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1 老子的銅板兒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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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陽小鎮,遠離大郡豐都,內裡民風淳樸,安居樂業。

小鎮遠郊,有一近河小築。

時下,有一對父子正在靜謐的河段中漁筏垂釣。

為父者麵帶玩笑,手中一筆魚竿拿得風不能動。此人身姿端正、肩寬手闊,然勁裝為布衣,額前尚有幾縷發絲散落,顯得有些不修邊幅,淡了他俊朗的容顏。

小子時年七歲,肉嘟嘟的小臉,可能是因為手裡微微晃盪的魚竿而有些小鬱悶地嘟著嘴巴。

二人並排而坐,任竹筏自向漂流。然水路漫漫,仍不見魚兒吃鈎兒,二人身側的魚簍更是空空如也……或許,這才是讓小家夥兒鬱悶的根由。

但見葉漂也被流水帶走一半,小夥子不由小臉一板,鬱悶輕喚:「爹。」

「唪。」淩雲誌禁不住嘴角一掀,悠悠而笑:「夜兒心不靜,自然受水弄。」

「唪。」淩夜鬱悶,便輕輕悶哼了一聲,就此丟下魚竿去了船頭,拿起那根比自己還要難以穩住的竹竿劃動竹筏掉頭:「夜兒不想吃魚。」

「唪。」淩雲誌好笑出聲,便將那支被小子拋棄、險些落水的短竿拿到手中,雙竿同釣著輕笑道:「魚肉富含營養,能讓夜兒快快長大。」

「夜兒不想長大!」淩夜駁口時有些惱怒,旋即便氣呼呼地摔下了手裡的竹竿:「唪!」

淩雲誌牽嘴搖頭,暗感無奈。

但見父親不說話,淩夜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便氣嘟嘟地大步走了回來:「你總是這樣,別人說什麼你都不在意!」

他沒有吼,隻是氣憤地抱怨,語氣也比平時要重,但嘟嘟囔囔的樣子卻顯得有些逗趣。

麵對兒子的質問,淩雲誌卻微微一笑,不以為然地笑望著水麵說道:「道不同,不相為謀。活當下,不言他。」

聞言,淩夜不由聲息一窒,心中的怒氣也慢慢憋了回去。氣嘟嘟了站了半天後,淩夜又板著小臉坐了回來,盡管滿肚子的委屈和鬱悶卻沒有地方排解。

「唪。」淩雲誌感到好笑,便將手裡的短竿遞還給了對方。

淩夜本就鬱悶,隻側目掃了一眼魚竿便更覺氣憤,當下便悶悶不樂地將魚竿一把奪了回來:「唪。」

「唪。」淩雲誌好笑失聲,他自然能夠洞察到淩夜之心事,卻不點破,隻悠坐垂釣、坦然自得。

……

鎮裡,柳宅。

宅院不小,內裡一瓦三間,以紅磚砌建。東庭有一間灶房,院中桌椅齊全,是為就餐地。入院見左,棚坊寬長,內裡擺滿了大大小小的醋壇和釀缸。坊外還有一張躺椅,優哉遊哉輕晃盪。

時下,有一服裝得體、頭戴玉簪的美婦人抱著巧手自正廳走出,但她隻停步看了一眼那裡的醋坊,便莫名搖頭、轉步走向了旁側炊煙繚繞的灶房:「娘。」

「哎!」灶屋內,老婦正在添火,但鍋內熱水已開,又不得已騰出手來去掀鍋蓋:「快幾步,幫娘把切好的菜端過來。」

「誒。」柳月輕輕聲應,便不緊不慢地扁著袖子過去端菜。

嗑。

柳平寬嗑著瓜子兒走出正廳,一路優哉遊哉,愜意非常:「

好了叫我。」

「知道了!」趙玉鳳大顯不耐,又抱怨著數落起來:「個糟老頭子!一天到晚除了賣醋就是打醋!除了上街亂晃就是跟人喝酒嘮嗑!在家啥活兒也不乾!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嗬嗬……」柳平寬笑嗬嗬地嗑著瓜子兒,仿若沒有聽到趙玉鳳的抱怨,直到一路晃盪到醋坊這邊,一屁股在躺椅上坐了下來。

躺椅之舒適,令柳平寬享受而笑、悠悠出嘆:「好日子,這才剛剛開始哪……」

……

「爹爹。」沉默了許久後,淩夜還是禁不住煩惱,說出了自己的心事:「夜兒今日送娘親歸家省親,路上……」

言及此處,淩夜突然頓止,後開始小聲的嘟囔起來:「不相乾的街坊鄰居們也就算了,老頭子兩口子也跟別人苟同一道,在背後……」

「夜兒。」然,淩雲誌卻突然喚住了他。

淩夜心有憋屈地抿著嘴,也不再接著往下說了。

「唪。」淩雲誌倒是微微一笑,但垂目看向了河麵上隨波逐流的葉漂:「這世上有極多的惡,但爹爹,唯獨不希望你淪為他們。」

淩夜不由沉默,後偷偷側目窺探向父親的側臉。

「非議眾生,吝指旁人於天地……這,是世上最大的惡。」淩雲誌雖然一直望著河麵,但說話時語氣輕緩,給人以舒心、恬淡和坦然感。但當淩夜為此沉默垂目時,他卻灑然一笑,轉頭笑看向淩夜說道:「夜兒若與他們計較,豈非是從心底認同,他們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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