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冷麵爆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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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峰塔的頂層,戲曲驚覺,不禁孜孜入耳。

「隻為你無法無天,才落得身處極刑。可嘆!貪色刀下死!可笑!貪財喪殘生!對惡人理當嚴懲,若姑息是非怎明?若冤枉何來條條罪情?若冤枉怎有人證物證?隻等那譙樓敲五更,速將他斬首回令……」

這部曲目正是秦腔中,較為經典的《十五貫》。

隻可惜,半世雍容囂斥一方的霸主鄭文輝,聽不到後麵的結案叩首,謝於天顏了。

輕風吹浮,敲打在風屏的一副雅醉人的屏畫上。

「雅醉人」是盛唐時期,一位畫師所做,他筆下的美人卓美精絕,久望有心湧之感,歲月久遠,其真跡早已不知所蹤,後世隻能臨摹於扇屏之上,其意荷淺伊人笑似有幾分相像,可境界卻望而不達。

雖是如此,當下看來,也是極美的。

「你是誰。」

隔著風屏,鄭文輝沖著門外踏進的任天龍靜靜問道。

知道殺伐將至性命堪憂,他還有這份閒庭自若,整個岩塘也沒幾人能夠做到,畢竟殺他的人都到眼前了。

「知道不知道,又有什麼關係呢。」

見鄭文輝從躺椅上坐了起來,任天龍背對著他,將銀冬刀收入月要間,赤影刀則丟在鄭文輝麵前。

「你是成野那狗東西請的人?」鄭文輝目光一閃,又坐回到了躺椅上。

「說吧,他給你多少錢,我給你十倍的價。」

鄭文輝以為任天龍是成野花錢請的高手,在他眼裡,世間一切都有價。

「你的命還有你的錢,我都要。」

任天龍趁著漸暗的光線,在燈光下觀覽著這副荷淺伊人笑。畫中的美人美極了,淨白如雪,麵容傾城。

「年輕人,你不要太貪,況且勝負未定呢。」

鄭文輝沉聲勸道。

他的嗓音乾脆清亮,響在任天龍耳裡,有種驚鳴掘金的抨擊之感。

「哦,說來聽聽。」

任天龍轉身,正視向鄭文輝。

「哼哼,一會就知道了。」

見任天龍盯著自己,鄭文輝以為可以打消對方的殺念。

這時候,他還不知道任天龍的謀略與真正麵目。

「你不說,那我就猜猜。」任天龍徑自走了幾步:「風華鎮通塬大廈,對吧!」

任天龍說完,鄭文輝頓顯露一絲茫然。

「先激怒成野,然後在他帶人攻打你這裡的時候,頃盡全力一舉拿下風華鎮,這樣一來,歸順與殺都在你是吧?」見鄭文輝不言,任天龍輕笑一聲:「還真是如意算盤,一箭雙雕啊!」

「不過,別等了。」

任天龍一改笑意,肅穆道。

「你的人應該這時候到了五丈原吧。」

任天龍說完,鄭文輝神情比任天龍更加肅穆,他噌!一下站起來。精心設計的一切,不可能這麼輕易就敗了,以他對成野的了解,對方根本不可能有這樣的能奈,除非……除非想這些對策的,別有其人。

莫非是他!

鄭文輝仔細端詳著眼前這個年紀輕輕,看著涉世未深尚且幼嫩的年輕人,他不相信這人有這樣的本事。

「別危言聳聽了,此刻我的人已經將風華鎮徹底占據,不管你是誰,縱然你口舌如簧,也不可能改變任何事情。」

「是嗎?」

任天龍抬頭瞧了鄭文輝一眼,後者

當即麵色再次驚變,一股驚駭的神情從他臉上凸顯出來。

因為他從沒有見過如此深邃奪人的目光,像刀子一樣。準確的來說,他沒有在像任天龍這樣的年紀身上看到過。

風華鎮西郊,五丈原。

夜色將近,山石重疊,木秀於林的五丈原此刻陰沉而詭秘,一隊人馬小心蟄伏在一片茂草深葦之中,將一處闊道圍的嚴嚴實實。

「你說這風華鎮的老大是不是腦子秀逗了,我們從午後一直潛伏到晚上,來餵蚊子的。」

「誰說不是,要我說,老大就不該聽成野那小子忽悠,誰知道那人憋著什麼壞。」

「夠了,都給我閉嘴,大姐的決定是你們能議論的。」

幾人小聲嘀咕,不遠一名黑衣少女聞聲出言輕喝。

此人年紀不大,卻使的一手江湖幾近絕跡了的妙門暗技——飛秀金針。她手段高明寡言少語,正是朱垣鳳麾下少有的女子猛將沈靜雯。

被沈靜雯喝止以後,沒人再敢亂言,連低語的氣息都變的輕小許多;畢竟她還有個外號「冷麵爆姐。」

又過三刻,深葦正中平靜的大道上,兩輛卡車飛速行馳,在漸暗的行夜中分外惹眼。

「來了。」

此處是騫樂鎮行車至風華鎮必經之地。

而沈靜雯奉命帶人在此劫殺的,正是準備攻打風華鎮通塬大廈的鄭文輝的一眾手下。

其實在昨夜成野會見朱垣鳳時,沈靜雯就覺得有大事發生。

「沉定隱忍數月,這成野怎麼突然要攻打鄭文輝了,是什麼讓他下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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