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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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所有神經都是緊繃的,言慈從沙發上站起來,麵朝著旋轉樓梯的方向,眸光隨著盛印走過來的動作收緊。

見狀,男人長腿一跨,在盛印逼近言慈的前一秒,完全擋在她身前擋得嚴嚴實實的——絕不能讓他傷害她第二次。

人不能兩次踏入同一條河流,同理,也不能在同一個人手上栽兩次。

盛印停在兩人身前。

他穿一身唐裝,閒閒散散地就往旁邊沙發上一坐,目光正好能看見言慈的側臉,以及她開始有些發顫的身體。

話是對盛南說的:「這麼緊張做什麼,我還能吃她不成?快讓她坐。」

應該認不出她吧?

哪怕是懷著這僥幸心理的言慈,也還是沒辦法戰勝內心恐懼感,她的餘光察覺到盛印的視線,額角冷汗狂冒,

「盛叔叔。」

她還是中規中矩地喊一聲。

盛印臉上是笑著的,但那笑意偏偏沒有融半分在眼裡,他應一聲,狀似不經意地抬手示意,「小言——」

孫阿姨正好奉茶上來,盤裡正好三杯熱氣騰騰的綠茶,一一擺上,正準備退下去的時候,卻被盛印叫住,「孫阿姨。」

「兒子,我說她是來求你救她心上人的你信不信?」

渾身都開始顫唞,冷汗打濕後背,沒人能明白言慈當時的感受,如果換作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比言慈表現得好一些。

言慈視線直直落過去,與盛印的撞上——那是在商場浮沉幾十年的陰沉精明,隻一眼,就能明白高低懸殊。

「就站這兒。」

但是落在「小言」二字落在言慈耳裡,就如驚雷,突然劈得她不知所措,甚至不知道該擺出什麼樣的表情來。

盛南沒有深層去想,握著言慈的肩膀將她拉到沙發邊坐下,她正對著盛印。

一般有客人來時,孫阿姨理應回避,但是既然是盛老先生親□□代,也隻好站在旁邊候著。

說完,他倒是一副完全不關心答案的模樣,低頭慢飲著熱茶,專心品嘗的模樣。

不是她這種初出茅廬的小丫頭能相比的。

盛印端起麵前騰騰熱茶,用杯蓋講究地浮開飄在表麵的茶葉,送到嘴邊,停住沒喝,反倒將目光從杯麵移到對麵言慈臉上,

「找盛南什麼事情?」

「盛叔叔」緊張難捱的還是言慈,她磕磕絆絆地沒能說出口,「我」

盛印根本沒在聽,他捧著茶杯的雙手漸落,與月匈口位置在同一水平線,他嘖一聲,「你要是不說,我幫你說?」

他指指沙發,「別客氣,坐著說。」

那口口勿,如一個親切的長輩。

言慈來前所做的心理建設,全盤崩潰她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看著盛印談笑風生般對身旁的男人開了口:

盛印的態度,是在盛南的意料外,難道是父親考慮到他怎麼樣也不肯相親的原因,所以臨時轉性了?

心裡咯噔一下。

孫阿姨垂手拿著盤子回身,低眉應:「老先生您吩咐。」

你以為他認不出大變樣的你,但是很可惜,他剝開你比剝開一隻煮熟的蝦子更容易,不僅如此,他甚至仿佛能知道你來此的目的。

試想一下

你對麵坐著的那人,把你親生母親逼得走投無路直接給你下跪,而現在呢,那人居然若無其事地對你微笑著,就仿佛從未傷害過你似的。

那一瞬,周遭陷進灰白的安靜裡。

獨獨盛南是活的,他清雋的臉上浮著笑,仿佛聽見什麼好笑的事情似的,沒有說話,卻用沉默代替所有回答。

他信她;

不信盛印。

盛印喜歡一切都盡在掌握中的感覺,現在他看言慈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個瀕臨的跳梁小醜在進行最後的掙紮表演。

他不著急,緩緩地反問,「小言,要不你親自說說,你冒著不惜與我撞見起沖突的險也要來找盛南的原因。」

原因

來找他捐骨髓,救江渡。

眼下這情況,言慈真的說不出口,下意識地搖著頭否認,「我沒有,我隻是單純、單純想見他。」她企圖用謊言來遮蓋一切驚慌,「盛叔叔您別誤會。」

撒謊的技術,

拙劣又笨拙。

連普通人都騙不過,遑論是騙精明無比的盛印,仿佛是自投羅網。

盛印還是那副閒散輕鬆的表情看她,還是笑著問:「想見他,還是想要他的骨髓呢?」

那兩字一說出口,言慈渾身都跟著一個寒顫,她轉臉去看身邊的男人,發現他目光深邃地看著自己。

他在等,在等她的回答。

言慈真恨不得這是一場噩夢,她便可以用醒來逃離,可這不是,這是活生生的現實到底走不出他眼中的千山萬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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