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身世(2 / 2)
老者輕語一句,似有惋惜之意,不過他麵色平靜,不知道在想此什麼。
「師傅,您這是怎麼了。」
任天龍站起身來,覺得師傅今天怪怪的。
「天龍啊,既然你已成年,接下來的路要靠你自己走了。」
老者回頭,語重心長的說道。
「師傅,您今天怎麼了,是不要我了?」
聞言,任天龍麵色凝重,他明眸一閃,帶著倔強的神情看著師傅,下山之後與下山之前,師傅一直是他的念想。
如今的歲月,特別是在激盪波瀾的絕境中,念想堪比心裡可以普渡的佛陀。
「嗬嗬,沒事,練劍吧,我再看看。」
老者近前看著任天龍,他麵色平靜。
在老者麵前,他還是個孩子。
任天龍是他師傅莫穀在行經西山時,一處山腳發現的,那時的他被放於繈褓之中,楚楚可憐。莫穀將其收養,賜名「任天龍」,就於西山落腳,傳授他武功,告訴他人生道理。
任天龍——天之大,龍之傲者,滄海橫飛。
莫穀(ƴú),自詡逍遙子,生於上個世紀六十年代中期的軍閥世家。他自小心地純正,看不慣家族紛爭,便於十三歲逃離家中自此遊盪。遠遊之餘,對道家學說甚是癡迷,後經高人點撥成就道法高深的能人。
他熟知天文地理,五行八卦,道法與功夫更是進入妙門。
得之不喜、失之不憂、寵辱不驚、去留無意的莫穀雖在道教門楣之外,卻是道義之中最鼎盛的傳奇人物。
而對於任天龍來說,莫穀是他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
長拳回掌,飛腿前移,夜空下任天龍如道鬼魅,拳腳伸將有序,進退長空,莫穀看在眼裡,時不時的點頭……
西州城,邊陲小鎮隴南。
一個諾大的房間內,煙霧迷漫,十幾個黑衣大漢坐站不一的駐紮在此。
中年男人劉晃翹著二郎腿,嘴裡吞雲吐霧,身前桌上不倫不類的放著一杯龍井茶。這時一名青年進門,沖著他恭敬的耳語一句。
「那就去收錢,有些垃圾就得時不時的敲打一下。
」
劉晃吐了一口煙圈,頗有幾分興致。
「好嘞,劉哥。」
青年說著,給在場一眾猛漢使個眼色,隨即眾人奪門而出。
位於街東的狗不理包子鋪,因肉鮮味道還算中肯,近月來生意也是上了一個台階。生意有好轉,可錢卻是隻進不出,孟子德給的解釋便是拿去還錢了。
本就患難兄弟,拿錢還賬也就無可厚非了。
「來來來,你的,收好。」
「四個是吧,好的。」
正值中午飯點,包子鋪的生意有點應接不暇。
收的收錢,裝的裝包子,三人忙的手忙腳亂,長長的隊伍排在店前,三人也是喜氣拂麵。
「德哥,你先去喝點粥,這邊我來招呼。」
見孟子德忙的汗流浹背,早餐都沒吃,大豁牙咧著嘴殷勤道。
自從知道孟子德救宋彪的完整壯舉事件後,大豁牙比以前更敬重孟子德。
「不用,忙完再說。」
「去吧,有我們呢。」
見孟子德推諉,一旁正將包子遞給顧客的宋彪出言說道。
「喲喲,不得了,狗不理包子現在這麼火爆了嗎。」
孟子德正要說話,突然鋪子外麵,一夥威猛大漢闖到前麵,同時一名青年還伸手拿去宋彪正要遞給一名顧客的包子。
「嗯,還行,就是有點鹹。」
青年吃了一口,丟回到鋪麵上。
「唉,四哥,你們這是乾嘛。」
見一夥漢子登門,孟子德趕忙走出來,拉了一下青年的胳膊,側身小聲說道。
「還能乾嘛,你欠的錢什麼時候還。」
青年對孟子德的示弱,毫無收斂,反而趾高氣揚的大聲說話,似是故意讓鋪子裡的宋彪與大豁牙聽到。
聞言,宋彪眉頭一皺,朝大豁牙看了一眼,於是朝外走去。
「不好意思,這是你的」大豁牙重新裝了一份包子,遞到那名敢怒而不敢言的顧客手上,同時宣告打烊:「不好意思各位,今天不營業了。」
其實不用大豁牙說,排隊的顧客看這陣勢,全都紛紛避離。
清晨,風鳥飄決。
任天龍驟然起身,突然師傅不見了,白虎也消失了。
任天龍警覺性的探查四周,在一塊頑石上看到一封信。
天龍:
在你很小的時候,我就告訴過你,你不屬於這裡,我也不屬於這裡,你有你自己的路要走,該教你的我都教了,隻希望你以後可以跟著心走,別被世俗牽絆住。
我知道你吃了很多苦,但你要相信,你受過的苦,吃過的虧,抗下的責,擔過的罪,忍過的痛,到最後都會變成光,照亮你的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歸宿,
你要記住我的話,跟著你的心走。
放下信件,任天龍雙膝跪地,長嘯一聲:師傅!
選讀:(與文相關)
(一)
1987年至1992年,是華夏國相對低沉與沮喪的幾年,那時躥流的惡菌流感肆虐,致使許多家庭與子民遭受迫害,一些嬰兒兒童便此成為棄嬰或孤兒。
(二)
上個世紀六十年代中期,是戰爭與和平的緩和期,各國針對第二次世界大戰均存有餘心,各自都將本位主義放在前列,固地自封。
這樣的情況下,一些教義學說更是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