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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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程立川是打算借著她臨時失約的事情,把所有能占盡的便宜全都給占了,他確實也是這麼做的,將人困在他家中兩晚,直到她爸媽過來。

徐石岩說過這麼一句話,君子要是不要臉起來,那也就沒小人什麼事兒了,他這個小師弟就是斯文敗類人麵獸心的典型。

「你這是背著我乾了多少事兒啊,上次來醫院讓我一句話都不要多說,害的我以為你的情路在懸崖的邊緣岌岌可危,還為你捏一把汗,這才多長時間,你就把人父母都搞定了,你老實跟我說,你是不是借著你這受傷的手過年上門賣慘去來著,你舍生為人家姑娘,然後厚著臉皮讓人父母把姑娘許給你。」

徐石岩語氣裡止不住泛酸,單身老男人最看不得別人成雙成對,程睦嘉說是年前回來,可最終也沒有回,他過年飛過去找她,倒是沒有吃閉門羹,但也很難再進一步。

程立川輕飄飄地看他一眼,「你以為我是你。」他今天看他這位師兄兼領導格外不順眼,「您不忙?」

徐石岩哪能聽不出他話裡的意思,還用上了您。

「我就算再忙,吃一頓晚飯的時間還是有的。再說了,邀請我的是我許大哥,你就算是燕子的男朋友又怎麼了,隻要你還沒娶到人家姑娘,你就還是一個外人,我吃的是許家的飯,礙到你什麼事兒。」

程立川無語,他為什麼會有這麼幼稚的師兄,簡直是師門不幸。

徐石岩想到什麼,開始幸災樂禍,「哎,我怎麼瞅著你倆今天不對勁兒啊,吵架了吧。」

「許叔,衛姨,我去看看她。」

兩兜東西,她把輕的那一兜給許德方,重的那一兜給到程立川左手裡。

「不是,和女朋友。」是回答,也是劃線,「她去--」

他該說現在算是往前進了一步嗎,他喜歡她所有的情緒都擺在他麵前,惱了就給他甩冷臉,生氣了就想辦法治他,她說不見那就先不見。

「嗯呢。」賀慕夏不顧朋友暗地裡拚命的眼色,沒有為兩人做介紹的打算,輕仰著頭,臉上的喜歡根本不加掩飾,「你也來逛街?和阿姨?」

這是餘怒還未消,分開前的那一晚,他用手不舒服騙她在上麵了一次,這招實在是卑鄙無恥,但他被迷了心竅,頗有些不管不顧的意思,當時她大腦迷糊,多少能湊合蒙混過去,天一亮,就醒過味來,那天從下床到從他家離開,她就沒接過他一句話茬兒,這幾天接他電話也是說三句就掛,今天是從那晚過後的第一次見麵。

「嗯。」程立川點頭算是道別。

許燕退回來完全是下意識的動作,慕夏和她明明白白地說過對程立川的喜歡,剛才一眼看過去,慕夏臉上燦爛的笑容說明那份年少的喜歡還在,現在如果出去,她不知道要怎麼和慕夏說她和程立川的關係,她不想給慕夏造成任何傷害,至少要找一個機會,單獨和慕夏約一下,給她一個解釋,這是作為朋友起碼的尊重。

許燕正在看自己包裡帶沒帶衛生巾,他乍一出聲音,她被嚇得一激靈,合上包,回身瞪他,想發火看著他那雙關切的眼睛又發不出來。

程立川注意到這個細節,還沒來得及歡喜,看她臉色不對,把手裡的東西塞給徐石岩。

程立川開口,「你長得也不黑啊。」

許燕沒功夫理兩人之間的眉眼官司,她著急上洗手間,大姨媽好像是提前了,上午肚子不舒服,她隻以為是著了涼,沒放在心上,畢竟離正日子還有一個多星期,剛才又感覺到不對。

徐石岩一愣,什麼意思,過了幾秒,明白過來,嘿,這是說他烏鴉嘴呢。

十五過後也沒能上得了門,就算視頻,她也是把攝像頭對準天花板,他看不到她的人,隻能聽到她清冷冷的聲音,她說前兩天你不是把後麵的日子都提前給補出來了。

程立川餘光中看到那個走出半步又退回洗手間的身影,眸色稍頓,不動聲色地收回視線,「她去洗手間了,我在這兒等她。」

她刪刪減減著文字給慕夏發信息,問她什麼時候有時間,請她吃飯。頭頂上有陰影覆蓋下來,許燕抬頭,他垂眸,唇微抿,眉眼沉沉,夾裹著她看不懂的情緒。

十五那天他想上門,她沒讓,說闔家團圓的日子,讓他回家陪他家人。

程立川看到人,收起手機,直起身子,「來逛街?」

程立川去握她垂在腿邊的手,許燕掙紮了一下,沒掙脫,她不喜歡在大庭廣眾之下鬧出什麼動靜,他拿捏的自然也是這一點,由完全的包裹變為十指相扣,「別氣了,嗯?」

程立川回看他,徐石岩眉毛挑高,被我猜對了。

程立川看著前麵並排走著的三個人,許燕推著車,衛萍挽著她的胳膊指揮,許德方負責拿東西。

「立川哥!」

徐石岩絲毫不覺得自己礙眼,走到收銀台前,掏出錢包要付錢,說自己不能吃白飯,程立川擋在他前麵先一步付了,用眼神示意他離遠一點兒,沒事兒瞎獻什麼殷勤。

「你們先去停車場,我去一下洗手間就回。」

「我就去個洗手間,你不用跟著。」

他的聲音低沉又柔軟,許燕腦中閃出那天晚上的場景,身上一熱,也不看他,快步向前走去,程立川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麵,看著她滴血的耳垂,唇角上彎,她走再快,手總還在他手裡,走不丟,也跑不掉。

走廊裡人來人往,程立川半倚在牆上,絲毫不在意路人時不時掃過來的目光,有一搭沒一搭地回著李均儒的信息,眼睛的注意力始終放在洗手間的門口,怕她出來找不到人。

賀慕夏開始沒看到程立川,她朋友掐著她的胳膊,小聲說,「左前方,有帥哥。」朋友平常還算淡定,鮮有這麼激動的時刻,賀慕夏順著她的視線方向看過去,一愣,隨後邁開腳步興奮地朝人走去。

許燕再一次從洗手間出來,走廊裡沒了慕夏的身影,但他也不在了,往左走了兩步又往右走了兩步,都沒看到人,她從包裡拿出手機,撥出他的號碼,空音響婲了很久,最後是自動掛斷,許燕想著他可能也去洗手間了,就站在剛才他等她的地方等他。

「怎麼了?」她問。

徐石岩看得沒錯,她和他今天確實不對勁兒,主要原因是幾天沒見,她對他多了些生疏,次要原因是那兩天他借著生日的名頭,折騰得…有些狠。

那天在電話裡,他跟她要補償,本是情侶愛人之間的調笑曖昧,縱使罵他一句流氓都不過分,但她很平靜地應下來,這多少印證了他心中的想法,當時有些意懶心灰,可再見到人,又覺得不管她是因為什麼和他在一起,他都可以不在乎,隻要她人在他身邊,他總有辦法把她的心也拉到他身上。

要不是今天她帶衛姨來醫院做復查,在走廊裡恰好碰到,估計他還見不到人,既然見到了,他就沒那麼容易放她走,有衛姨和許叔在,不用他多說什麼,晚飯就有了著落,隻是還多了一個礙眼的徐石岩,要不然這趟超市之行堪稱完美。

這是不見的意思。

他快走幾步跟上她,「身體不舒服?」

賀慕夏拉著朋友匆匆離開,極力不想讓內心的失落表現出來,不奇怪,他這樣的男人,怎麼會沒有女朋友。

她一生氣,他反而高興,不是他天生愛受虐,他知道因為他手的事情,她覺得對他有虧欠,他怕的是,她同意開始這段關係,抱的是補償的心理。

其實真要硬上門去,也不是不行,她爸媽在,上門反而容易,但她是真的生氣了。

程立川看向洗手間門口,手指一下一下地輕敲著手機屏幕,不知道在想什麼。

賀慕夏眼裡的光忽地散去,笑容僵在嘴角,不過馬上又恢復自然,「哦哦哦,那我就不打擾你和女朋友的約會了,我們打的車也要到了,立川哥再見。」

她前幾天和大伯母去過程家,多年不見,當初的大哥哥已經變成了一個成熟的男人,年少朦朧的情意又開始破土萌芽。

程立川伸手碰碰她的臉頰,「還行,找不到人還知道在原地等,以後應該被人拐不走。」

許燕沒好氣地拂開他的手,他沒準剛才就躲在一個地方看她著急,她發現他特別喜歡逗弄她,她一氣急敗壞,他就特別高興,這到底是什麼惡趣味。

「你看我下次還等不等你。」她的話音聽著像小孩子在賭氣。

程立川眼底深處的冰川消散了些,嘴角又重新掛上笑容,「沒事兒,等不等我都能找到你,」他聲音壓到她耳朵旁邊,「你身上沾上我的味兒了,尋著味兒我也能找到你老巢兒。」

他又開始沒正經,許燕屈肘推開他,飛快地離開他氣息覆蓋的範圍,走了幾步發現身後沒有動靜,回頭去看他,他還站在原地沒有動。

「不走?」

他伸出手,也不說話,就靜靜地看著她。

許燕和他對峙幾秒,最終敗下陣來,往回走了幾步,握住他的手。程立川露出滿意的笑容,反握住他手背上覆著的瑩白柔軟的手指。

回到家,許德方和衛萍就開始忙碌起來,徐石岩跟著打下手,廚房很小,站不下那麼多人,程立川和許燕被趕到客廳,頭碰著頭摘豆角,客廳裡的安靜和廚房的熱鬧對比明顯,但是這種安靜不會讓人不舒服,反而有一種歲月靜好的安穩。

許德方從廚房裡探出頭來,「囡囡,蠔油沒了,你下去買瓶蠔油。」

「哎,好。」

許燕起身去洗手間洗手,沒幾分鍾,半掩的門裡又擠進來一個人,程立川和她並肩站在洗手台前麵,以節約用水的名義,同用一股水流,大手揉捏穿插在她的指間。

許燕被他揉得心裡亂糟糟的,忍不住抬眼瞪他,「你好煩啊。」

盈盈的眼眸裡是雨洗過般的清澈,隱隱的怒氣中透著一股她都不自察的嬌憨,程立川輕笑,俯身去碰她的唇,還沒來得及深入就發覺到不對,她的唇很涼,臉色比平常也更白一些。

他手背貼上她的額頭,「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許燕確實有些難受,她大姨媽還算正常,很少會提前這麼多天,剛才還好,現在小腹裡一陣絞著一陣地疼,隻是這種難受不好跟他說。

「沒事兒,小毛病,過會兒就好了。」

程立川手鉗住她的下巴不讓她動,又拿額頭去碰她的額頭,燒倒是不燒,可她狀態確實不對,聯想到剛才在超市的情況,他輕聲問,「來例假了?」

許燕臉上一紅,他知道的可真多。

她不語,程立川就知道自己猜對了,他的手離開她的下巴,移向她的小腹,輕輕緩緩地揉著,「疼?」

許燕本想搖頭,但他揉得很舒服,那種疼多少緩解了些,「有一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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