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箭已上弦(1 / 2)

加入書籤

麵向荷塘的秦遠忠,聞聲良久,漠然轉身。

「抬起頭來!」

在看伏拜女子一眼後,當即重擲一聲。嘭!絕艷女子心下不好,她聽出了秦遠忠的語氣,但對他的命令,她是無條件的服從,在她抬起頭顱的瞬間,一隻鏗鏘有力的飛腿就朝她撞了過來。

秦遠忠腳力生猛,突發至人,即使如此,憑借她的矯健身手,她完全可以格擋,並且彈跳出去,躲避此時厚重的一擊。

可是,她沒有,明知會遭受重撞,她毅然不動聲色的接下來了。哇!隻一腳之力,她被飛踹多遠,撞向了不遠的亭柱上,一口鮮血似自持不敵,從她嬌柔殷紅的芊唇裡吐了出來。

隨著一口鮮紅,她像一塊盛滿積水的麵包,被重摔在地。

在遭受一擊後,她並未整理妝容與沾染旗袍上的斑駁灰跡,反而重復著來前的動作,原地稽首。

「舞娘,在紀家,我可虧待過你。」

女子不起身,秦遠忠視而不見,他轉過身去,望向池塘裡那一汪鮮荷碧水,沉聲問道。

「忠叔待我如同已出,對舞娘並無半點虧欠,若不是忠叔撫養,舞娘不會存活今日。」

女子聲形並茂,在話語袒露之際,稽首的嬌柔之軀,伏的更低更沉。

「任天龍活著,並且來了陽城,你為何知而不報。」

秦遠忠轉身,看著將身子伏著更低的女子,眼神閃現一絲怒意,語氣也變的厚重了些。

「舞娘錯了,請忠叔責罰。」

女子聞言,當即心神有了一絲慌亂,這倒不是因為瀆職,未稟報事情本身,會給她帶來什麼厄運,而是秦遠忠提到了一個人的名字——任天龍,這個隻經一麵,就隱約勾勒心神的少年。

因為任天龍的坐懷不亂,堅毅剛烈,在她的內心裡,留下了晦澀難言的印記。

更是聽聞他對小姐的一片赤誠與熱烈後,讓她的女子情懷,變的感性,悸動。

世間男子,多半無情,大半假意,唯獨任天龍可以為愛誓死護航,難能又可貴。這樣的不凡,足以讓見慣殘劣痞性貴少的她,震撼,心動。

「舞娘,忠叔在西州城為你購置了一套宅子,如果你覺得紀家的束縛太多,累了,就……」

「忠叔,舞娘誓死效忠忠叔,效忠紀家,以後絕不再範,懇請忠叔再給舞娘一次機會。」

女子不等秦遠忠說完,當即央求道。

她的頭顱朝地麵用力一撞,鮮血直流,溢在了她淨白的玉手旁。

西州城,位於陽城以西,一千三百多公裡,是天朝地域麵積最大,人口最多的繁茂都城。

「罷了,既然你說我待你如同已出,這次我就饒過你一回。」

秦遠忠看著驕陽下,女子流出的殷紅血跡,淡淡的說了一句。

「謝忠叔。」

絕艷女子叩謝一聲,有了一絲顫栗的身子,稍有平和之狀。

她知道,眼前這個威嚴的男人是何等的手段,自己被他圈養數年,會好生放自己走?回西州城安生?她太了解秦遠忠了,如果她成了一顆棄子,那麼就注定她已經死了

在紀家,背叛與抗命,便是不可饒恕的死罪。

「起來吧!」

秦遠忠淡漠一聲,望著這個數年傾力栽培的隨從之一——舞娘。

女子起身,將頭抬起,直視秦遠忠心髒平行位置,弓身而立。

隨從與下屬,在主子麵前,眼不可平視,不可深垂;以月匈膛,心髒位置目視,是為尊敬,示以忠心。

直起身子的女子,嬌容傾城,絕艷過人,她的美與紀家小姐的美有所不同。雖都是傾城佳人,但紀家小姐的美是高貴,典雅。而她則是艷麗,妖嬈。

女子眉頭清舒,額頭落下大片血跡,想來是破皮才有的溢血。

此人正是前日,強蹭了任天龍一杯美酒的妖嬈女子。

做為掌控紀家耳目的舞娘,她收羅萬象,一切與紀家相關,對紀家有利或不利的消息,她都要第一時間,梳理給紀家總管秦遠忠,任何隱瞞與核查過失,都會被問罪。

這是擔當,是職責,也是恩寵。

效忠這種意誌,像是人需一日三餐,需穿衣遮羞一樣,經久長存的在舞娘內心紮根。秦遠忠不需要,也不允許它萌芽結果,他隻要舞娘能像一顆沉釘,一雙眼睛,為已驅使,操控即可。

這樣一個韜光養晦,頗有城府的人,都能被紀正朗駕馭掌控並且驅使,可見紀家家主的不凡。

秦遠忠培養的」沉釘」枚數,不多有四,紀家家主身邊,排名第三的保鏢阿三,便是其中一枚。

秦遠忠一生無妻兒,將全都奉獻給了紀家。他早年收養這四人,都是悉心傾力栽培,賦予眾人修身健體之術。但在五年前,有兩人被秦遠忠分開,至於蹤跡,或許隻有紀正朗跟秦遠忠他自己知道。

↑返回頂部↑

書頁/目錄

本章報錯

其他相关阅读: 我真不是大人物 碰瓷之王 寂仙 修士攻略 魄道 大唐恩仇錄 鬼仙之主 鴻武道 書生笑 某仙界的次品商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