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禁地勿擾(6000字求收藏)(1 / 2)
虎,處處為勝,勇前相爭,一生為地位而奮鬥。
阿提卡監獄意圖此刻被福爾羅德一語驚破,事情瞬間明晰不少。監獄方麵是將他們視虎如斯,放逐出去嗜啃獵物,最終與其一同葬覆。
事實,像是一個灌滿鉛水的木桶,在六人心海低落翻滾,震抖不定。
任天龍依牆而立,腦海裡不停的閃現師傅與紀雪的影子,世上兩個最令他牽掛的人,是否能活著再見他們?
他此刻談不上悲壯,談不上淒涼,隻是惆悵的命運,將他用鋸齒鋸開,栓塞銀線,並作回旋的籌碼,以此標注生的意義。
這是多麼滑稽跟可笑!
「看來,我們別無選擇。」
任天龍看著身前不同種族,不同信仰,更甚至是曾經心存殺心的五個人,眉宇堅定而浩瀚。
沒有破釜沉舟的勇氣,哪有絕地反擊的機會!
石道走廊,闊寬而悠長,看似直挺實則蜿蜒有序,曲直中,總有如棧道般的通道通向另一處蜿蜒,這種現象越是深入,就越發的明朗。
任天龍等人如履薄冰,小心翼翼的折身向前,沒人會懷疑剛才漢子的回話。
眾人身處敵穴之中,稍有不慎就是萬劫不復。
「南口那個娘門,像是盪婦,爽透了。」
「還不是強硬,否則那麼好的女人會被你睡!」
「才不是,我那是軟磨硬泡。」
「得了吧,你問問他們,從阿富汗到現在,你上過的女人絕對比你殺的人多。」
「行行,你們厲害,老子要去撒尿,不跟你們胡扯。」
調侃一番後,一名高個男子隻身前往一處拐角,他性情慵懶,眯著眼剛要脫褲子,一把彎刀無情的劃過他的咽喉。
「盧撒去了這麼久,怎麼還不回來!」
「不知道,是不是女人搞多了,前列腺。」
「哈哈……」
眾人哄然大笑。
「去兩個人看看!」
一直一言不發的藍眼男子沉聲說道,之前派壯漢去哨崗室也是他的安排。
聞言,三名漢子很快起身朝前走去。
「奇怪,怎麼沒動靜。」
坐在隊伍一側,藍眼男子眉頭聳動,似是有了警覺。
「所有人都跟我來!」
他神色威嚴,言語不容人質疑。
本隨意灑脫的眾人,見藍眼男子起身,便騰身而起,攜槍隨其跨步前行。
「怎麼回事。」
「有血跡!」
「不好!」
藍眼男子率眾剛行不遠,便見鮮血從一處拐角溢流而出。
就在這個時刻,十五六名男子身前,突然步出一名老者,眾人抬起的槍口剛要激射,一聲慘叫搶在了前頭。
「啊!」
砰砰!……
慘叫剛起,就近的幾盞吊燈同一時間被碎滅,場麵頓然漆黑一片。也是在這個瞬間,出於詭異的慌亂,眾人朝著老者方向迅速開槍……
子彈抨擊的聲響,像頭醒龍狂嘯不止,昭然響徹,驚的天穹破靜震耳。
昏暗中,慘叫在持續了21秒的槍聲後,終於靜停。
「怎麼回事,哪裡的槍聲!」
這邊槍聲剛響不久,城堡內駐紮的十幾處駐地便引起了騷動,他們簇擁的人數不一,少者五六人,多者二十幾人。其中,一處稍顯奢華的房間內,一名中年男子從床榻坐了起來,這時,外麵便闖進五六名大漢。
「怎麼回事?」
中年男子睡意朦朧,他身碩體健,眉頭低沉,眼眸驚悚,讓人望而生畏。
此人,便是坐落在此處——阿勒頗、溫莎城堡,率眾駐紮的最高首腦——汨羅戴爾。
「不知道,像是東口傳來的槍聲。」
「帶人去看看。」
汨羅戴爾氣息沉悶,聲色渾厚,雖有掌控者的威嚴,卻有些偽善的意味。這樣一來,就讓下麵做事的人如履薄冰;因為沒人知道,他的心裡到底裝的是什麼。
「是!」
兩名男子領命快步走了出去。
汨羅戴爾掀開被子正要起床,見不遠仍有幾名壯漢留守,於是皺了一下眉頭:「 都出去!」
聞言,幾人恭敬的退出去,關好門,守在門外嚴陣以待。
汨羅戴爾從桌上不大的盒子裡,拿起一支雪茄,瞧了一眼前端,見已被修整,於是瀟灑的點燃猛吸了一口。呼,煙霧吐出去,男子睡意全無,他站在桌前探向窗外,暗黑無際掩印著他的雙眼。
他在等,等東口的消息。
東口石道闊寬悠長,道路構建獨特,蜿蜒的通道在大道一處通顯開來,曲折蜿蜒,沒有台階,全是沙土,若不是諸石籠蓋,將是旱漠之地。
任天龍等五人快步前行,借著牆上間隔的,忽明忽暗的燃燈,任天龍瞟了坤平一眼。
「好快的刀,原來你還是用刀高手。」
剛才槍聲一響,身前幾名敵人欺身,任天龍明顯感覺一人跨步飛揚的猛沖上去,斬殺一片,這種清場氣勢委實震撼,而且是在沒有光線,隻憑記憶位置,迅速出擊的情況下。
「你說錯了,他用的是矛。」
坤平滑頭,把任天龍的誇贊放到了福爾羅德的身上。
不過,這樣的環境下,福爾羅德當真未辱沒「高手」稱謂,麵對槍林彈雨,手中長矛如魚得水,從此刻矛尖不停滴血足以看出,他的出類拔萃與威猛過人。
其實,剛才福爾羅德已斬殺過半死敵。
「得,有你們在,我倒多餘。」
弗萊特自嘲道。
「下次你先上。」
克洛娃嘴角一咧。
「嗯,記得為我加油!」
「嗬嗬。」
血腥緊張的場麵,眾人極力奔襲,聞言,隨即一笑,氣氛頓然不再顯得那麼深沉。
步行間,福爾羅德突然止住了腳步。
「怎麼了?」
哈利奧拉眉頭一動。
「後麵有人追來了。」
「走!」
眾人迅速加快了步伐。
此時,與任天龍一眾相距三百米,一夥二三十人的隊伍浩然奔騰過來,眾人拿起手電筒,見身前數具屍體,猛然一驚,這些屍體多半被利器所擊,重創處皆為要害,從現場的遭遇來看,對手是一幫高手。
「找,撒開人手,整個堡壘去搜,快!」
為首男子鷹勾鼻,嘴角有個銅環銜掛,說起話來咬牙切齒,像是嘴裡有塊難咽的餐食,極力磨吃一樣。
「東口十幾個弟兄都死了。」
莊雅的房間內,一名中年男子惋惜的說道。
「哨崗
室呢?」
汨羅戴爾夾著雪茄,看著身前跪立之人,眯著眼,目光有些陰冷。
「哨崗室跟東口看台的戰士,都……」
男子話不言盡,搖了搖頭。
IS組織,將組織成員稱為「戰士」,以此標注他們的英勇與勇者無畏。
他雖是跪在柔軟的地毯,可心亂如麻。
汨羅戴爾聞言不語,將煙吐向高空,隨即有條不紊的將雪茄放入煙缸,輕慢的坐在虎皮包裹的木椅上。他身前跪立之人則原地轉移位置,朝向他。
很快,房門外步進七八名著裝不一的男子,眾人一進來,一同跪在虎椅前方。
「事情你們都知道了?」
汨羅戴爾說話,身前跪立的眾人無一人敢抬頭搭話,都是麵無表情的低著頭顱。
「什麼預兆都沒有,東口死了二十幾名兄弟,大半夜鬧鬼啊?」汨羅戴爾眉宇陰沉:「據報,這幫人不會超過十個,不管他們從哪裡來,有什麼目的,盡快除掉!」
汨羅戴爾說著,起身掃過身前跪立的眾人一眼,隨即帶著幾名隨從踏步出去。
任天龍一行人盲目的朝前探尋道路,蜿蜒的縮小一倍不止的通道,在眾人步伐間越來越窄,因為沙土疊積的緣故,眾人步伐開始變的厚重起來。
道路越行越遠,似乎走不到盡頭,曲直的通道扭曲不定,讓任天龍他們開始彷徨,逐漸迷失。
任天龍心頭火熱,漫無目的的奔走讓他感覺枯燥,他望著前行的幾人,慢慢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