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宮中再無雪,赤血殿內不沾血。(2 / 2)
「哦」阿九蔫蔫的坐下,一雙杏眼瞟著樓下,那位說書先生,才剛走出酒樓,剛好在她的視線範圍內。
王一卻是稍抬眼皮,唇角勾起,朗聲道:「兄台既然來了,何不出來飲上一杯?」
阿九立刻如小獸般將王一護在她身後,那雙杏眼裡此刻滿是戒備。
隻是,她連那人的蹤跡都不曾發現,戒備又能如何?
「無妨。」王一輕撫阿九後背,將她摁在自己身旁。
若是他想對她動手,僅憑阿九,是攔不住的。
「嗬,兄台好耳力啊!」一名藍衣男子帶著一身酒氣躍了進來。
沒錯,躍了進來,從這個包廂外的屋簷上,翻身躍了進來。
「不是聽到的,是聞到的。」
「啊?」藍衣男子一屁股坐到椅子上,聞言一愣,反應過來說的什麼後,笑道:「兄台竟長了一隻狗鼻子麼?!」
阿九掐月要嬌蠻道:「你這人,好沒禮貌!你才長個狗鼻子呢,你還長了個狗耳朵呢,看你這假呼呼的模樣就不是人!」
「呦嗬,小姑娘小小年紀倒是生的伶牙俐齒啊。」那人說完就嬉笑著扌莫上自己的臉頰,好奇的問道:「假呼呼的?我這麵皮竟連你這小娃娃都騙不過了麼?!」
「我」阿九正要說什麼,就聽王一淡淡的說道:「兄台若要喝酒,那便喝酒,何必跟我家孩子計較。」
阿九立刻乖乖閉嘴,站到王一的身後,輕捶著她的肩膀,眼觀鼻,鼻觀心,完全無視坐在對麵的那人。
倒讓那人很是好奇,好奇這小女娃娃怎麼變臉如此之快,更好奇,她這個波瀾不驚的大人,是何方神聖,他竟沒從沒聽說過。
「喝酒喝酒,自然是為喝酒來的,這楓釀,可不是我這般窮人能喝得起的,既然兄台請我,我自然是要喝個痛快的。」
「阿九,去,再來兩壇。」
那人立刻大喜,道:「公子大氣!」
阿九立刻目不斜視的走出去,不多時便一手抱了一壇酒回來,這讓那人再次驚奇,這人小小年紀竟然力氣如此之大,心道:這二人,到底是何身份。
「師傅,我們什麼時候離開啊,你說那老頭明天真會過來說到底是誰廢了白雪宮宮主的嘛。」
阿九天真的問。
「若是說了,誰還會再來聽,自然是一次一次又一次的,且聽下回分解。」
王一笑道,她們家阿九偶爾倒很是單純。
不曾想坐在對麵的那人卻是酒碗一停,一雙流光目停在對麵師徒二人身上,問道:「公子你們二人底是何人廢的那位白雪宮宮主?那倒不如一同前去參加正道武林大會,聽說,到時不僅會宣告天下是何人主導,何人為內應,甚至就連那白雪宮內有何寶物都會公布出來,如何,兄台可有興趣?」
王一挑眉,美目落在對麵那人的臉上,道:「那不如,兄台將這麵皮揭去,若是俊美非常,在下自是十分願意,如若,醜不可視還是早早分開的好。」
藍衣男子麵容粗獷,膚色暗黃,雖然脖頸和手背這些露出的皮膚都做了掩飾,可,想要騙過她,還是差了些功力。
「哈哈哈哈哈」藍衣男子仰天長笑,像是突然有了興致,「兄台啊,同為男人,何必如此在意麵貌如何,兄台這尊榮,也並非俊美非常啊,又為何非要要求在下。」
「因為,」王一站起身,一身紅衣極為得體,長發散於背後,獨束一冠,膚色為不正常的蒼白,眼眸斜睨,倒是無故生出一股高傲來,道:「我身姿卓越,氣質遠非常人可比,便是沒一副俊美麵容,也能引得各位大姑娘小媳婦爭相喜愛。」
「噗!」沈墨被這人的極度自戀給驚了一驚,一口酒全數從他口中噴出,一雙流光目此時哪還有什麼溫情,全都是驚訝,和不敢置信。
「兄台慢飲,在下與阿九便先行一步了。」王一一甩衣袖,阿九立刻跟上,臨出包廂門還回過頭來沖沈墨扮了個鬼臉。
哼,跟她師傅說話,要小心嘞!
小心被噎到!
突然,王一轉頭問道:「阿九,我這副尊榮,不風流倜儻嗎?」
阿九小臉一皺,「師傅,您氣質十足,這臉嘛,多多少少是有些不那麼俊美」
「嘖那我要製作一個俊美些的麵皮啊,不然,豈不是委屈了我這卓絕的氣質。」
阿九裝聾作啞,反正也不是真的問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