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23333(1 / 2)
焦順趕奔東府的同時,那壽宴也終於到了尾聲。
眾人麵上不顯,回到家中卻難免議論午間種種。
且不提旁人。
卻說賈迎春和邢岫煙這對表姐妹回到家中,邢岫煙的情緒還好些,迎春卻是躲進裡間垂淚不已,任憑司棋和繡橘如何勸說,甚至拿出《太上感應經》也不濟事。
司棋那火烈脾氣,那受得了這般夾纏不清?
想到白日裡的情景,當下一咬牙尋至西間邢岫煙屋裡,夾槍帶棒的逼問究竟。
可無論司棋怎麼逼問,邢岫煙卻是咬死了不肯說出實情。
她先前之所以把這事兒告知賈迎春,一是不忍她被瞞在鼓裡,二來也是希望賈迎春能把消息傳給焦順,但卻絕沒有廣而告之的想法。
否則這事兒若傳到姑母耳中,隻怕……
「邢姑娘、邢姑娘!」
正想到這裡,外麵突然就有人呼喚,邢岫煙出門一瞧,卻正是邢氏差人來請。
邢岫煙臉上登時就少了血色,還以為是東窗事發了。
結果到了東跨院裡,被邢氏揪住劈頭蓋臉罵了幾句,才發現不過是遷怒而已。
除此之外……
「自今兒起,你給我離那焦順遠遠的,萬不能再跟他有任何來往!」邢氏咬牙切齒道:「先前我被這背主刁奴給騙了,如今才發現這廝不是個好東西!」
明明是意圖坑人被反擊了,虧她還好意思說的如此理直氣壯。
如果放在以前,聽到這番說辭邢岫煙說不得還會暗自慶幸,可現如今卻知道姑母這番話,不過是因為賈赦想把自己作價『賣』到商賈家中。
這凡事就怕比較。
有了焦順這個參照物,肯花大價錢攀附賈赦的商賈之子,就顯得上不得台麵。
何況若是成器的年輕才俊,也無需這般攀附,需要花銀子走門路的,多半是些……
想到這裡,邢岫煙心下自然抵觸,卻又不敢在明麵上表露出來,隻好先模棱兩可的應了。
正琢磨著究竟該如何脫身,卻忽聽管事過來稟報,說是忠順王家的下人求見大老爺,聞聽大老爺在佛堂裡閉關,丟下一封書信就走了。
聽是忠順王差人前來,邢氏自然不敢怠慢,忙命人取了來,連同晚上的飯菜親自送去了佛堂裡。
進了佛堂,就見一地的墨跡、白紙,幾個婆子正苦著臉擦拭,賈赦卻是四腳朝天躺在佛像前,一隻腳甚至翹到了蓮台上,不住撩撥觀音菩薩的小腿。
「大太太。」
為首的婆子見邢氏來送飯,忙起身招呼眾人回避,同時向邢氏交代道:「老太太有吩咐,探視不能超過一刻鍾,到了時辰老奴自會來知會您。」
說著就準備離開。
不過走出兩步又想起了什麼,回頭悄聲道:「對了,老太太還交代了,如果抄寫誦念不足,便百日之後也不能離開此處,太太還是勸一勸,讓大老爺好歹寫一寫、念一念吧。」
邢氏滿口應了,等婆子們都離開之後,這才裊裊到了近前,把那食盒放在了書桌上。
蹭~
還不等邢氏開口,賈赦就竄將起來,張牙舞爪的罵道:「好個蠢婦,才剛告訴你,你就在人前露了底,老爺我冥思苦想出來的好法子,全都讓你這蠢婦給毀了!」
說著,扯住邢氏半邊衣領,掄起拳頭就要往那狐兒媚的臉上搗去。
邢氏急忙以手掩麵,嘴裡慌急道:「老爺饒命、老爺饒命,這事兒和我無關啊!我剛和璉兒媳婦起了個頭,老太太就召集一家子過去,哪裡就來得及泄底?!」
「嗯?」
賈赦拳頭一緩,狐疑道:「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若不是你,又會是誰走漏了風聲?你這蠢婦莫不是想哄我?!」
說著,又狠狠一扯邢氏的衣領,撕出半邊白膩。
「我怎麼敢欺瞞老爺?!定是、定是……」
邢氏下意識想要推脫,可想起這事兒隻有自己和賈赦知道,若要推諉豈不是隻能往賈赦身上推?
當下忙訕訕的住了口。
賈赦盯著她看了一會,也覺著她不會有膽子欺瞞自己,於是惡狠狠將她丟開,沒好氣的道:「以後要查出是你泄了底,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說著,大馬金刀的往書案前坐了,不耐煩的把桌上殘存的文房四寶,一股腦都掃到了地上,嗬斥道:「愣著乾嘛,還不趕緊給爺布菜!」
邢氏如蒙大赦,忙打開食盒往外擺放,同時嘴裡小心翼翼的道:「老爺千萬消消氣,莫氣壞了身子——再有,那佛經您好歹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