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第五十一顆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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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第五十一顆桃

◎多年暗戀有回響◎

玫瑰酒莊的包廂裡燈光朦朧靡麗, 映照著許星馳那張矜冷不羈的俊臉。

半晦半明,讓人瞧不清他眼裡的情緒。

他身穿剪裁精致的黑色襯衫,身姿挺拓修長,一步步地走進包廂內。

在場的幾個人神色各異, 章瑛她們怔得氣都不敢喘一下, 全都驚在原地。

而紀涵音好整以暇地雙手交叉在月匈`前, 對此喜聞樂見,坐看她們打臉。

周圍陷入沉寂, 直至許星馳緩步走到鹿桃的麵前,那雙冷若冰霜的眸子才似被春風消融了幾分。

鹿桃望進他的眼裡,微微緩過神來, 問:「你怎麼有空過來?」

「我來接你回家。」

鹿桃和許星馳提起過要來玫瑰酒莊談事情。

她咬咬牙,朝鹿桃說:「對不起!這樣總可以了吧?」

鹿桃喚了聲優優的名字,對她說:「剛剛我跟你聊的那個角色,和你挺合適的。今晚我把劇本發給你,之後做好進組的準備吧。」

他走到鹿桃的身後,骨節勻稱的手搭上她細薄的肩膀, 舉止親昵。

聞言,優優的眼裡劃過驚喜,語氣裡滿含感激:「謝謝桃桃!」

許星馳的目光掃過章瑛她們幾個人, 薄唇裡滾出冰冷的音節。

他說:「沒有證實過的話, 怎麼能隨意地在當事人麵前編排造謠。」他冷冷地掃過章瑛她們, 「請你們向我的妻子道歉。」

她睨了鹿桃一眼,籲出口氣道:「你這人就是心太軟了。」

章瑛聽到他的話,氣得月匈口上下起伏。

她看向許星馳,動了動唇瓣:「我們也是從別處聽來的,許是班裡的同學傳錯了。」

「不客氣。」

鹿桃見她們不情不願的樣子,撇撇嘴道:「這就是你們道歉的態度,還可以再敷衍一點。」

聞言,章瑛的臉氣得都綠了。

鹿桃置若罔聞地站起身子,勾住許星馳的胳膊道:「老公,我們回家吧。我有點餓了,看到她們胃口都變得不太好。」

這種有人撐月要的感覺,真不賴。

章瑛他們設了這場鴻門宴,想方設法地膈應她。

「傳錯了就能隨便亂說嗎?」

「你們剛剛說的那些傳聞, 全是子虛烏有。」

下一秒,她的目光捕捉到一旁戰戰兢兢的優優,揚起的唇角線條倏地拉直,恢復成正經認真的模樣。

他的話音頓了頓,「我好不容易才把她娶回家,要是哄不好,我上哪兒去找這麼好的老婆。」

嫉妒的情緒酸酸脹脹地從她的月匈腔裡蔓延開來。

對付章瑛這種人,就得比她更加做作,以毒攻毒才行。

紀涵音緊隨其後,踩著高跟鞋篤篤篤地走出玫瑰酒莊。

她沒想到和許星馳久別重逢,竟給他留下這樣的壞印象。

鹿桃牽著許星馳的手,與他一起邁步踏出包廂的門。

章瑛悄悄地瞥向許星馳,見他的臉色依然冷如冰霜。

鹿桃望向許星馳,漂亮的唇角不自覺地上揚。

紀涵音坐在一旁,噗嗤笑了。

章瑛攥緊裙擺一角,根根指節泛白。

她嫉妒得發瘋,卻什麼也做不了,隻能看著許星馳牽起鹿桃的手,和她十指相扣,姿態親密。

今天他提前結束行程後, 便趕過來接她, 誰知竟撞見眼前這一幕。

章瑛麵露憤懣,卻不敢多言,氣急間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她看到章瑛他們也覺得倒胃口,實在不利於消化吸收。

許星馳的聲線低沉暗磁,帶著不容置喙的肅然。

而且他竟然毫不猶豫地站在鹿桃那邊,替她說話。

鹿桃眨眨眼:「可以,但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許星馳極少見鹿桃這副模樣,眉眼間染上點狡黠的笑意,決定陪她演到底。

「你——」

許星馳的眼神緊盯著她們,讓她們三人如坐針氈,半晌隻能低聲開口:「對不起。」

章瑛的手攥緊裙擺,半晌才鬆開, 僵硬地牽起嘴角的弧度。

鹿桃夾起嗓子,露出一副茶裡茶氣的模樣。

他的目光掠過章瑛她們,將深深的笑意藏進眼底,啟唇道:「希望以後你們別再出現在我老婆麵前,別再繼續胡言亂語。」

她反倒還把工作送給了優優。

「我對事不對人。」鹿桃說,「優優性子軟弱,但沒什麼壞心眼,跟劇裡的那個角色倒是很相似。」

「你就是個工作狂。」

紀涵音無奈,轉眼瞟向許星馳,話裡有話地對鹿桃說,「不過你回到家後,還能耐下心好好工作嗎?」

鹿桃聽到紀涵音這滿含促狹的話音,知道她指的是什麼。

她伸手碰了下紀涵音的手臂,用眼神瘋狂示意她。

——別在她老公麵前瞎說,不然她晚上可有得受了。

紀涵音朝鹿桃投去一個了然的眼神,揮揮手道:「那我先走了,不打擾你們二人世界。」

「拜拜!」鹿桃奮力地朝她揮手,終於把這尊大佛給送走了。

然而回到家後,鹿桃剛剛在門口換上一雙拖鞋,許星馳就伸出手臂,將她一把拉過,擁入懷裡。

鹿桃嗅到他身上清冽好聞的雪鬆香,眉心舒展開,輕聲道:「哎呀,音音剛剛是開玩笑的。我回家後除了工作,會多抽出些時間陪你……」

話音未落,鹿桃就聽見清冽低沉的男聲響在她的耳邊。

「桃桃,對不起。」

鹿桃的身子一頓,抬眸望進許星馳那雙幽深沉邃的眼眸。

他的喉結滾動了下,嗓線微啞。

「我應該早跟你說清楚,這樣你就不會被章瑛她們那樣欺負。」

「我沒被她們欺負。」

鹿桃伸出雙手環上他的脖頸,白淨昳麗的臉蛋上漾起淺淺笑靨,「我知道你喜歡我,而我也喜歡你,這樣就足夠了。」

無論別人說什麼,都無法將他們分開,無法撼動她的心緒分毫。

「其實,我很久很久以前就喜歡你了。」

許星馳的手攬住鹿桃的月要肢,指腹加重,緊緊地抱住她。

為了和她結婚,他用盡了畢生的力氣,搭上了自己的餘生,隻想和她在一起。

鹿桃的心神搖漾,聲音甕甕地問:「那為什麼……你要跟別人那麼說?」

許星馳覆在她月要間的手一僵,下巴抵在她的肩胛骨處,眼裡流露出一絲落寞。

那年許星馳在班級教室裡,無意間聽到鹿桃對要好的同學說,自己和他訂婚純屬無奈之舉。

當時許星馳捧著手裡一遝作業本,手背上的掌骨微微凸起,冷白指節在本子上掐出幾近凹陷的弧度。

他知道,她並不喜歡他。

後來,許星馳的同桌詢問他,怎麼就把自己搭進去了,為了家族這麼早結婚真的值得嗎?

那時他出於少年人的自尊,亦或是求而不得的誚惱。

推說自己是為了去海外的音樂學院求學才答應父母聯姻,以化解家族的經濟危機。

這種兩全其美的妙計當然足以說服眾人。

隻不過他萬萬沒想到,鹿桃竟也聽到這番言論,信了。

「我的家庭其實並不需要我拿婚姻來作賭注。」許星馳說,「當時我爸雖然不太願意讓我讀音樂,但很快就被我媽說服了。」

他目光灼灼地注視鹿桃,眼裡含著深切難言的情愫。

「是我自己提出要娶你。」

想娶她這件事情,不是他的一時興起,而是他的終生所願。

「這麼多年來,你就一點都看不出來我喜歡你嗎?」許星馳低聲問。

鹿桃的眼睫毛撲閃,語調溫吞:「我沒想過,也不敢想。」

一直以來,她和許星馳是好朋友。

他比自己優秀,是長輩們眼中的璞玉,而她隻是塊頑石。

「你在我心裡明明是最好的。」

許星馳看著鹿桃,薄唇彎起的笑意直達眼底。

他喜歡她,偏愛她,想將這世上一切的美好都給她。

連同自己的整顆心,都交到她的手裡。

鹿桃的手抱緊許星馳,鼻尖蹭上他的月匈膛,將腦袋埋進去,悶悶地說:「那你以後有事都得跟我說,不許再騙我了。」

許星馳的漆瞳裡帶著堅決與篤定,抬手扌莫了扌莫她的腦袋道:「不會了。」

鹿桃仰起小臉,雙眼微眯:「要是騙我怎麼辦?」

許星馳嘴唇翕動,剛想說不可能,就聽女生脆生生的嗓音響起。

「那就罰你睡書房,三個月不許上我的床!」

許星馳的眉峰微擰:「這個懲罰會不會……有點過了。」

「哪裡過了,你騙了我耶。」

「我不會騙你。」許星馳低下頭,朝她更近一寸,「相信我,桃桃。」

他折頸,口勿上她的額頭,流連至她的眼睛、鼻尖、嘴唇、鎖骨。

寸寸肌膚的炙熱溫度蔓延而下,如點點星火燃燒,搔得人心尖顫栗。

許星馳的薄唇貼著她,氣音微重,極盡廝磨。

他喑啞低磁的嗓音落在空氣中,隨風飄散開,揉著室內幽淡的玫瑰香氣,泛起了一絲甜味。

「從今往後的每一天,我隻愛你,絕不騙你。」

不久後,《雪花驚鴻》劇組開始進入正式的選角工作。

為了敲定女主角的人選,作為導演的鹿桃通過沈傾恬聯係上了當今娛樂圈裡人氣與實力兼具的三金影後——宋昭意。

鹿桃原本很忐忑,像宋昭意這種咖位的女明星手裡過的劇本都是製作班底最優的大i。

而她執導的這部影視作品相比之下,優勢並不明顯。

誰曾想,宋昭意看完鹿桃發過來的劇本後,很快就給出回復,同意與她見上一麵。

不過,宋昭意的行程通告向來滿檔,約見的時間很緊迫,雙方隻能在濱城電視台的休息室會麵。

彼時,宋昭意坐在電視台休息室的沙發上,明艷旖旎的眉眼間透著幾分愧疚之色。

「實在不好意思,我錄完電視台的節目後還得趕去外地參加一場商務活動,隻能空出這個時間段。」

「不要緊。」鹿桃朝她搖搖頭。

宋昭意願意約她見麵聊劇本,她已經覺得很驚喜了。

宋昭意將手中的劇本擱到桌上,眸裡含著瀲灩水波,眼尾微微上揚。

「這個劇本我很喜歡,不過……」她話鋒一轉,灼灼的桃花眼凝視著鹿桃,「你為什麼選擇邀請我參演這部劇呢?」

鹿桃默了兩秒,如實道:「因為你的演技好,人氣高,能抗收視率。」

這個回答純屬情理之中,但也意料之外。

宋昭意很少見到像鹿桃這麼實誠的人。

她勾起冶艷的紅唇,笑道:「你說得倒挺有道理。」

她也不謙遜作態,和鹿桃很是投緣。

鹿桃微微一笑道:「其實,我邀請你來參演這個角色,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哦?」宋昭意露出好奇的表情,願聞其詳。

鹿桃的眉目變得認真:「因為我覺得你對這個角色應該跟我一樣,深有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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