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過把癮(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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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軍令的第二天,梁禎便去庫房領了一身合適的魚鱗甲,一把趁手的石半弓以及一壺三十支箭,以及一把一丈多長的馬槊,這一套裝備,看著高級,其實隻是《軍備》中所要求的,漢軍騎兵的標配,當然現實中,能夠在硬件方麵達到《軍備》所要求的,隻有少數的精銳之師。至於剩下的三十多萬漢軍,其實是不能夠稱為「軍隊」的。

魚鱗甲比皮甲要沉上不少,這由五兵曹監製的騎槍質量也遠勝於那各郡各自製作的,做功無比粗糙的長戟。梁禎將這些東西穿戴整齊後,感覺就像背了塊石頭似的,整個人的感覺都不好了。所幸,這一程,有馬代步,不然的話,隻怕回來後,月要都挺不直了。

盡管吉從事等人並不怎麼待見梁禎,但他們也不敢明著違背宗員的意思,故而馬匹軍械糧草的供應,一樣都沒有落下。梁禎去交接時,也沒有遇到阻攔。不一會,熟悉夫餘地的向導也來了。

向導是個三十來歲,滿臉溝壑的精壯漢子,披著黃羊皮夾襖,精赤著肩膀,頭上圍著一圈小銅鈴,肩上背著馬弓,右月要間掛著一隻黑色的箭壺。他自稱「白帆杜爾」,按照塞上胡人的命名規則,「白帆」應是部落的名字,「杜爾」則是他自己的名字。

「可有識字的,會畫圖的嗎?」梁禎左手抓著一卷空的竹簡,右手抓著一支毛筆。

「我。」李雕兒用右手拇指指了指自己,「就我一個。」

「好。」梁禎左手伸出兩隻手指,抓過右手的毛筆,「宗將軍有沒有跟你們說過,我們這次,要做什麼?」

「將軍隻說,讓我們聽文書吩咐就行。」

梁禎輕輕咬了咬下嘴唇:「去年,我十餘萬大軍,征討夫餘,因山遙路遠,天寒地凍而死傷慘重,到最後,跟夫餘人接戰時,我軍已斷糧數日。否則,十餘萬大軍,又怎會輸得如此之慘?」

「我們此番前去,就是要找一個地方,作為我軍前進營地,縮短運糧距離。」

「這一手,宗將軍在武威弄過,那一仗,我還割了三個頭呢。不然,我也穿不上這身甲胄。」李雕兒張開雙臂,露出月匈前的甲胄,「想必,宗將軍現在,也已經找到製勝的法子了。」

「那樣最好。」梁禎將拳頭握得「咯咯」作響,眼中的凶光,也不自覺地開始閃爍。

「文書對夫餘賊,是恨之入骨啊。」

「何止是恨。」梁禎慢慢地將凶光落在自己緊握的右拳上,「一萬多人,一夜之間,全沒了。」

李雕兒眨了眨眼睛,伸手拍了拍梁禎的背脊:「放心吧,梁文書,宗將軍從來沒有打過敗仗,跟著他,不用多久,你就能替你的兄弟們報仇。」

「嗯。」

午飯時候,眾人美美地飽餐了一頓羊肉,隨後便在梁禎的帶領下,啟程東去。此次出塞偵察,陣容十分豪華,十八個人足足帶了五十四匹馬,一匹是當寶貝兒供著的戰馬,一匹是負責馱負輜重的馱馬,一匹則是專司騎乘的騎乘馬,馬上健兒,也是個個帶刀執弓,神采奕奕,應付數十人一群的塞外遊騎,是綽綽有餘了。

不過,梁禎也沒有急著出塞,因為在出塞之前,他想先辦一件事——整一整崔平,來出一口惡氣。

宗員雖不像劉虞那樣,有天子禦賜的節杖,但畢竟是陛下欽點的人,誰也不敢得罪。於是,

他的部隊去到哪,哪裡的地方官就要負責供應食宿。而且還不能多問——問就是軍國大事,爾想作甚?梁禎現在的身份,是護烏桓中郎將文書掾,官職雖不高,但壓崔平一頭卻還是妥妥的。

果不其然,當梁禎領著一夥人,在令支縣衙前勒馬時,那值守的皂隸,眼都直了。

「站了,什……」

「滾!哪有你說話的份?」大眼胡兒粗魯,一把就將那個矮黑肥皂隸給推開了,「速喚你家主人出來。」

「哎,胡兒,休得無禮!」李雕兒起碼懂點禮數,趕忙製止道。

梁禎這時才慢悠悠地下馬,上前道:「煩請通報一聲,就說護烏桓中郎將文書掾梁禎,有事公乾,路過貴縣,還望安排食宿。」

「餵,跟你說話呢!」大眼胡兒粗暴地吼著麵前那個呆若木雞的皂隸。

「啊……啊啊……」皂隸嘴巴張得老大,足足過了半響,才重新「學會」走路。

「等會,都注意點啊,人家畢竟是縣長,給點臉麵。」梁禎說著用左手在嘴前一擋,輕聲道,「給他點臉,說不定還能訛兩壇清酒。」

「哈哈哈哈。」

「呃……梁障……不,梁文書,縣長請你進去。」矮黑肥上氣不接下氣地跑了出來,身子一躬,對梁禎道,「這些壯……」

「一起進去。」梁禎一下截住他的話,「你們的待客之道,我實在不敢恭維啊。」

「呃,不是,梁文書,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這……這不……」

「兩個月前,你們怎麼就不大量一點啊?」梁禎一把推開矮黑肥,「放心,我們就在這歇幾日,完事就走。」

話音未落,梁禎就領著十來個凶神惡煞的大漢,闖進了縣衙,嚇得縣衙中辦公的皂隸們紛紛將自己辦公室的門窗關得緊緊的,生怕這些殺人不眨眼的西涼大爺「相中」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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