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少有壯誌、老而彌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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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有事,第二章提前發——求各種……】

雖然倪二說要幫著結賬,但來順走的時候,還是把二兩七錢銀子,硬塞給了齊掌櫃。

出了長寧裡。

先把大著舌頭唱曲的焦大送回寧國府,來順這才帶著三分酒意回到了家中。

一進院門,就見堂屋裡燈火通明。

來順就猜到,應是便宜老子和徐氏都在家中——他們夫婦三不五時的,就要在府裡值夜,所以並非天天在家。

走近了一瞧,果不其然。

客廳裡擺著一桌酒宴,來旺大馬金刀的坐在主位上,紅頭脹臉的顯然已經喝了不少。

來順進門的時候,徐氏正和他爭搶酒壺。

「順兒!」

見兒子回來了,徐氏忙道:「你來的正好,快幫我把你爹扶到裡間去,這不年不節的,非要灌一肚子貓尿!」

「不、不年不節又怎得?」

來旺大著舌頭,紅光滿麵的舉起酒杯:「高、高興、這高興就得喝酒!」

徐氏忙劈手奪過那空杯子,轉頭再要招呼兒子幫忙,卻突然發現來順也是滿身的酒氣。

她當下就把丈夫撇了,上前指著兒子嗬斥:「你怎麼又喝酒了,上回的教訓都忘了不成?!」

「娘。」

來順嬉笑道:「您就放心吧,那一壺酒我也就喝了不到二兩,出不了什麼事兒。」

「不對!」

便宜老子忽然又舉高了胳膊,然後重重往桌上一拍:「有、有事,你說說,你跟你娘說說!」

徐氏先是被唬了一跳,隨即又忙拉著來順,關切道:「我的兒,你這又惹上什麼是非了?!」

「娘,我真沒什麼事兒。」

「有!」

來旺又是一聲大喝,搖搖晃晃站起來,指著兒子道:「你有事,必須……嘔~!」

「他爹,你等我拿痰盂來!」

「拿、拿什麼拿!」

來旺乾嘔了兩聲,又把肚子裡的東西壓了回去,重新指著兒子道:「必須有事,不然……不然老子怎麼知道,你小子、你小子終於長出息了!」

說完,他像是用盡了所有力氣,又跌坐回了椅子上,然後又順著椅子往下出溜。

來順和徐氏見狀,忙上前扶住了他。

徐氏在丈夫肩頭輕捶了一下,隨即追問道:「順兒,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來順這時也猜到,多半是張炳、趙益二人,把自己和潘又安的沖突說給了便宜老子。

當下也不瞞著徐氏,把前因後果略略講了一遍。

徐氏聽了,就忍不住埋怨:「虧得他是個沒囊氣的,要遇見那混不吝的,你……」

「婦人之見!」

不等徐氏把話說全,來旺就又拍桌子瞪眼道:「他那時候要是先慫了,就、就不是……不是『來順』了!」

徐氏也瞪他:「他不是來順,還能是誰?」

「是、是我兒子,就是我兒子,也、也隻是我兒子!」

「這不一樣嗎?!」

聽他這顛三倒四的,徐氏徹底無語了,沒好氣的招呼來順道:「別愣著了,趕緊把你爹扶到裡間去——瞧這滿嘴胡話的。」

但來順卻聽出了便宜老子的意思。

如果當時自己選擇認慫,事後便宜老子多半也會設法找回場子。

可要凡事都指著便宜老子出麵,那他給人的印象,就永遠隻會是來旺的兒子。

「爹。」

來順一麵扶起便宜老子,一麵笑道:「您老放寬心,過幾年別人再見了你,就該說是『來順他爹』了。」

來旺聞言,仰頭大笑:「哈哈……嘔!」

「快、快把那痰盂拿來!」

一番兵荒馬亂之後,來旺終於躺到了床上。

徐氏給他弄了條熱毛巾敷在額頭,又細心的揩去他嘴角的白沫,剛要把帕子放盆裡涮一涮,卻冷不丁被丈夫抓住了手腕。

「順兒。」

就聽便宜老子夢囈也似的道:「這事兒好就好在,你給他留了些情麵,記、記住,凡事不可做盡!」

「我明白,您就放心吧。」

來順鄭重的答了,卻不見便宜老子回應,又過了一會兒,床上就響起了均勻的鼾聲。

來順和徐氏對視了一眼,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然後徐氏領著兒子回了客廳,再次問道:「你真就喝了二兩不到?」

「我還能騙您不成。」

來往嬉笑著,掃了眼桌上的殘羹剩飯,誇張道:「早知道咱家擺席麵,我就不花那冤枉錢了。」

徐氏卻默默從櫥櫃裡,翻出一隻小酒盅來,連同來旺方才用的一並斟滿了酒,然後把新酒杯遞給兒子。

「來,再陪娘喝一杯。」

「您這是……」

「既是我兒子出息了,憑什麼就他一個人有酒喝?」

徐氏說著,舉杯和兒子碰了碰,仰頭就灌了進去。

「娘,您悠著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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