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那些年（2 / 2）
好像他的每一處器官都在替他拒絕別人。
「師姐記錯了。」鴉九一直都是這樣，被人厭棄，被人疏遠，然後刻薄，冰冷，沒有人情味。
「以梓在的時候，你好像就不一樣，那時候的你雖然寡言少語，但是沒有現在這麼……」渾身是刺，江喚想了好久才想到合適的詞。
是啊，渾身是刺，無差別攻擊任何人。
「那已經是好幾年之前了，我當初還以為要和以梓相處好一段時間呢，結果她倒好，半個月就走，沒心沒肺的。」江喚曾經的話沒有這麼多，可是這些年，山上隻有一個隻吃不說的師父，和一個從來不吭聲的師弟，江喚難免要多說幾句。
是啊，那是好久之前了，可是恍如隔日一般，還記得清清楚楚。
七年三個月零六天了。
記得很清楚。
還記得最後告別時，以梓說「阿九，你要好好的啊，我們一定會再見麵的。」
說一定會再見麵時，以梓沒有一點傷感，更多的是對她將要奔赴外麵世界的興奮。
沒有人可以留住她，她從來隻屬於那個無所畏懼的自己，不屬於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