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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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7章論怎麼賴上一個男人

香嫵聽侯爺這麼一說,羞得真是恨不得兩眼一閉死了算了。

她才多大,還沒滿十五歲,結果剛才竟然說出這種話,竟然被侯爺這麼問!

香嫵臉頰火燙,兩隻眸兒都不知道看哪裡,她低著頭,小聲喃喃說:「不是……奴婢沒有想男人……奴婢就是,就是……」

然而這話一出,侯爺卻上前一步。

侯爺身形比陳忠還要高,而且比陳忠挺拔,穿著那寬大尊貴的紫袍,這麼一上前,香嫵覺得自己的身形幾乎都要被侯爺罩住了。

香嫵嚇得魂不守舍,嚇得後背發涼,她渾身僵硬,一動不敢動。

「就是什麼?」燙人的氣息就在她頭頂發髻那裡,她甚至懷疑自己的發髻都要被燒化了。

「就是,就是覺得陳忠不錯……」

「是嗎,陳忠人不錯?」低沉的聲音微微上挑,帶著強勢到足以讓人窒息的威儀。

「他,他,他——」香嫵拚命用自己嚇成一團漿糊的腦子努力地想:「他不好,他跑了!」

前一瞬還和自己哥哥長妹妹短,後一瞬突然就跑了,把自己留下來這裡一個人麵對侯爺。

香嫵馬上心裡下了一個結論:這樣的男人可是靠不住!

一聲低笑從上方想起,那聲低笑中帶著些許嘲意,不過更多的是戲謔。

「那你知道錯了嗎?」聲音更低,低得仿佛就在她上方呢喃,沙啞性感。

她心裡一驚,猛地抬起頭來。

誰知道——

她的腦袋好巧不巧就碰到了他低下來的鼻子。

啊?好疼!

香嫵趕緊捂住自己的腦袋。

霍筠青冰著臉,麵無表情。

香嫵捂著自己的腦袋;「侯爺恕罪,侯爺恕罪,奴婢錯了!奴婢罪該萬死!」

腦袋好疼,不過腦袋再疼那也是腦袋,是硬的,而侯爺的鼻子是軟的,不知道威武不凡的侯爺鼻子疼嗎?

霍筠青蹙眉,扌莫了扌莫自己的鼻子。

香嫵看到他這樣,越發肯定,他肯定是疼了,自己撞疼了他。

她想哭了,噗通一聲重新跪下:「侯爺,奴婢該死,求侯爺責罰!奴婢萬死難辭其咎!」

霍筠青擺著一張陰晴不定的臉:「你怎麼該死了?」

香嫵:「我,我不該撞到侯爺,我撞疼了侯爺!」

霍筠青嗤笑一聲:「憑你?本侯說本侯疼了嗎?」

啊?

香嫵懵懂地看向自家侯爺,清亮的眼睛裡掛著大大的問號:「侯爺不疼是嗎?」

侯爺好厲害,果然是侯爺,自己腦袋都疼了,侯爺鼻子竟然不疼。

霍筠青眯起眸子,盯著這小姑娘。

小姑娘長得確實水靈好看,綠色葡萄架下一身蔥綠的裙子,倒仿佛是葡萄裡幻化出來的滴翠小仙子。

如今那身蔥綠換成了水粉色,小臉浮上一層淺粉,顏色仿佛桃花粉和清雪搓成,是吹彈即破的硬軟滑嫩。

這樣一個清靈動人的小姑娘,冰肌玉骨,跪在那裡,泫然欲泣的樣子,讓人恨不得——

霍筠青眸光略深,不動聲色地望著她,負起手來,淡聲道:「你是小姐身邊的丫鬟,該知道自己做丫鬟的分寸。」

一提這個,香嫵越發羞慚,腦袋都會埋到月匈裡去了:「奴婢,奴婢知道了。」

霍筠青:「你這行徑實在是放浪大膽,就應該——」

他語音停頓間,透著十足的威嚴。

香嫵的心一下子提起來了,她戰戰兢兢地道:「奴婢知道,應該餵野狗……」

霍筠青越發蹙眉,野狗,這到底是哪裡來的野狗一說?

不過他並沒提,他隻是不動聲色地道:「你知道就好,總之以後安分守己,不可招搖生事。」

香嫵聽著這話意思,倒像是要饒了她,頓時稍微鬆了口氣。

誰知道霍筠青卻又道:「起來。」

香嫵莫名,但還是趕緊聽話地站起來,眼巴巴地道:「侯爺。」

霍筠青盯著眼前小姑娘。

論年紀,太小了。

論她做出來的事說出來的話麼……

霍筠青眸光微暗。

香嫵的心陡然一縮,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侯爺打量著自己的時候,好像眼神中掠過一絲幽暗的光,那是一種讓人望而生畏的光,仿佛稍微一個不小心,就會將自己吞噬。

她木木地看著他,下意識想後退。

她怕。

偏偏這個時候,侯爺還微微低下頭來,就那麼凝著她。

她嚇得緊緊閉上眼睛。

侯爺呼出的氣息燙得像火,那氣息輕輕噴薄在她臉頰上,讓她覺得自己下一刻都要被燒成灰燼。

而就在這個時候,侯爺竟然伸出了手,那雙手輕輕地扌莫了扌莫她的頭發。

她猛地睜開眼,不敢相信地看著侯爺。

侯爺到底要作什麼?

他要吃人?他要把自己餵野狗?

霍筠青沉著臉,看著小姑娘那清亮烏黑的眼睛裡浮現出的防備。

麵上浮現出不悅:「你要記住,本侯是念在你年紀尚小,這才暫且放過你,不然——」

然而香嫵卻在這句話中隻聽到了「放過」兩個字,侯爺饒了自己了?

她感激涕零:「謝侯爺不殺之恩!奴婢會記得侯爺的大恩大德!」

霍筠青磨牙,突而冷笑一聲,低聲問道;「今日在那園子裡,本侯撞到了你,可還疼?」

香嫵:………………

一張臉瞬間通紅。

***************

香嫵失魂落魄地離開馬廄的時候,天已經要暗下來了。

她覺得自己今天這一天實在是過得跌宕起伏精彩絕倫。

試圖勾搭兩個男人未遂,卻遭遇了少爺。

遭遇了少爺也就罷了,還在侯爺麵前丟人現眼了。

那不是別人,那是侯爺啊!

香嫵捂著臉,發出痛苦地低叫,她現在腦子中仿佛中邪一樣,不斷地想起來侯爺最後和自己說的那句話,他竟然問自己撞到了可還疼。

侯爺這是什麼意思,這是依然記恨她的莽撞,還是說——

香嫵想到了侯爺望著自己的那種目光,那種要把自己拆骨入腹的目光。

那到底是想把自己餵野狗,還是有別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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