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回想那個時候(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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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鈴鈴鈴,老師們你們辛苦了……」,蔣虞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了辦公室,她習慣性的打開備忘錄:備課,批作業…還有同學聚會,自從結婚以後她就沒去過同學聚會,而且今天下午確實沒課,這次實在推脫不了,要不然她才不想去找那個人…想到這裡,她就鬱悶的撓了撓頭,這時手機鈴聲恰合時宜地響起,是她做夢都不想見到的人—宋隱,她的丈夫,她剛接通,那邊冷冷的聲音幽幽的傳了過來,「我到了」,不等蔣虞開口,宋隱就將電話掛斷,蔣虞一愣,隨機搖搖頭,他還真的多一句話都不想和她說,聽到他說的話蔣虞才反應過來今天要去醫院檢查身體,於是快速的走出校門,張了張,才發現那輛邁巴赫隱秘地停在角落,她上了後座,不管結婚前還是結婚後,那個位置都不是她坐的,宋隱這個時候還在處理公務,蔣虞也不理他,備起了課,很多時候他們兩都是這種不講話的狀態,畢竟不相愛的兩人能有什麼話題呢。去醫院的路上,蔣虞的手機響起來,是陳蓮—她的媽媽,剛接起電話,那邊就傳來急切的聲音:「怎麼樣,去醫院了嗎,懷沒懷孕啊。」蔣虞淡淡地開口:「媽,沒呢,在路上。」沒等蔣虞再度開口,陳蓮便又開口:「好好好,你們都結婚5年了,也該有個孩子了,你今年都30了,再過幾年就是大齡產婦了,對孩子也不好,再說宋隱是宋家的獨生子,宋家是…」,「是世家,媽,我知道了,再說我們都不想要孩子,就算我想,我一個人也生不出來。」沒等陳蓮說完,蔣虞就不耐煩地打斷了她。「阿虞啊,是不是那件事……」「媽!夠了,我到醫院了,掛了。」,蔣虞的頭低了又低,那件事是所有人的心病…陳蓮的微信又發過來了:阿虞啊,你爸爸身體越來越不好了,他也希望盡早抱上孫子。蔣虞皺了皺眉,發到:知道了。發完這條信息,蔣虞似是用盡了渾身上下的力氣,疲憊地靠在了車背上,閉上了眼睛。宋隱靜靜地聽著,神情復雜。蔣家,陳蓮將輸入的話刪了又刪,那個人的名字,她不敢提。

醫院裡,蔣虞麻木又熟練地做了所有檢查。聽著那一如既往的檢查,毫無波瀾,那醫生似是會錯意,開口說道:「蔣小姐,您不用傷心的,您和您的先生身體都沒問題,孩子一定會有的。」蔣虞才不想懷孕呢,但她還是和醫生道謝了,笑著出了門,看著門外這些開開心心的孕婦,又看著這些陪護的人,蔣虞心裡一陣苦澀。——醫院的停車場裡,宋隱依舊在處理工作,一條短信進入眼簾,是白鬆庭—宋隱的好基友,「老宋,你那小媳婦又來醫院了?我在醫院遇到了,不是吧,你爸媽還沒死心哪,你這人也真是,每次都不陪她,你可真狠心啊。」宋隱看著那條信息,他都能想象到白鬆庭的幸災樂禍,發了一條:滾。那邊的白鬆庭看到後笑了笑。——蔣虞找了一個沒有人的地方,拿出了一根女士香煙,煙霧下的那張臉,看不清,蔣虞想起了陸舟,如果是他的話,他們現在應該兒孫滿堂吧…不敢再想下去,她熄滅了香煙,看了看手表,等味道散盡後往車的方向走去,蔣虞不敢讓宋隱等太久,因為蔣虞清楚,時間久了的話,能讓宋隱等他的原因隻有從小的教養。

宋隱和蔣虞回到了竹山庭,那是宋家老夫婦買給他們的婚房,宋家老夫婦的意思是希望小兩口可以有自己的空間,而且他們年紀大了,小兩口上班下班會打擾到他們。蔣虞一回到這裡,又想到這裡,她低頭笑了笑,慶幸當年買了這棟別墅,要不然可能每天都要和宋隱同床共枕了。但她又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因為如果早知道每天隻有自己在這裡,就買一個小一點的了,一個人住實在太無聊了…宋隱看著後視鏡中的女人一會兒笑,一會兒搖頭的,麵露不解。

回到家,蔣虞發現宋隱並沒有走,她便知道今天自己的計劃被打亂了,因為隻有宋隱想做的時候才會留下來,這沒什麼好害羞的,畢竟他們是夫妻,做這種事情是很平常的事情。臥室裡氣氛曖昧,今天還要去同學聚會,她隻希望宋隱可以輕點,宋隱全當聽不見……結束後,蔣虞去了浴室,看著身上的痕跡,暗暗嘆氣,這很難遮,蔣虞想如果是徐意的話,他肯定會輕些的吧,他恨自己,所以在做的時候才會折磨自己,也從來不會親自己,想到這裡,蔣虞輕笑了一下。從浴室出來後就看見宋隱已經衣冠楚楚地坐在了沙發上,蔣虞並不想理他,默默化妝。看著女人在化妝,宋隱隻覺得刺眼,因為在這裡的本來是徐意,而不是她,看著她在遮剛才的痕跡,心中莫名的生氣,於是開口諷刺道:「遮什麼,讓他們看到不好嗎,這樣顯得我們多恩愛,這不真是你想要的嗎。」蔣虞在他麵前從來都不敢忤逆他,她怕他,默默地白了宋隱一眼,在心裡默默地罵他。冬天,很冷,蔣虞本來就有些自卑,在和宋隱結婚後這種自卑被宋隱無限放大,即使那時候的蔣虞已經瘦了不少,五官越發精致…因為剛剛才…所以她挑了一件高領的毛線長裙配上一件呢子大衣,很知性。

到了飯店,剛打開門,蔣虞隻感覺窒息,因為他們的眼神全都如狼似虎,宋隱在這裡就是一塊行走的金條,蔣虞很想立刻留走,她不喜歡這種被人盯著看的感覺,心裡毛毛的,但是,他們才剛剛進來。於是,在敬了幾杯酒後趁著他們不注意偷偷溜出去了,但她沒發現宋隱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身上。

出來後的蔣虞徑直走向了衛生間,洗了一把臉,對著鏡子,看著自己,心裡很煩躁,並沒有注意到後麵有一個女生也進入了廁所…剛出去,一個不小心就撞入了一個懷抱,熟悉的木質香味讓她忘記了道歉,當她抬起時,那張臉就是她日日夜想念的男人—陸舟,她頓時感覺天旋地轉,月匈口悶的疼。她的眼淚在像斷了弦一樣不爭氣的掉,但她趁著撩碎發的間隙,默默擦掉了。可她的每一個動作都被眼前的男人盡收眼底,他的心在見到她那刻,就已經亂了,在剛剛看見她掉眼淚的時候,他竟然默默地抬起手想幫她擦掉,可看到她倔強地把眼淚擦掉時,他在心底苦笑,習慣最致命…為了彼此不尷尬,他爽朗地笑著說:「好久不見啊,阿虞。」然後伸出手,「阿虞」陸舟並不知道這兩個字真叫蔣虞抓狂,所以人這麼叫自己都不覺得有什麼,可偏偏是他,偏偏以前都是這麼叫她的啊,可是自己為什麼就是……蔣虞努力平復著自己,伸出手和陸舟握了手,然後慢慢說出:「好久不見。」當蔣虞握上自己手的那一刻,陸舟就已經發了愣,就這樣,他們倆握了很久,可很不巧,一道清脆的女聲從蔣虞的身後響起「陸舟?」蔣虞嚇得立刻縮回了手,隻留的陸舟的手停在半空,那女孩走到了陸舟身邊,默默地挽起了陸舟的胳膊,細細地打量著蔣虞。蔣虞一愣,看著那雙手竟然忘卻了那位小姐對她的目光,陸舟很了解蔣虞,知道她不喜歡這樣的目光,剛想出口解釋,蔣虞卻退了一步,幫他解釋道:「這一定是你的女朋友吧,很漂亮,和你很般配。」不等陸舟開口,就立馬溜走了。

飯店外麵,蔣虞終於如願以償的出來透氣了,可是月匈口比剛才更悶更疼,她知道這是因為見到了陸舟的原因,她實在不懂,為什麼陸舟這麼多年沒回來,又這麼多年沒有參加過同學聚會,而為什麼自己偏偏第一次參加同學聚會就碰到了陸舟呢?緣分真的很可怕。想到這裡,她又默默地又拿出了女士香煙,剛抽了一口,身後那個熟悉的聲音便響起來:「什麼時候學會的吸煙?少抽些吧,對身體不好。」蔣虞訕訕地將香煙熄滅,抬起頭來看著他,眼裡盡是化不開的憂傷,淡淡開口:「大概是我們分手之後。」說完這句話她望向陸舟似是想從他口中聽到一些什麼話。陸舟回望著她的眸解釋道,剛才那隻是他的妹妹並不是女朋友,這些年他一直都是單身。蔣虞先是一愣,又苦澀的笑了笑。就這樣沉默了許久,陸舟淡淡開口:「天涼,早些回去吧,我先進去了,還沒跟他們打過招呼呢。」蔣虞低聲泥喃道:「嗯。我再透一會兒氣,馬上就回去。」看著陸舟離開的背影,她又想起了分手的那天,自己的背影是不是也這樣決絕呢?蔣虞這個時候並不知道包廂裡會有一場大戰…包廂裡,陸舟客套地和朋友們打招呼,餘光瞥到宋隱,眸光淡了又淡,宋隱也是。這時候有些情商低的人就有意無意的在宋隱耳邊說起一些舊事,同樣,那些和陸舟,蔣虞玩的稍微好些的人也在陸舟耳邊替他們打抱不平,就這樣,兩個男人同時走向對方,相互敬酒,宋隱解開了襯衫最上麵的紐扣,他是男人,並不需要遮掩,那紅印若隱若現,似是他的資本,有意無意地露出。陸舟看到了那抹紅印,眸子立刻冷了下來,兩個男人,你一杯我一杯的,空氣中劍拔弩張。——而此刻外麵的蔣虞透完氣,剛打開包廂的門,就看到兩個男人在那裡喝酒,空氣裡彌漫著火藥的味道,蔣虞一瞥就發現宋隱的扣子被解了下來,如果不是他自己別的人是根本不會碰到他的扣子的,因為他有潔癖,雖然不重。蔣虞怕他再喝下來,自己晚上怕是小命不保,一想到這裡,為了晚上自己的安全,立刻拉著宋隱離開了,但她沒注意對麵的陸舟默默地放下了酒杯,輕嘆了一口氣,眼裡滿是自嘲。

好不容易把宋隱拉進了車裡,可蔣虞怎麼也想不到他竟然發酒瘋,說的話越來越難聽,說的自己也越來越委屈,不僅如此,他還過來搶方向盤,蔣虞實在忍不了了,於是將這些年所有的委屈一股腦的全講了出來,自己也是真的沒有出息,一邊講一邊哭,「你為什麼非要把我的傷口一遍又一遍的扒開來呢?」宋隱拉著她的手質問道:「哼,我何時把你的傷口又揭下來了?」「那你為什麼要把你的紐扣解下來呢,熱嗎?!」蔣虞幾乎是吼叫,「不就是為了讓他看到你身上的紅印子嗎?」宋隱以前竟然沒發現這小姑娘還挺會說的,還戳破了自己的小心思,靠在了一邊終於安靜下來。可另一邊的蔣虞可是沒有平靜,剛好綠燈,於是油門一踩車便躥了出去,可是他們誰也沒想到今天會這麼倒黴,有一輛大貨車闖了紅燈,兩車相碰,他們倆隻感覺天旋地轉,蔣虞在失去意識的1秒前她真想那個時候啊,人生如走馬觀花,一幕幕的浮現在她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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