這樣呢?」

鍾徊掙紮著也要跟著去。

白柊同意了。

-

老宅這邊昨晚得知翁嘉賢出事的消息的,說是在嘉華中心遭遇搶/劫被刺身亡,這是夏景淮一早就準備好的說辭,隻是社區那邊這兩天太忙,一時間沒顧上。

翁嘉惠原本是今天訂婚,自然也取消了。

白柊剛才老宅門口,就聽到裡麵所有人都在哭。

別墅後麵收拾了一間屋子當做臨時靈堂,翁嘉惠跪在棺材前哭得不能自已,江牧陪在她身邊。

方阿姨則扶著季玫,季玫連聲音都哭啞了。

鍾徊進門就撲過去大哭起來。

老爺子看見白柊問了句:「小舟到底去哪出差了?」

看得出他在強壓著怒意,隻不過是當著白柊的麵不好發作。

白柊不能想如今躺在休眠艙的季臨舟,一想月匈口就悶得難受,他走上前,小聲說:「爺爺,我們換個地方。」

老爺子原本是不同意的,但見家裡兩個女人哭得撕心裂肺的樣子,還是站了起來。

白柊跟著老爺子走到了院子裡。

老爺子的眼睛明顯也是紅腫得厲害,到了外邊,他才發現白柊整個人瘦得過分,他微噎,語氣也緩和了些:「小舟人呢?」

白柊緩了緩,才道:「季先生的母親剛走,他這段時間需要過去處理一些事。」

老爺子的眸子倏地撐大。

他一直懷疑秦筠沒死在當年那場車禍裡,看來是真的,但現在白柊說她死了,季臨舟身為兒子需要出麵無可厚非。

其實這三天,白柊陪著季臨舟的時候一直在想怎麼跟老宅的人說季臨舟需要消失很長一段時間的事,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理由。

秦筠剛死是事實,而他明白季先生不想把老宅的人牽扯進那個漩渦的心。

白柊還以為老爺子會問得更多,他想著應該小心翼翼地回答,沒想到老爺子沒問季臨舟和秦筠是什麼時候相認的,沒問秦筠是怎麼走的,沒問季臨舟去哪裡出事事情了。

和季琮當年的死一樣,老爺子什麼都沒有問。

半晌,老爺子道:「告訴他,處理完就回家來。」

白柊哽咽應聲。

後來老爺子進去後,江牧追出來。

「小白!」

白柊回頭:「江牧哥。」

江牧上前將他拉到一側,沉聲問:「嘉賢到底怎麼死的?」他知道白柊他們一直找的那個女孩慣用鉛筆當武器,所以在看到翁嘉賢的傷口時他就懷疑了。

白柊沒瞞著:「翁嘉賢就是我們一直找的內線。」

江牧的眼珠子差點滾下來。

白柊避開了「森羅萬象」的事,粗略道,「他是因為身份暴露被他們自己人滅口的,不過這些你別告訴月姨他們了。」

江牧震驚過後,連連點頭:「我知道。你們……小舟沒事吧?」

「沒事。」白柊道,「季先生這段時間都不會來老宅,這邊的事需要多麻煩你。」

「哦,應該的。」江牧總覺得白柊有些不一樣,以前被季臨舟保護著的小孩兒像是突然長大了,成熟得令江牧有些擔心,「你們那邊真的沒事?」

白柊點頭:「會沒事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

這一場地球的浩劫就在大部分人都不知道的情況下悄無聲息被掩蓋過去了。

隻是還有不少外星餘孽還在四處作妖,所有人還不敢掉以輕心。

白柊也得到消息,在對方手中的另一座信號塔依舊沒有繳獲,這也讓歐洲那邊的形勢變得很緊張。

但白柊眼下所有的心思都在季臨舟身上,完全顧不上其他。

他回母艦時,發現程硯存在。

他就搬了把椅子傻愣愣坐在休眠艙邊上。

如今房間裡,康沉和陸為寧搬來了不少家具,儼然像個小型套房。

程硯存聽到聲音回頭,他抬手抹了把臉站起來:「回來了?」

白柊點點頭:「硯存哥,你怎麼來了?」

「來看看。」程硯存的尾音有些輕微打顫,臉上還有笑,「跟舟交代聲,集團那邊不必牽掛,他替我們守住了家園,我得給他守好家業啊。」

白柊的眼眶有些熱,他大約明白了自己為什麼愛哭了。

因為大家都太好了啊。

季先生不顧自己安慰也要把那些人全都留在這裡,他們身邊的大家也在為了保護季先生而努力。

「你也是,好好吃飯。」程硯存揉揉白柊的腦袋。

白柊破涕為笑:「嗯!」

-

三天後,鍾徊搬去療養院休養,梁阿姨和江川他們乾脆搬來了101室。

白柊每天都有可口的飯菜可以吃到了。

已經過去半個月了,季臨舟雖然依舊沒有醒來,但他的臉上逐漸有了血色,一切都在慢慢好轉。

白柊每天從小床上醒來看著這些變化都充滿了信心。

他偶爾也會去一趟社區。

朝暉社區中心來了不少新麵孔,賀辛雨已經搬回去了,聽說柳嶼岸也重新回去拍戲了。

白柊忍不住問張靜:「夏醫生還沒回來嗎?」

張靜道:「夏醫生去國外了,那邊的事情也比較棘手,您找他有事?」

白柊搖頭:「不是,就是現在朝暉這邊沒人主事,我問問。」

張靜笑道:「我們有主事的呀,以後您就是朝暉這邊的主任,我給您打下手。」

白柊撐大眼睛:「我嗎?可我什麼都不會。」

張靜寬慰他:「這些都慢慢來,不著急。夏醫生說了,您不必急著上任,先處理好您家裡的事再說。」

「可是,會很久。」他都不知道季先生什麼時候才能醒來。

張靜道:「多久都沒關係,還有我們兜著,您隻管處理您家裡的事。」

白柊回頭就趴在休眠艙和季臨舟說了半天的話:「寶貝,我今天升職了!我以後多少也是個小領導啦!」

陸為寧進門聽到白柊興奮的話,不禁揚起唇角,沒入內打擾。

白柊每次和季臨舟聊天都很沉浸,他覺得季先生肯定能聽見他說話,他習慣將臉頰貼著玻璃艙。

但今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玻璃艙的溫度似乎有些高,白柊還以為是休眠艙出了什麼問題,剛要起身,腺體突然傳來一陣刺痛。

白柊哼了聲捂住腺體,信息素從他的指縫間溢出,他連指腹都開始發燙。

糟了,他的發/情/期到了!

「小白!」陸為寧發現了他的異常,疾步上前,「怎麼了?」

白柊避開陸為寧伸過去的手,用力掐著後頸,他的呼吸有些急促:「我……我得回去。」

陸為寧擰眉:「回哪?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沒……」白柊努力調整著呼吸,「陸醫生,得麻煩你照顧季先生幾天,我……我去金悅白露住幾天。」

所有人得知白柊要獨自回金悅白露住都很震驚,但白柊很堅定,甚至一個人都不許他們跟著回去。

-

白柊在主臥的衣帽間找到了季臨舟口中的保險箱,打開,裡麵是滿滿一箱子的花露水。

他咬著唇跌坐在保險箱前,努力吸著熟悉的味道。

他是被標/記過的omega,光有這些遠遠不夠,可是,這些已經是季先生留給他的全部了。

發/情/期來的洶湧時,白柊抱了被子蜷縮在衣帽間,他砸碎了好幾瓶花露水,衣帽間裡到處都是他熟悉的兔薄荷的味道。

他的腺體還是好疼,生/殖/腔也疼得厲害。

白柊疼得直哼哼,好想季先生啊。

要是季先生在就好了。

「寶貝,我好難受啊。」

「我好疼,脖子疼,肚子也好疼……」

「寶貝,你什麼時候來接我?」

沒日沒夜,白柊一頭銀藍長發被汗水浸透,他疼得在地上打滾。

緩過勁兒來,又委屈地抱著被子哭。

明明周圍都是季先生的味道,但他還是難受得厲害。

過去幾天了?

好像五天了,也可能隻是四天。

沒有季先生在身邊的發/情/期也變得異常漫長和難熬,白柊疼得大汗淋漓躺在地毯上,他盯著衣櫃看了半天,掙紮爬起來穿上了季臨舟的襯衣。

季先生的衣服大了好多,白柊抱著身體狠狠地嗅季先生的味道。

可是阿姨洗得好乾淨啊,隻有洗滌劑的味道。

真的好疼啊。

太疼了,寶貝。

白柊咬破了唇,他躺在地上大口喘著氣。

他可能快死了。

沒有抑製劑可用的omega真的會死在發/情/期的。

可是,他不能就這樣死的,他死了季先生怎麼辦呢?

又是一個漫長的夜晚過去,白柊渾渾噩噩似乎聽到手機有電話呼入。

他掙紮著拿到了手機。

電話是江川打來的:「小白,季總醒了!」

「真、真的?」白柊渙散的意識又稍稍聚攏了些。

江川的聲音忽地發緊:「你怎麼了?小白!」

白柊努力笑了笑:「江川哥,麻煩你來……來接我一下。」

-

江川是和康沉一起來的,兩人進門就發覺不對勁。

別墅一樓的家具上都積了一層灰,根本就不像是有人生活的地方。

兩人快速沖上樓。

「小白!」

「小白先生!」

這麼冷的天,主臥內的暖氣沒有開,有光自衣帽間那邊傳來。

江川第一個沖進去,移門「嘩啦」一聲推開,裡麵濃鬱的花露水味道嗆得江川忍不住掩住口鼻,混雜在花露水中間還有十分弄的草莓味。

地上散落著一些乾糧和水,白柊穿了件白襯衣蜷縮在地上。

康沉臉色驟變,這麼冷的天他不開暖氣還穿得這樣單薄!他忙將一側的被子過上去:「小白先生!」

白柊疼得昏昏沉沉,聽到聲音撐了撐眼皮:「季先生……怎麼樣了?」

「你自己去看!」江川連人帶被子將白柊抱起來,「老三,去開車上的暖氣!」

康沉應聲往下沖。

白柊蹙眉哼了聲。

江川的臉色難看至極:「哪裡疼?」

白柊沒回答,還在笑:「沒事了,江川哥。」

他這樣子哪裡像是沒事!

將人抱上車,江川聽白柊道:「康沉哥,幫我拿套衣服。」

江川本來想讓康沉趕緊走,他急著把人帶去給陸為寧看看,白柊卻執意。

最後兩人拗不過他,康沉上樓找了套衣服下來。

白柊掙紮在後座穿上了衣服。

一路上,他都縮在後麵,手裡緊緊握著一瓶打開著的花露水。

江川要聯係陸為寧,白柊也不讓,一直就重復著要見季臨舟。

-

離開休眠艙的房間不遠,白柊連扶都不要人扶了,自己扶著牆走過去。

季臨舟正被安置在床上打上了點滴,他現在渾身半點力氣都沒有,別說站起來,連坐著都很勉強。

陸為寧說已經通知白柊了,還不停解釋:「天天守著呢,這不是剛說回金悅白露拿點東西你就醒了,這不巧了麼?」

季臨舟擰眉不語。

片刻後,他先是聞到了一抹濃鬱的草莓味。

季臨舟猛地抬頭,那個銀藍色的小腦袋從門口探出來,白柊扒著門望著他笑。

季臨舟撐著床沿,顫聲道:「過來。」

門口的門笑了下,然後徑直朝他沖過來。

季臨舟伸手接住了沖過來的人,他身上很燙,氣息很亂,根本不是剛走。

他拂開白柊後頸的長發,俯身用力咬上去。

白柊伏在他臂彎低吟了聲:「寶貝,我好想你。」

陸為寧見此,忙攔住了要跟進來的江川和康沉,把兩個保鏢推到了門外。

江川急著道:「小白身體不對勁!」

陸為寧抿唇:「有事季總會喊的。」

季臨舟沒鬆口,良久良久,才哽咽問:「一個人是不是很辛苦?」

白柊抬頭沖他笑:「也沒那麼辛苦,我用光了你保險箱的存貨。」

怎麼會不辛苦?

小東西學會在他麵前撒謊了。

季臨舟捧住他的臉垂目口勿上去。

白柊環在他月要間的手臂倏地收緊:「寶貝……你怎麼樣?好些了嗎?」

季臨舟沒說話,又往他後頸咬了上去。

小東西的氣息終於平復了些許,季臨舟心疼得不行,故意嗆他:「沒有很辛苦,是不是以後你也不需要我了?」

「怎麼會不需要?」白柊委屈地抱緊他,「我每天都需要你,每分每秒都需要你,我一個人在家想你都快想瘋了。」

季臨舟其實都知道的,他就是心疼:「對不起,下次一定好好補償你,以後你的每一次特殊期我都不會再缺席了,我保證。」

白柊安心伏在他懷裡,明亮眼睛含笑睨著他:「寶貝,下次完全標/記我吧。」

剛還含情脈脈的季臨舟:「??」

什麼玩意兒?

怎麼還有完全標/記呢?

那他此前那麼賣力的那些天,搞半天就是個不完全標/記??

「寶貝?」白柊小心避開季臨舟手背上的點滴,往上挨了些,「你不願意嗎?」

季臨舟將人摟緊,用力咬住他後頸的胎記:「婚都被你求了,還有什麼不願意的?你告訴,完全標/記需要怎麼做?」

白柊縮了縮脖子,舒服地笑:「就是……等下次教你。」

——正文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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