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番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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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番外

六年後。

崇學院。

院中景致依舊, 洗墨池的池水緩緩流淌,詩風橋永遠無聲相伴。大小竹林幾載春秋,綠意從新到深不斷循環。

唯一不同之處, 就是剛進院門時立在旁邊的一座石碑。

石碑刻著院規院訓, 其上有四個最為醒目的字:眾生平等。四字取字佛語,一語雙關。這個生字可以是萬物,也可僅指崇學院的學子們。」

正是學院放學之時, 白衣學子們有人單獨行走, 有的三三兩兩,或是沉思自若, 或是討論著什麼。

「你考得怎麼樣?我感覺我不行, 恐怕拿不到這個月的獎學金。」

「這個月不行,還有下個月,學院前二十都有,以你平日裡的成績一定可以。」

「缺了一個月,我就拿不到年度獎學金了。」

他們說的獎學金獎勵製度,也寫在學院的新規上。

紙鳶卡在樹枝間,男童的手夠了幾次也沒成功。

謝弗聞言,雙手置於男童的掖下將其舉起。

當年她主動殯葬,假死之後被謝弗秘密送出京,安置在一個山清水秀的小縣城。說來也是緣分,她竟然在那裡遇見了林清橋。

無數雙崇拜的目光追隨著她,她在眾人的視線中從容自若。一上馬車,她是坐沒坐相半靠半躺地倒著,半點也沒有之前為人師長的樣子。

男童半點不懼,顯然對於騎在自己父親脖子上的行為習以為常。

天下誰不知謝相國文韜武略,是陛下最為信任之人。民間有傳今時的陛下與謝相國,堪比當年的景帝與曾相國。

現在的崇學院不再評什麼三傑四美, 無論男生女生,人人努力成為學院優秀學生,奔著學院之星的方向努力。「山長好。」

她的學院她做主,於是便有了新規新訓。

他們紛給分停下來, 向一位紅衣女子行禮。

一封信是傅絲絲寫來的,說是經過幾年的深思熟慮,她決定給自己一個機會,答應了林清橋的提親。

這位世人景仰的相國大人,不僅會陪著兒子一起放紙鳶,還會陪著兒子滾鐵環鬥蛐蛐。他以自己的經歷為鑒,渴望成為一個好父親。在陪伴兒子成長的同時,他何嘗不是在彌補自己的童年。

秦表舅無意間提到一件事,說是他來之前還特意去了一趟他們的老宅子,得知他們派了人看守,便與那看守的老者聊了幾句。

早在三年前,隱素就已經知道他的下落。

不遠處,隱素站了有一會兒。

信的背麵還有一句話,上麵寫著:誰不愛情郎年少,到底還是小哥哥更合我的心意。

信封中掉出一物,正是另外半塊魏家的家主令,至此兩半家主令都到了隱素手中,這表明那位曾經當過大半輩子國公爺的魏老先生已經去世了。

一聲歡呼,孩童天真爛漫的笑聲充斥在整個樹林。樹間的影子搖曳著,從父子二人相似的眉眼間劃過。如同復製粘貼一般,幻化出世間最奇妙的血緣遺傳。

新政頒布的那一天,呂婉拉著隱素喝得酩酊大醉,一起笑一起哭鬧了一夜。後來呂婉如願入了刑部為官,成為其父呂大人的得力屬下。

「夠著了!」

他把兒子放下,從袖中取出兩封信遞給隱素。

如今德院的女子,早已無人提及當年的四美之名,更多的是你追我趕的討論文章詩詞,無論富貴貧賤,人人都希望自己的才識得到最權威的認可。

朝堂之上的謝相國能以文治國,也能以武安邦,卻無人知回到家中的他,不過是一個最為平凡普通的父親。

相比較而言,她對學院的改革不過是大巫見小巫。但因為有了女子可以科舉出仕的政策,學院裡的風氣大不相同,尤其是德院。

林清橋是遊歷到那裡的人,傅絲絲初時自然假裝不認識他,是他費盡心機不知如何說動了謝弗,才有了和傅絲絲的相認與相知。

隻見那紅衣女子眉目如畫,嬌美之中又帶著幾分柔媚, 柔媚之餘還有颯爽英氣。她對學子們點頭示意,始終麵帶微笑。

而謝弗已經離開刑部,晉升為相國。

此時的他,脖子上騎著一個約扌莫五歲的男童。男童的眉眼與他長得極為相似,正伸著小短手去夠掛在樹梢上的紙鳶。

夠灑脫,夠生猛。

那是因為秦氏的堂哥秦家表舅一家人來了雍京城,一家子骨肉時隔多年再見,自然是道不盡的離別思念之情。

五年前,她順利產子,生下他們的兒子朗哥兒。朗哥兒大名謝值,喻意人間值得。自從朗哥兒後出生,曾經夢中的那個瘋子就變成了予取予求的二十孝好父親。

這人正是隱素,也是崇學院的新任山長。

學院實行月考製,每一次月考取前二十名成績優秀者發話月度獎學金, 並榮獲崇學院優秀學生的稱號。年度獎學金的評比則建立在月度獎學金之上,取其前三名,授予學院之星的榮譽。

另一封信沒有署名,僅有一行字:江湖路遠,終會相逢。

「山長好。」

隱素很欣慰。

這才是傅絲絲的風格。

三年前,二師兄突然生病,她在二師兄的病床前接過暫代山長一職的重任。一年後二師兄留下一封信出京雲遊,她也就正式成了崇學院的山長。

這個製度是新山長製定的,如今已實行兩年有餘。

自從新帝登基,以雷霆手段治國,時有新政發出,準女子科舉出仕,派使臣出海,主張一夫一妻製,每一個新政的背後都有她和謝弗的影子。

一聽這話,傅榮和秦氏皆是吃驚。

「爹,再高一點。」

他們根本沒有派人回去看守老宅子,那麼那個老者是誰。一問之下,從秦表舅的描述中他們隱約猜到了那人是誰。

據秦表舅說那老者也不常常住在傅家,而是隔三岔五就會去寺廟旁邊的草屋中住上一段日子,那間草屋正是當年隱素和祖母住過的地方。

誰也沒有點破,也沒有人再提起,

一轉眼又三年,隨著逝者已矣,所有的恩怨情仇都化成了黃泉白骨。

「咦?」隱素左右一看,不見兒子的蹤影。

「應是去寫功課了。」謝弗說。

她但笑不語。

自己生的孩子自己知道,朗哥兒比誰都會裝,人前乖寶寶,人後小混蛋,也隻有這個當爹的以為自己的兒子是一個乖巧聽話的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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