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躍嶺神像(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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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都聽你的」水沁說完靠在水墨的身上,眉頭一皺道:「不過天陰山太過艱險,恐怕……」

「那我們就賭他一把。」

……

二人停下腳步,相視一眼,扭頭看向天陰山方向。

清風不在,綠水長流。溫潤的氣息似灑脫又似消沉的漫沒過來,盪漾在漣漪的河麵,充斥著孤船上的每一個人。

船頭站立的影子,斜了斜身子,似是船身搖晃,而就在此時,她突然覺察船底異動,便皺著眉頭探出身子,可是驟然,一條紅影瞬間閃現。

船艙搖晃的同時,開始大量滲水……

感覺情況不妙的任天龍他們急忙跑出來,可這時哪還有影子的蹤跡,他們剛要有所動作,不知何時驚現的幾條紅影,如厲鬼勾魂一般躥至高空,瞬間撕碎船隻,抓向眾人。

快如閃電,凶若驚鴻!紅似光,影如魅,一切也隻是煦爾。

有道是府穀長眠下,菁苔也成鮮。

嬌柔的午陽灑在牛曼山,令人昏沉。若袖指南山,閒來無事,席地便能睡他個天昏地暗。

「郎,你說我們就這樣回去,是不是顯的有點沒臉沒皮,況且剛才還跟任天龍是敵人來著。」

水墨與水沁穿過蔥鬱的林木,開始朝山下走,幾隻鑽地鼠在他們不遠處,警惕而又俏皮的兜兜轉轉,似是玩意不佳,煦爾就又躥向了別處。

「世界上許多人,都是因利而聚,因利而散,而就眼下闖進天陰山他們需要

我們。」

……

「郎,他們人呢?」

二人說話間,已到山腳,水沁比著蘭花指,狐疑道。

二人下山不見任天龍等人的蹤跡,剛要以為他們已經渡河,可接下來眼前的一幕令他倆驚異萬分。

「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水墨黑著臉,目光晦暗著喃喃自語。

順著水墨驚詫的目光,水沁看到不遠河邊,鮮血遍布,幾具屍體殘破不全,猩紅的鮮血染紅了一方河床。

而江河之上,幾條漁船已是破敗不堪,鮮有屍體掛在船沿。

目及之處哀鴻遍野,揪人心魄!

水墨水沁相視一眼,快步走向河邊,找了一葉還未破損的小船,劃向河中四處探找任天龍他們的蹤跡。

二人清秀相依,風河綠畔,若給他們配上古裝,一定會是才情卓絕的江郎遊俠。

人都說銀狐妖媚弄人,可未見它悲壯落寞過,你又怎知它不是傷痕累累。

十年前。

湘州躍嶺,一處黑磚窯。

與任天龍一樣,水沁遭受惡菌流感肆虐後痛失家人。

不過,不同的是,她並沒有像任天龍一樣,有莫穀這樣的高人如父般將她撫養,而是獨自一人幾經流浪,被人犯子拐騙到了這個深山荒涼的磚窯內做苦力。

苦不堪言的負重生活,飢寒淒楚的低迷起居,令這個隻有八九歲的小男孩兒,如同掉進了煉獄一般。

用髒兮兮又幼嫩的雙手疊起幾塊厚實的木板,然後抱著走向窯口,步履蹣跚卻又小心翼翼。

同他一樣被拐賣或坑騙過來的人還有很多,沒有人願意在此做工,四周圍牆都築起了鐵網,為的就是監禁勞役,至於逃出去那簡直是比登天還難。

這裡,就是囚籠。

苦工中基本都是成年人,而像水沁這樣年紀的孩童,屈指可數。

「哎呀」!

水沁因昨晚濕了肚子,整個人有些虛脫,加上這半月根本沒吃上飽飯,所以在放下木板的時候,力不支體的摔倒在地。

「小雜碎,快,別磨蹭了,快點。」

這水沁剛倒下,一個黑胖男人便快步過來用皮鞭抽打他。

被賣到這裡做苦工的人,根本沒有人權,一個沒做好,便要被皮鞭抽打。

水沁被皮鞭狠抽了兩下,也不敢躲讓,更不敢大聲哭喊。

「我來。」

就在黑胖男人還要下重手抽打水沁的時候,一個與他年歲相仿的男孩兒湊過來,將傾斜的木板碼正。

「快點,別偷懶,不然打死你。」男人說著,怒視男孩兒一眼:「還有你。」

見男人說完,轉身催促別的苦力,男孩兒扶起水沁,為其拍去身上的灰土,雖然他衣服已經髒的看不見原來是什麼顏色了。

「謝謝你,水墨。」

水沁看著這個麵容清瘦的男孩兒,勉強擠出一點笑意。

「來,起來,他們就是一幫人渣。」

水墨小聲嘀咕,扶起水沁。

躍嶺山高林密,所有能經起的高枝灌木,委實給從不知方向的,肆意灑脫,幸災樂禍的晚風上了一課。

灌木成疾,在躍嶺一處俊峰上,一座莊重慈愛的菩薩神像,渾厚的顯現在了崖壁一端。

深沉、莊嚴、宏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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