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道義未絕!(1 / 2)
葉成坤麵目驚恐,因為距離他不遠,出手擊傷任天龍的戴鈺安,正堪堪倒地。
一道猩紅的深痕,由他的頭頂刺了下去,頓然,整個腦袋被分為兩半。
雖然有頭皮銜接,以至於分叉的腦袋不會徹底脫離軀乾,但耷拉在肩上、就變得更加可怖!
「天啊!」
「這怎麼可能!」
眾人大驚失色——
三位高手,竟這般慘死在他們麵前。
眾人驚駭,頓然唏噓不已,但這剛起的燥雜,突然禁聲。
隻見被戴鈺安擊中,摔倒在牆角的任天龍,正雙刀立地,如尊死神,緩緩的站起身來。
天下武學,唯快不破!
「鬼,血鬼!」
……
血腥迎風飄搖,兩聲壓抑性的叫喊,令人聞之毛骨悚然。
任天龍的小腹、月要間、鮮血不止,他嘴角溢出的猩紅更是恐怖如斯,他此時,正像一個隨時都可能會倒下的血人,一步步,一寸寸地朝葉成坤走了過來。
「不會吧!他還沒死?」,
「天啊,這還是不是人!」
任天龍先前施展的刀法之快,簡直匪夷所思,有種睥睨天下的威猛之勢。他所用的刀法,正是從穆粱辰傳授的「抻」字決刀法中,精練出來的精髓。
任天龍不否認,穆粱辰傳授的刀法確實未有私藏,這些他在深山日夜不停練刀中,自然能感受出來。
他在眾人驚恐的目光下,正一步步走向自己的仇敵。
「快,他受了重傷,快給我殺了他!」
葉成坤縱然不可置信,但還是驚慌的發布起號令來。
是的,他不可能不驚慌,他葉家家底深厚,高手如雲。在被派來護衛自己的隨從中,占去了家族的大半能人,這死的死,傷的傷,怎能不讓他膽顫。
嘣——
就在場麵一陣騷亂,一聲槍響驚傳了出來。
槍聲嘹亮,久傳不息,驚在這大廳之中,震住了每個人的神經,將眾人蜂擁的步伐徹底定在了原地。
任天龍神色一窒,他前行的身子,突然一滯。他眉宇低垂,月匈膛突然溢出了鮮血,天龍感覺月匈膛像是被火燒一樣,劇痛傳遍全身。
其痛燒之巨,完全將月要間與腹部的疼痛,瞬間掩蓋了過去。
他麵如死灰,將目光投向右側,此時一個幼嫩的少年映入他的眼簾。
他顫顫巍巍的握著一把銀灰色手槍,雙手抖個不停。
「去死吧!」
葉成祥見任天龍一槍未倒,一份陰泠顯在他嫩白又執拗的臉上。
他目光一狠,當即再度開槍。
他要保護哥哥,他不許他受到傷害。
嘣!就在槍聲驚起之際,少年的月匈膛,被一把尖刀無情的穿插過去。
那握槍的手指也瞬間落地。
嘩——
刀閃即逝,十八皇宮突然暗黑一片。
「怎麼回事!」
「怎麼停電了!」
顯如白晝的廳堂,突然被黑色幕布席卷。
「啊……祥子……」
「草你娘的任天龍!快點給我追,一定要殺了他!」
三樓大廳在暗黑降臨的瞬間,頓然亂成一鍋粥。
誰都看到了黑暗之前的景象,葉成坤的弟弟持槍在任天龍的右側,剛要扣動第二次扳機時,月匈膛便被重刀穿刺。
那迸射而出的子彈,被其蹊蹺的躲了過去。
「快快!」
「快追!」
「別讓他跑了!」
……
在葉成坤聲嘶力竭下,暗黑下的眾人,當即朝樓梯下方瘋狂湧躥……
夜風侵襲,皓月當空。
靠海的區域到了夜裡,總是會彌漫出一絲清涼,縱然是時下七月,也亦如此。
十八皇宮正南兩百米,一個全身血淋淋的少年艱難前行,他的身形仿若孤影,顯在這入夜的清涼之中,淒迷慘淡。
陰風從正麵迎襲,驚起了任天龍全身的震痛,同時也令他清醒不少。
他步履蹣跚,情緒低落。
失敗了!
未能得手,這個結果讓任天龍暗恨不已。鮮亮的廳堂,突然被人斷了電,他準備在擊殺葉成祥之後,順勢斬殺葉成坤,可是一旁的護衛將其死死護住,在電閃雷鳴之際,完全不能一擊而中。
衡量人一生唯一的標準,取決於如何看待他人的生命。
在任天龍眼裡,惡人必須得到懲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