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圖窮匕見掀桌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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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圖窮匕見掀桌子

對於陸柏的這番話,卓淩風臉上陰晴不定,心想:「正戲要開了,還要再上一把保險。

這會他們有多委屈,待會真相爆出來,自己就有多可恨!」。

卓淩風目光一寒,冷聲道:「人劉正風現在已非江湖中人,有天大的事也可以了了。

現在隻是我與你嵩山派的事,是你們自己慫,不願接招,又在這裡說個什麼?」

陸柏凝聲道:「劉正風洗手禮雖成,可他的門人弟子卻仍是江湖中人,有些事不一定要自己親自辦。

況且以閣下聲名之高、武功之強,更是當今武林舉足輕重的人物,我等自當得依足江湖規矩先禮後兵」

卓淩風早知嵩山派故意放低姿態,這是要放猛料的前兆,可陸柏這句話一出口,他也想明白了一件事。

嵩山派本想拿劉正風這個衡山派高手,在天下英雄麵前立威,可既然事有奇變,對方已非江湖中人。

那用自己這個風頭正盛的江湖新秀來立威,也能達到震懾天下的目的。

況且現在的「終南一風」可比「衡山劉三爺」更有威懾力。

劉正風終歸是這場事件的重要當事人,聽了陸柏這話,想著自己退出江湖了,可卓淩風卻沒有。

他為自己得罪了嵩山派,風險不可謂不大,對自己來說恩情更是大的,非得以命相報不可!

念及此處,一臉感激的看了卓淩風一眼,就見他一雙明銳有神的眼睛,滿是正氣。

當即上前一步,正色道:「陸兄,我雖然退出江湖了,可你這句不得已的苦衷,又是什麼事能夠關乎到萬千豪傑的性命,劉某倒是願聞其詳!」

陸柏還未開口,費彬從他身後左跨一步,讓出身子,怒聲道:「我師兄再和卓淩風說話,你這個朝廷參將就先閉嘴吧!」

說著又對卓淩風道:「卓淩風,我師兄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為了武林萬千豪傑的性命,你願不願意高抬貴手,你也給個痛快話!」

卓淩風心頭怒起,冷眼打量費彬,森然道:「費彬,你信不信,今天一定要死人,定然少不了你一個!」

費彬不怒反笑道:「這麼說,無論如何,閣下都是護定劉正風一門了?」

卓淩風知道費彬這樣問,實則就是再給群雄作戲。

待會猛料一出,嵩山派可有的話說了,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我嵩山派為了武林正道,大度不計較一切,都甘願伏低做小,讓他卓淩風踩著我們上。

可他仍然執意堅持護著劉正風,必然知曉劉正風與魔教的陰謀,很大可能就是為了保護他們實施計劃的。

此刻,饒是卓淩風想到了他們下步會怎麼做,卻也沒了退路。

因為在他坐上首座的那一刻,就沒了!

就死死綁在劉正風與曲洋的破車上了,隻不過卓淩風有心去踩嵩山派,讓「集運珠」獲取很多的氣運值,所以這都在意料之中。

但在這之前,他是真的有些小看嵩山派的人了。

自忖靠著武功,對付三大太保,應該很是輕鬆。

未曾想他們的腦子,比武功厲害多了。

這時候利用身份優勢,采取語言攻勢,一環扣一環的,將自己牢牢拽死在了這裡。

但卓淩風一身傲骨,有股子強勁,明知局勢不利,也要迎難而上。

心想:「這世上之事,若是太過易辦,也顯不出自己本事!」

當即哈哈一笑:「你又何必故作姿態,說了這麼久,做了這麼多鋪墊,不就想聽這一句嗎?

那好,老子就大大方方告訴你們,無論如何,劉正風一家,我卓淩風護定了,又待怎樣?」

這番話群雄倒很是理解,嵩山派在逼卓淩風他們都看得出來。

卓淩風這會若是慫了,眾人反而會小看他。

陸柏目光一凜,一絲寒意倏然泛上他那乾枯、瘦削的麵孔,冷冷注視了卓淩風半晌,突道:「卓少俠,你對魔教看法如何?」

此言一出,群雄俱是聳然變色。

魔教和白道中的英俠勢不兩立,雙方結仇已逾百年,纏鬥不休,互有勝敗。

這廳上千餘人中,少說也有半數曾身受魔教之害,有的父兄遭戮,有的師長受戕,一提到魔教,誰都切齒痛恨。

五嶽劍派所以結盟,最大的原因便是為了對付魔教。

不提魔教人多勢眾,武功高強,名門正派雖各有絕藝,卻往往不敵。

而且魔教的可怕,還不在武功,而是種種詭計令人防不勝防。

這是武林正道的共識,陸柏為何要問這句,誰都知曉應該怎麼說的話呢?

有的人突然想到費彬適才說卓淩風是魔頭做派,更是凜然色變,手中緊緊抓住了兵刃,目光也盡都落在了他的臉上。

要看他說些什麼!

畢竟這個答案可是關乎敵友。

而且正如陸柏所說,卓淩風武功越高,他的答案也就越重要,這幾乎都能關乎武林格局了!

劉正風心下更是不由一顫,他怎能不明白陸柏眾目睽睽之下,不會說無用的廢話,隱然感到了一種大不妙。

卓淩風知道這話還是一個坑。

若說魔教不好,待會劉正風的事爆出來,自己是護還是不護?

不管怎樣,臉就會被抽的啪啪響!

若說魔教好,都不用嵩山派再做什麼,說什麼,自己頃刻之間就成了武林公敵。

卓淩風眉間如罩寒霜,冷笑道:「你怎不問問我對嵩山派看法如何?」

陸柏眼神一眯,細聲細氣道:「我嵩山派是什麼樣,魔教是什麼樣,天下豪傑有目共睹,本不用你說。

可『終南一風』初入江湖,就攪弄的天下不安。

咱們武林之中,最講究尊師重道。

人家青城派餘觀主為報恩師之仇,找上福威鏢局有何不可?

更何況林震南的兒子,還殺了餘觀主的親生兒子,如此深仇大恨,為人弟子、為人父親安能不報?

你卻依仗武功高強,逼的人家在一眾弟子前毀劍明誌,讓他無臉麵對天下英雄,連劉正風的洗手大會都不參加,就此返回青城山!

不過你這人狂傲自負,還認為自己做的對。

今日又如此對待我嵩山派,再加上青城派,你這幅行事作風實則就是強粱做派。

隻不過你年少成名,乃是武林中不可多見的人才,行事上縱有欠妥之處,我等也當遵循左盟主往日教誨。

他老人家常說,我輩都是俠義道中的好漢,豈可不與人為善,我等嵩山弟子常自戒免!

所以我才本著懲前毖後的想法,才讓你在天下英雄麵前表明心跡,也是給正道武林吃上一顆定心丸。

怎料你卻顧左右而言他,莫非是對我正道中人遇上魔教妖人,拔劍便殺的原則,有著什麼不同看法嗎?」

群雄對卓淩風幫助福威鏢局,打退青城派之事,有些人自不認同陸柏的觀點。

但當陸柏說到關於如何應對魔教的觀點,卻是默默點頭。

均想:正邪不兩立,魔教的旁門左道之士,和俠義道人物一見麵就拚你死我活,卓淩風對於這個問題,都不正麵回答,莫非真對魔教存有什麼想法?

再聯想到卓淩風的性子與武功,這確與各人身家性命有關,一時間目光閃爍,惡意叢生!

有些年輕之人,更是想著,原來他是魔道中人哪,那比我強,也是情理之中了。

不過今日之後,他也就是個曇花一現的笑料罷了,又算個什麼?

眾人心思百出,可卓淩風卻是嗬嗬一笑,長劍輕輕杵地,雙手按住劍柄,目光掃過嵩山眾人,淡淡道:「你嵩山派看似五嶽盟主,實則行事與魔教別無二致,都是一群卑鄙無恥、心狠手辣的野心家!

更何況爾等十三太保膽氣有餘,卻心機淺露。

武功雖高,卻氣量狹隘,難成大器,有你們這幫豬隊友,所謀之事必會夭折!」

他說到這裡,目光定在陸柏臉上,兩人四目交接,空中似有火光迸出。

卓淩風微一冷笑,接著道:「唯有左冷禪膽識俱佳,計謀深沉,今日這場看似針對劉正風,實則震懾群雄,為下步五嶽並派做準備的行動,隻怕費了不少心思吧?」

他也想明白了,若實在無法扭轉局勢,最多也就是被他們打入魔道,那又能如何?

心隻要正,又所懼何來?

那就將嵩山派圖謀直接大白於天下,現在有些人再是不信,可隨著他們行動開始,那就瞞不過所有人了。

這就叫一拍兩散,誰都別想好!

要知道嵩山派想五嶽並派,並非人人都知,而是劉正風事件後,華山又經歷了奪位之事,再有福建半路劫殺恆山派之事,這事才逐步明朗化!

哪是前世好多人說的,嵩山派心思五嶽劍派盡人皆知。

別的不說,整個華山派除了嶽不群自己通「二五仔」心有思慮,寧中則起初都不知道嵩山派的想法,可見嵩山派行事之隱秘!

但今天,他就將一切先抖落出來,若真是敗了,也得讓嵩山派不得好過!

丁勉陸柏費彬等人聽的自是心驚不已,天門道人、定逸師太,嶽不群目光交匯之下,心中也各有想法了。

劉正風這時插口道:「原來如此,我就說我金盆洗手喜筵的請柬,早已恭恭敬敬地派人送上嵩山,另有長函稟告左盟主。

左盟主倘若真想阻攔我金盆洗手,何以事先不加勸止?直到今日這才發旗令攔阻,還惹得三大太保聯袂到此,你們就是想要除了我劉正風,為其他四派漲個教訓,若不從命,唯死一途!

而今更是三番四次想將卓少俠往魔教一方推,爾等真是狼子野心?」

費彬冷哼一聲,道:「你做了什麼事,啞子吃餛飩,心裡有數,我們不該來嗎?」

陸柏淡然一笑道:「狼子野心?劉正風,你說的怕是你自己吧?

你仗著卓淩風撐月要,就不分是非黑白,踩我五嶽劍派,嗬嗬,好一個衡山劉三爺!」

劉正風眉頭一皺道:「劉正風已經金盆洗手,衡山劉三爺已成過去,休要再提!」

他本來恂恂有禮,便如一個財主鄉紳,有些小小的富貴之氣,又有些土氣,但這時突然顯出勃勃英氣,與先前大不相同。

陸柏凜然說道:「劉正風,我們先前是看在大家都是五嶽同盟的份上,不想讓你退出江湖,是在給你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可到了現在,我五嶽劍派已算對得起你劉家了」

卓淩風嗬嗬一笑道:「陸柏,卓某送爾等一句話,利用卑鄙的方式去行事,它隻會證明所想達成的目的,也是卑鄙的!

其他沒有任何意義!

所以就不要惺惺作態,那些冠冕堂皇的話,去給無知之人饒舌吧!

至於當著明事理的天下豪傑,有什麼道直接劃出來吧!」

眾人也在咀嚼卓淩風那句關於「卑鄙之說」,突然感覺很有道理。

嶽不群更是捏緊了手中折扇,因為他覺得這話好像也戳中了自己。

自己就卑鄙了一把,好像想要達成的目的也是卑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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