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新人(1 / 2)
在網絡上看到這麼一句話:「我們站在青春的門檻前,一半是少年的清純,一半是成人的滄桑」
我挺喜歡這句話,記得那時候,我還特意把這句話抄在本子上,一遍遍讀一遍遍消化。
我喜歡一個電影,好像叫你還在這裡原來不曾離去?名字我記不清了!
講的是一段很美的愛情故事,王子和灰姑娘的老套情節,
其中有一段讓我很觸動,他們來到一個寺廟去拜佛,
在功德簿上可以寫自己的願望,女主角寫的永遠是平淡生活!
她看起來是一個很清高的女孩,沒什麼很特別的追求,隻想簡簡單單的生活,
而男主角寫了什麼不讓女主角看!後來兩個人考了不同的學校、斷了聯係,
再後來男主來找女主,又來到這個寺廟,
男主想親口勿女主,告訴她,他忘不了她,
女主說:「別這樣,菩薩都看著呢!」
男主很激動說:「那菩薩知不知道我有多難過?」
再後來男主和女主在一起了!
而後來兩個人還是分手了,
女主欠了男主的錢,每個月都要還,要還二十四個月整整兩年!
兩年後又是這個寺廟,
女主拜完菩薩,走在長長的走廊,
這時寺廟獨有的鍾聲響起,好像布了魔法一般,
女主開始情不自禁的回憶!回憶和男主兩個人在一起的點滴,
最後定格在男主說:「那菩薩知不知道我有多難過!」和不讓她看功德簿的兩個畫麵!
然後腿不聽使喚,越走越慢!
然後轉身往回走,,往回跑,,
女主找到男主的功德簿翻開一看,
上麵寫的原來都是女主的名字,
而又翻一麵,分手的兩年裡,男主依然來過這裡。
男主寫的也依舊是女主的名字!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女主買了機票去找男主了,故事圓滿結束了!
可能真心相愛的兩個人,總會走到一起的!
別去管過程,可能真的很難熬!
但結果終究是會好的!隻要心中還有愛,永遠都不會太晚!
那我和蘇恆呢?
那我對朱天宇的感情呢?
於我來說、究竟哪一個是愛情?
我和蘇恆去見了黎青的父母,
黎叔叔和阿姨是很好的人,對我很好,
看得出來對蘇恆也是很好,
叔叔阿姨沒有什麼意見,對於我和蘇恆的關係也是贊同的,
可能對他們來說隻要孩子喜歡開心就可以了,其他的不重要。
黎青也回來了。
是我硬拖著他來見父母的,雖然是犯了點錯,可事情畢竟過去那麼久了。
父母總不能不認啊,黎青有些執拗,但終究還是回來了。
為此叔叔阿姨對我也是道了謝的,看得出來真的很開心,他們開心我就很欣慰了。
黎青的家還真的是大,其實離蘇恆那裡也不是特別遠,雖說跨了省,但是感覺好像沒有特別遠。
也可能是因為第一次這樣出遠門,而且還是去別人家,心裡緊張吧。
不知不覺居然就到了。
那時候天漸漸轉涼了,我站在院子裡,四處走走。
發現有一個秋千,我坐上麵搖了搖,心情有些莫名的空,
因為吃飯的時候,當叔叔問我和蘇恆的以後時,我的腦子是空的,
的確,我似乎從來沒有想過以後,
記得和天宇在一起時,我們都把以後想的好好的了。
甚至恨不得以後有寶寶了,都叫什麼名字都想好了,
以後還要把父母搬到一起住呢,什麼都想的好好的了。
可是想好了的未來,人卻先弄丟了,
那未來還要怎麼改?我卻再沒精力去編輯了。
蘇恆呢?
他似乎也從沒有和我討論過這個問題,
是不是他的心理也是這樣?
畢竟都住了一個人,
那時候,她們也是一樣想好了未來要怎樣的吧?
我們隻是很湊巧都弄丟了那個說好了未來要一起過的人,
秋千越搖越慢,我拿出隨身帶著的短笛,吹了一曲有點失神的曲子,
我卻不知道蘇恆就在我身後,把我的哀愁全都看在眼裡、
然而這一次他並沒有默默的不做聲,
「你吹笛子的基本功練的還不夠紮實,不過你吹出的曲子總是讓人很觸動」
我回過頭,看著他笑,那感覺不像是情侶,反倒像是久別重逢的故友,
「功夫是要慢慢練的,但我的曲子隨心而生,」
蘇恆坐到我身邊,「陽天,你有很多故事,我從來沒問過,以為你和我在一起很開心就夠了,可是今天才發現很多事情總是要麵對的,你願不願意和我講講你的故事,說說心裡話,或許說完事情也就過去了」
我記得啊,那晚的月亮很美,月光很皎潔,我的聲音也一定很好聽,我笑笑回他:「好啊,你有酒麼?」
酒真的是個好東西,我不記得故事講到了哪裡,
隻是覺得啊,腦子像過電影一樣,把我這須臾的二十餘年又過了一遍,
蘇恆說我:「你的故事啊太長,估計你自己也不知道怎麼講,眼淚不停的流,可說的話根本連不上,看來啊,你的故事很傷情、」
我穿的一身白裙,一轉身裙擺飛揚,很是好看,
我笑了:「我把自己活成了故事,可嗓子壞了,講不完了!」
蘇恆抱過我:「沒關係,你的眼睛也很會說話,你的故事很美。」
冬天來臨的時候,我和蘇恆約好了去看冰燈,
深冬而至,我們站在五顏六色的冰燈麵前,紅紅的臉頰不知道是不是在預言著幸福,
我問蘇恆:「你看五顏六色的,可冰原本不是透明的麼?」
蘇恆總是溫柔的像水一樣:「可是有了顏色的渲染,冰更加美麗了不是,整個城市很像童話世界不是麼?」
那冰呢?有誰考慮過冰的感受麼?
失去了原本晶瑩剔透的心、染上亂七八糟的顏色,看起來好像很漂亮,
可是他真的會快樂麼?
這些話我沒說,可能我的眼睛真的會說話吧,還是我的喜怒太形於色,蘇恆似乎是懂了。
他握著我的肩膀:「陽天,可能純粹的顏色很美好,但你要知道,這個世界本就很多顏色,染成什麼顏色或許你可以決定,但人活著到最後,沒有人會一塵不染的離去,陽天,你懂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