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群雄會(1 / 2)
第27章群雄會
入春的江南,經常雨水連綿,一陣跟著一陣。
今天的衡山城,綿綿細雨也時下時停。
不知過了多久,天反正是黑了。
晚風拂過,燭火搖擺。
酒館內的掌櫃、小二都趴在了桌子上,卓淩風卻還在窗邊,獨坐喝酒,桌上零零散散放著三四隻空壇。
他喝了這多酒,麵上微紅,身子歪斜靠在牆上,仿佛有了醉意,實際他卻越來越精神。
因為他的腳下多了一大灘水跡。
常人喝酒,有的沾酒即醉,有人千杯不倒,說到底隻是酒量體魄問題。
可卓淩風若不想醉,不管是喝多少,那也不會醉!
倒不是他酒量有多大,體質有多特殊,隻因他可以用內功將酒逼出體外。
卓淩風前世喝酒多出於無奈,可到了這個世界,卻將喝酒給完全變成愛好了!
他在終南山枕山棲穀的頭一年,不會武功,若不喝點酒,那可真有點難熬!
誰知這一喝,就收不住了。
尤其學了全真教內功後,他是真正喜歡上了喝酒。
酒精作用下,他沒少醉臥深山,仰望星空,那種心情開闊的滋味,是他前世從未體驗過的。
若不想讓自己醉,那就逼酒出體,內息流轉之下,還能修行內功。
這無形中就成了酒量無底,便一發不可收拾,自然成癮。
每天不喝點酒,他就覺得少了點什麼!
可他卻很少將自己喝醉!
此時的卓淩風喝酒,隻因思緒紛亂,他得將一些事情想清楚。
另一個目的,就是要等人!
至於來的是誰,這會誰又知道呢?
卓淩風自己也不知道。
但他知道,肯定會有人來找自己!
或許是來殺自己!
所以就將酒給逼出體外了!
……
卓淩風與不戒和尚鬥了一場,這本是他所期望的,但是這一次「集運珠」沒有任何反應,顯然打贏不戒和尚,什麼好處都沒有。
不過,他很快就明白了,不戒和尚武功雖高,但在江湖上沒有名氣,就如同以前的自己一樣,遠遠沒有青城掌門含金量高!
好在這一戰,卓淩風也是大有收獲的。
因為他意識到了一個及其重要的問題。
那就是自己的某些先知,有時也會為自己帶來麻煩!
儀琳是不戒和尚的女兒,在前世幾乎算得上盡人皆知。
他便沒有過多考慮,也對「回雁樓」之事認識不全。
自己潛意識說出一句話,竟就讓不戒和尚這個莽夫,認為自己是不懷好意,別有企圖。
就因他的信息來的太過超前,無形中成了一種隱患。
這就跟前世有人開玩笑說,一個人若是有種超乎常人的能力,必然要被切片研究。
在這個世道,道理也是一樣的。
今天隻一個不戒和尚,倒也沒什麼。
可自己若是不注意,以後惹的很多人都產生這種想法呢?
這可比自己擁有《辟邪劍譜》還危險!
此時卓淩風在酒館對燈獨飲,外邊街道有兩個漢子張著雨傘,提著燈籠,快步奔來,步伐矯健,一看都是身懷武功之人。
兩人到得酒館屋簷下,抬頭看了一眼匾額,收了雨傘,一人跨進酒館,眼見卓淩風隻身坐在桌前,說道:「敢問可是卓淩風卓少俠當麵?」。
卓淩風醉眼一抬,見他們手中所提燈籠上都寫著「劉府」兩個紅字,說道:「不敢,我便是卓淩風!」
那人將手中燈籠遞給另一同伴,抱拳道:「我等久慕少俠英名,隻是業師囑咐我們到處迎接各路英雄好漢,實因來的人多,在下收到少俠光臨衡山城的消息,有些晚了,得罪了少俠,還請恕罪!!」
說著便躬身行了一禮。
卓淩風見二人對自己執禮甚恭,便知這是自己打贏餘滄海換來的待遇,心下一笑,起身拱手說道:「豈敢!二位都是劉三爺的弟子嗎?」
那人道:「是。
在下向大年,這是我師弟米為義。
還請卓少俠到敝處奉茶,聊表敬意!」
卓淩風點點頭道:「那就打擾了」
向大年笑道:「少俠勞步來到衡山,能駕臨敝舍,那是給我們臉上貼金,怎麼還說這些客氣話?請!請!」。
卓淩風早知那些江湖人出去,必然會將自己行蹤傳的盡人皆知。
以他現在的名聲,他什麼都不用做!
隻需要在這裡等!
既等劉正風派人來請他,也想等些貪圖《辟邪劍譜》的賊人,好發一發利市!
讓自己名頭再響一些!
卻不知兩方誰先來!
如今既是劉正風先來請自己,那就先去劉府,先找個落腳之處再說!
畢竟卓少俠剛才還想著,實在不行,今夜就得違背師命,強「搶」一處居所落腳了。
向大年見卓淩風應了下來,轉頭朝掌櫃的說道:「這裡的酒錢回頭再算,都記在劉三爺賬上」
掌櫃的陪笑說道:「劉三爺的客人,我們請也請不到,還算什麼錢?」。
卓淩風卻扌莫出了一錠銀子放在桌上,心想:「劉正風與他的這幫徒弟,又怎知這一場金盆洗手就會是他們的劫!」。
向大年見狀也不多說,將雨傘分了一柄給卓淩風,當先領路。
卓淩風將長劍往月要上一掛,手持雨傘跟著投入雨中。
幾人都是身懷武學之人,很快走過幾條長街,就見左首一座大宅,門口點著四盞大燈籠,十餘人手執火把,有的張著雨傘,正忙著迎客。
卓淩風進門時就發現,幾乎是個人,迎客的都會機械性的笑著說:「來了?請進,請進!」
卓淩風一踏進院子,就聽得人聲鼎沸,走到廳口掃了一眼,少說也有幾百人聚集在此,不由皺了皺眉。
心想:「這幫人豈不是典型的看你起高樓、看你宴賓客,再看你樓塌了?」。
向大年見他眉頭緊鎖,以為他不喜熱鬧,連忙說道:「卓少俠,師父有令,您請隨我入內廳!」
卓淩風自然知曉,大廳上的都是高手的後輩弟子,或者不入流人物。
貴客自有他處,便隨他走向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