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紀家威儀(1 / 2)
宋彪對任天龍的身手震驚,他怎麼也無法想像,一個深受重傷的人,能在金秋、十月這樣高手的困鬥中占據上風。
這不光靠驚人的戰鬥力,還需要強於常人數倍的毅力與意誌。
然而,任天龍他做到了!
在任天龍同眾人對陣時,剛才一直蟄伏在林中的宋彪把一切看的清楚。
拋開葉家,他跟任天龍沒有過節,如果可以,他倒希望能跟這樣的人走在一起。
「老大,紀家小姐。」
此時,一眾持刀男子將紀雪放在宋彪身前,而一側則是被收攏看押的金秋,十月等同六人,除了一個漢子跟泠麵青年金秋昏迷,其餘四人全被大刀砍成重傷,眾人留他們一口氣,交給宋彪,等候他的最終指令。
「紀家小姐帶走,其餘全殺,不留活口!」
隨著宋彪無情的一聲令下,金秋十月等同血夜聯盟的六名精銳,全都斃命在暗夜的大刀之下。
金秋,十月到死也不會相信,他們是枉死在「雇主」的陰謀之中。
「不好,老大您看!」
就在宋彪率眾想要離去時,突然周圍被火把燎原,像是一眾被神靈操控的鬼火,越聚越攏,浩浩盪盪。
「天啊,紀家這麼快!」
宋彪頭皮發麻。
「老大,我們怎麼辦……」
大豁牙見遠方急速而來的陣勢,張口結舌。
「還能怎麼辦,快跳河,往河裡跳,快!」
宋彪神色一凜連忙揮動眾人朝涏運河跳。
「老大,要不要做掉這個女的!」
危急之下,一個漢子沖著紀雪大刀相向。
「做你娘個大臭屁,都什麼時候了,想我們被追殺到天涯海角嗎?」
宋彪重擲一聲,然後沖著一旁的大豁牙嚷道:「豁牙一會入河抓緊我。」
「老大,您放心,豁牙會遊泳,誓死保護老大。」
「還是豁牙好哇!」
宋彪臉皮夠厚,麵色一喜,隨著大豁牙一同跳進激流湧進的涏運河。
當晚,陽城可謂是熱鬧非凡。
宋彪帶人本想就跳涏運河逃脫,丟現場一個「死無對證」的場景,怎奈紀家總管秦遠忠,手段極其強硬,硬是「掘地三尺」從落逃水中揪出五六名葉家隨從。
對紀雪重創一事,在嚴刑拷打之下得知,是葉家大公子,私通血夜聯盟的伏魈堂崔明傑,合計所為。
原本各懷鬼胎的同謀人,因為事情敗露,各自遭受著,紀正朗怒火降下的滅頂之災。
據傳,葉家長子葉成坤,是被他的父親葉偉民親自從溫床上拽下來的,將其暴打的場麵不忍直視。
陽城人民醫院。
醫院外圍,散落著許多黑衣護衛,令來往之人唏噓,以為是高階首長來了陽城醫院。
四樓,從電梯門到走廊盡頭,佇立著一個個身手敏捷的高猛大漢。
眾人嚴陣以待,似是此地有任何異動,都將頃刻間奔騰而至。
此時,一個闊寬的房間內出奇的安靜。
一個美麗動人的少女靜躺在床上,她的麵目有些許傷痕,一旁中年男子,慈祥地撫扌莫她的麵龐,生怕弄疼了她。
男子輕輕握住少女的手,盯著她良久,神色從開始的祥和變為悲傷,再演變自責。
此人似乎很能把控自己的情緒,傷情動盪之餘,悄悄的將一滴淚水從眼角輕拭,像是彈拋一粒滄桑,淡漠並且恢弘。
他將少女溫和的手捧在手心,腦袋沉埋下來,不知過去多久,他才輕輕的將紀雪的手放進被褥裡。
他這一生隻滴過兩次淚水,
前一次是多年前他去世的妻子。
慢慢起身,紀正朗臉上多了一絲愁容。
出了房門,紀正朗走進長廊,走到一半的時候他停了下來,他轉身看著一個比他年長的中年男子。
啪!似乎出乎所有人預料,他重扇了他一耳光:「秦遠忠,你的命我先給你留著!」
「老爺,屬下的命以後就是老爺的了!」
秦遠忠弓身而立,在挨過一記耳光後,在紀正朗麵前後退一步,深深的一拜。
對此等場景,眾護從麵容不怒不憂。
世界上隻有眼前這個男人可以給他一耳光,若是常人,受秦遠忠一個嚴厲的眼神都可能會遭受一頓無情的暴打,更別說其他。
對紀家這個威嚴的總管,他們是畏懼大於敬重;而對紀家正主紀正朗,眾人則是持相反的態度。
也正是因為有了這樣一種氛圍,紀家在中東才有了不可撼動的家族地位。
紀雪顱內大麵積出血和蛛網膜下腔出血,經搶救已度過危險期,生命體征正常。但因急性損傷嚴重,除了潛在的意識外,知覺與自主思維喪失。
葉成坤聯合血夜聯盟的崔明傑,對紀雪的重創,險些造成去皮質病症的植物人。
醫院專家給出的答案不容樂觀,但也不排除有蘇醒的可能,至於多久能夠蘇醒,這就看紀雪的造化了。
紀家愛女遭遇噩夢,這是他秦遠忠的失職,理應受到最嚴厲的責罰,然而紀正朗饒恕了他秦遠忠這一回。
這是恩德,需要日後,他用生命來償還的。
紀家正主何嘗不是悲痛欲絕,可是秦遠忠在紀家掌權多年,是他一個「殺」字就能剔除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