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五章 再寫份《治安疏》(日萬求全訂)(2 / 2)
寫著寫著,就有點收不住了。
寫了一會兒,海瑞停下了筆,看了一眼麵前的奏疏。
言辭是不是有些太犀利了?
陛下現在還年輕,這麼寫會不會打擊陛下的自信心?要不收一收?
算了,還是不收了。陛下要做中興之主,得有月匈懷、有魄力,這樣的言辭應該能接受得了。
繼續寫。
海瑞打定了主意,拿起了筆繼續寫了起來。
朱翊鈞的住所。
朱翊鈞剛剛洗過澡,身上穿著棉質的睡衣,頭發就那麼披散在身後。
邁著四方步,搖晃著走了出來,心情很是舒暢。
這個時候,有點背景音樂就更合適了。
王皇後看著朱翊鈞吊兒郎當的樣子,直接翻了一個白眼。
說了好幾次了,鈞郎就是不改。誰家皇帝這麼走路的?
隻不過現在李太後病情時好時壞,皇宮裡麵實在是沒有人能夠管得了這個皇帝。現在自家皇帝越來越放飛自我了。
接過陳矩遞過來的溫熱茶水喝了一口,朱翊鈞對王皇後的目光視而不見。
喝了一口,朱翊鈞看著陳矩問道:「海瑞的住處安排好了嗎?」
「回陛下,已經安排好了。」陳矩連忙答應道。
朱翊鈞點了點頭,見到陳矩滿臉的遲疑,一副想說什麼卻又不敢說的樣子。
朱翊鈞沒好氣的說道:「做那副樣子給誰看?有什麼話就說。」
「回陛下,海瑞海大人在寫東西。」陳矩小心翼翼的說道。
寫東西這個事,本身很尋常,可是這事你得分誰來乾。
海瑞寫東西,就不是什麼小事,那是能嚇死人的大事。
而且在現在這個情況下,這就更是大事了。
跑到皇宮裡麵住下來,第一晚上什麼都不乾,就先寫東西?
身上也沒官職,寫東西一看就知道是寫給陛下的。
海瑞寫給陛下的東西,誰都能夠想到他早年寫的那份《治安疏》,實在是太有名了。
陳矩有一些擔心的看向陛下。
朱翊鈞先是吃驚,隨後就是一陣歡喜。
他反正不怎麼害怕,海瑞的那一封《治安疏》又不是沒看過,是寫給嘉靖皇帝的。
在朱翊鈞看來,海瑞寫的夠客氣了,「嘉靖,嘉靖,家家皆淨」,說的有道理啊。
朱翊鈞直接說道:「海瑞那份奏疏還能找得到嗎?」
陳矩抬起頭震驚的看著朱翊鈞。
陛下這是要乾什麼?
再說了,那份奏疏怎麼可能找得到?
當初老皇帝看完之後差點沒殺了海瑞,那份奏疏早就不知道哪去了。
宮裡麵的人都沒人敢說,估計不是撕了就是燒了,
看著陳矩震驚的樣子,朱翊鈞知道是自己妄想了。
這要是能保存原本,那得是多珍貴的歷史資料?
「你這樣,你去一趟海瑞那,讓他再寫一份《治安疏》,原文復述即可。」朱翊鈞擺了擺手隨意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